第14章 第 14 章

莫凡收到一个包裹,是**从北京寄来的。

一个光盘,一张明信片。光盘刻的是北京舞蹈学院50周年校庆的献礼片,明信片则是被称为最美落日的小广场。

上次一起吃饭时,莫凡提过一嘴自己的母校,**记住了。但**不知道的是,莫凡曾是北舞的耻辱,是被劝退的。如果他没有遇见程砚,也许他会成为北舞的殊荣,被作为典型荣归去参加校庆,现在嘛,即便回北京,他也没脸出现在方圆两公里之内。

时过境迁,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但看着光碟里一个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身影还是忍不住湿了眼角。

4岁开始跟着母亲在简陋的文工团练舞,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叫热爱,只觉得镜子里腾挪辗转的身影好像电视里天上的神仙,后来大一点,母亲就给他请了专业的老师,勤奋加上完美的基因,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13岁被九江市舞蹈团看中,想要把他收入囊中,但他母亲不同意,不想让他成为一个美丽的空架子,坚持要他完成学业。

19岁,还未参加高考的莫凡就被北舞录取,同年夏天,他就以文化课第一的成绩考了进去。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是对于表演者的最基本要求,莫凡不以为意,因为每天4小时的练功时间早已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他靠着办公桌伸开双臂保持平衡,然后抬腿,再抬,再高一点,就算达不到垂直的高度,与腰齐平也行。但到半高的位置时后腰已经开始隐隐抗议,再高一点,额头上就渗出了汗,再抬......咕咚一声巨响,整个人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王闵之是冲进来的,看了一圈没找到人,刚要喊,莫凡从办公桌后出了声,“这里,扶我。”

“你,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王闵之把他扶到椅子上,接着拿起了电话,“别动啊,咱马上去医院。”

“没事,我自己摔的。”

王闵之这才发现,电脑上放着片子,红色的帷幔上写着北舞校庆几个字,一男一女两人的《孔雀翎》正在**。

“还以为自己是20岁那年呢。瞎折腾!”王闵之用力一拍,光盘就停止播放自己弹了出来,“这开飞机还挺会整事,专往人痛处挠。”

这一下摔的不轻,当时感觉不大,但到了下午,整个下半身都是麻的,木的,开车时,就跟坐在了蚂蚁窝上,差点就坚持不住。

自从不能跳舞后,莫凡本能的对全身镜回避,公寓也只有卫生间有个镜子,离的稍微远一点,勉强能照到腰部,被磕的地方淤血了,青紫一片,就连大腿根都红了,洗澡水一浇,那叫一个酸爽。莫凡是弯着腰,扶着墙出的浴室。

他穿了一件宽松的T,堪堪遮住下半身,避免再次受疼,内裤都没穿就这样趴在了床上。这套床被是新换的,程砚只睡过一次,残留的味道并不大,迷迷糊糊间,莫凡觉得熟悉的味道从若有似无变的近在咫尺,他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下嘴。

程砚外套还没脱,觉得有点燥,欺身压下来勾他的舌头。

床上的人犹如一条受惊的蛇,突然之间扭着身子叫了一声,整个人弹了起来。程砚心里的火窜到了眼睛,以为他不愿意,“你干什么?不愿意就滚出去,在这又当又立的装给谁看。”

其实莫凡是疼的,这一压,那是钻心的疼。他没有挣扎吵闹的力气,手指还在微微的发着抖,只低声说道,“你能,帮我拿条浴巾吗?”

这给程砚整笑了,他把外套随手往地上一扔,笑够了才挑衅般看向莫凡,“你TM在老子床上意淫老子,老子亲一下你还不让,真新鲜啊!”说完,他又笑。

“有完没完,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硬都硬不起来,嘚瑟什么啊?”莫凡没有看他,声音有点哑,透着点委屈,“你不拿就滚出去,我给谁看也不给你看。”

“说什么?不收拾你你是不是要......”程砚拧着眉毛把被子掀翻在地,一下愣住了。

莫凡双手撑着床,屁股将座不坐,修长白皙的双腿微微曲折,就以这么极其扭曲的姿势看着他,眼角还带点泪痕。

程砚看到了他大腿根的红色淤血,瞪了他一眼。然后抱起他,又轻轻的放下,撩起T恤一看,腰胯,屁股都是黑紫色,两条缝合疤像两条粗壮的蚯蚓盘在上面,狰狞咆哮。

“怎么弄得?”

“别看了。”莫凡趴在他腿上扭动,扯着衣服往下拉。

程砚攥着拳头,又厉声问了一遍,“怎么弄得?”

“我今天摔了个屁股蹲。”

“王闵之干什么吃的,这样了不去医院,还让你自己回家。”

“她又不是我保姆。”狗脾气又上来了,莫凡撑起身子,咬咬牙就要下地,“受伤的是我,你吼什么啊?我多大人了,用得着你在这责怪别人彰显自己无聊的关心。”

程砚觉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身体里的血好像被施魔法冰冻了一样,僵硬的出了门。

莫凡呆在原地,好一会才捡起地上的外套挂好,慢吞吞的回了小卧室。伤痛,心也痛,也许程砚关心一下,安抚一下,哪怕一句软话都能抵的上一片止疼药,可他就这么走了。怪谁呢?明明是自己激他的,以他的性格,没把房顶掀了就已经是恩赐了,还奢望什么呢?

小卧室床小,枕头也不软,莫凡趴在上面更委屈了,鼻头一阵一阵的酸,居然没听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忍着点。”程砚把褐色的液体倒在手心,搓热,然后捂在腰间,反反复复涂满整个患处,又去拧了热毛巾盖上。

莫凡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雀跃,刚才的失落感一下不见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不想遂你心愿。”程砚把毛巾摊开,往下移了移,指尖若有似无得刮过肿起的翘臀。一股小小的刺激感直逼心尖,带着身体微微的颤抖。

莫凡的身材堪称佼佼者,头身比堪称完美。没有发达的肌肉,但线条流畅完美,臀部看起来是翘的,摸起来是软的,这会肿着,更是撩的人无端遐想。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只两个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程砚,浓密的睫毛半垂着,像是,勾引。

“好性感。”程砚在他小腿上捏了一把,不知说的是他的样子,还是裸露的下半身。

莫凡没忍住,嗯了一声,程砚低头亲在高涨的臀瓣上。

搓热过的药酒浓浓的散了一屋,闻到的人都醉了,醉到忘记了刚才的吵闹,忘记了多年的旧仇新怨,忘记了世俗道德,只剩深入骨髓的纠缠。

床太小了,只能紧紧贴在一起。

莫凡躺不下,只能趴在他身上,越来越大的地方被程砚双腿夹着来回磨,那种将要不要,一下够的着,一下够不着的折磨,最后声音都变了,“程砚,程砚,今天不行,腰真的痛。”

“是你在上面,我没说要做啊。”程砚捏着他的后颈提了一把,咬着他的耳垂低语,“怎么,你很想要?你不说......那我问问它......”

程砚的手只活动了三下,莫凡就交代了。

他伏在程砚身上喘着粗气,脸红的要滴血,假装听不见上方传来的笑声。

程砚把手上的精华蹭在他脸上,不给他装死的机会,“进步了,比以前大了呢。”说话的同时,顶了顶胯,“好好表现,我就不笑话你。”然后压着莫凡的发顶往下滑。

莫凡又去上次的医院做了检查,被逼着打了两天的消炎针,不那么疼了,可以正常坐下了,但淤青一时半会是散不去。

青岛那块地的帆船俱乐部落成了,两地的帆船爱好者都想第一个试水。

帆船这种玩具,要买,要修,要维护,最重要的,还要养一批开船的人,所以,没钱,或者说没有很多钱是玩不了的。港城也有几个这样的俱乐部,但都没青岛这个吸引人,因为只有高端才能彰显身份。

那青岛这个多高端呢?并不是建的有多大,多豪华,有多少知名教练,而是有一片私人海域,从沃山岛北一直到帆船码头这一片被批为了私人海域。玩船的人都知道,组织一次比赛手续有多繁琐,还有各种政府硬性的规定要遵守,特别是回归后,要求越来越严,失去了很多发挥的空间,但如果有了私人海域,那就是,“我的规矩就是规矩,玩得尽兴才是要求,”足见有多吸引人。

上次来时这里还是一片广饶的马场,现在,国际6星标准的度假酒店拔地而起,周边设施一应俱全,还设有私人会员制俱乐部,至于里面是干嘛的,可看不可说。

顶楼露天酒会正酣,夜色在灯光下变的斑驳,着装清凉的姑娘们簇拥在一起嬉笑,凑在一起谈话的不是某地的领导就是某企的高层,非富即贵。

程砚跟冯起在围栏边说着什么,这种场合,莫凡没法跟在身边,林景辞拉着他挑了几个可爱的甜品,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两人熟的也不需要寒暄,开门见山的聊起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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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地
连载中白酒二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