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参加邓佳楠的生日会,**是请假过来的。
王闵之把他安排进了内场,还友情赠送了一个签名和合唱的环节。**唱的很好,不论是台风和唱功都不亚于现在某些以歌手身份出道的明星,最后握手,拥抱的时候还激动的流泪了。
“我女神,偶像。”**抹了抹脸,把那件签名的白T装进密封袋里,还不忘给其他的粉丝炫耀,“小时候看她演的《花环之远》感动的差点就参军了,莫凡,谢谢你,王闵之,爱你!”
**一看就是没什么娱乐细胞的人,但也看出来王闵之状态不好,尽自己努力逗逗她。
来参加邓佳楠生日会的粉丝没什么断层,基本都是**这个年龄的,再大一点的不适应这种场合,再小一点的没有这个经济实力,既然都是同龄人,又有共同的话题,现场燃的很快,一首快节奏的歌刚开唱,台下就嗨了起来。
港城被称为是中西方文化的交汇地,开化的比较早,特别是老外,玩的开心了就没那么讲究,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交叠,可这毕竟是一个正规公司,正规备案的生日会,王闵之立刻安排换了灯光。
莫凡心思全放在了安全上,完全没注意到后面**已经伸到一半的手臂因为灯光的问题又慢慢缩了回去。
生日会结束后,原本要一起去吃宵夜,王闵之裹了裹风衣说不去了,要补觉。
**有点窃喜,要体验下港城真正的夜生活。
“要论红男绿女,纸醉金迷,京城是港城的前辈。”莫凡吐出一口烟,眯起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从前,“走吧,带你感受下人间烟火。”
两人驱车来到了老庙街。
戌末亥初,庙街热闹的市井氛围才刚刚升起,本地人循着老味道出来觅食,游客更是络绎不绝。在一个有现场演出的大排档坐下,香煎海蛎子的鲜香就灌进了鼻子,再来一份猪排饭,搭配冰柠檬茶,美味翻倍。
“欸,真不错,你是不是经常来这消遣啊。”**吃着滋啦冒油的猪排,有一种纯情男高的满足。
“偶尔。”莫凡说,其实偶尔也没有。王闵之是个养生控,高脂高热不健康的东西她不会吃。而程砚更不可能来这种地方,恐怕连呼吸都觉得不干净。记得有一次,莫凡演出结束后程砚才来,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答应陪莫凡去北舞的小吃街吃饭。刚开始是桌子上的油没擦干净,烤猪皮上有毛,然后就是传菜的服务生手沾到了盘子里的菜,最后开始批判环境嘈杂,脏乱差,一顿饭下来,莫凡感觉比排练一天还累。
“笑什么?”
被**这么一问,他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就嘴角上扬了。
这些被岁月埋起来的琐事,曾经不觉得多美好,如今想来是再也回不去的珍贵。
“没,想到了一点往事而已。”莫凡笑了一下,温柔的让人移不开眼,“在港城多玩几天吗?”
**愣了一会,答非所问,“我下次还能来找你吗,你回内地会联系我吗?”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难道不是吗?”莫凡不是没经过人事的人,而且同类型的人看一眼便知道了,在**要说别的话之前他就把口给堵上了。
这里人多热闹停不下车,来时把车停在了另一个街区,溜达两步就到。
港城很小,有限的面积全用来建楼以满足人口需求,巷子又窄又深,但紧挨着老庙街也太安静了些,“快走,”莫凡说。
**的生活环境安稳,工作体面,在危险意识这方面相对木讷,还在不明状况的左顾右盼。
“如果有危险你只管跑,不用管我。”莫凡突然拉住他的手腕,加快了脚步,眼神明亮的观察着四周,“不要报警,直接去找王闵之。”
“啊?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莫凡,到底怎么回事......”
吱嘎,寂静无声的后巷突然冲出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拦住了去路,不知何时,身后的路也被几个外国佬站成一排挡住。
“记住我刚才的话。”莫凡紧了下**的手腕说。
从93年到96年是国内扫黑除恶的严打年,不能说全面,但成果多么显著肉眼可见。2000年左右又是一次自上而下的清扫,就社会治安而言,有了质的飞跃,像这种名场面,**只在电影里见过,要不是氛围不对,他真想问问是不是莫凡的公司在拍电影,还挺刺激。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
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商务车门开了,下来一个戴墨镜的,也不说话,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
这传统美德还真是刻进了骨子里,妈的,绑架还那么讲礼貌。
莫凡上前走了两步,大脑飞速的运转。他身上有枪,有定位,可以拼一拼,但不能连累**,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只要**跑出去就能活,还能送个信。电光火石之间,莫凡一枪就打在了墨镜男的小腿上,一切发生的太快,谁都没反应过来。
“快跑。”莫凡一脚踹在墨镜男的伤口上,用枪抵住了他的脑门,压低了声音喊。
刚才还感觉刺激,这会已经懵了,好在**是个利索的,没婆婆妈妈,撒腿就往停车的地方冲。后面几个外国佬玩味的笑笑,意思是让你一分钟再追,看你还能跑的掉。
“别追,再追我就再开一枪,警察来的更快。”
墨镜男疼的龇牙咧嘴,还是摆了摆手,让外国佬不要追。莫凡说的没错,警察来了就有更多麻烦,反正他们的目标没丢。
莫凡的枪被夺了过来,推搡着上了车,但没有被搜身,难道这群人真是草包?正这么想着,不经意往窗外一看,莫凡明白了,这是往他的公寓去的方向,怪不得。
看来这帮人对自己的底牌很了解,刚才只是疏忽了。
如果程砚看到自己定位在公寓,会不会判断有误?
不出所料,莫凡被绑在了自己的公寓。与其说是绑,不如说是软禁,没有束缚手脚,给吃给喝还能提要求,这跟上次简丹事件看起来不像是一伙人。
天刚刚擦亮时,公寓的门开了。
“什么鬼地方,一股泔水味。老三真是玩不起,给自己的宝贝疙瘩住这种地方,知道的金屋藏娇,不知道的是我程家怠慢了,不知礼数......”
人还没进来前,莫凡就听到英语夹杂着粤语最后又切换成普通话的一连串吐槽。
“二少,您看着点。”
二少,应该是程砚同父异母的二哥,程棋。
“莫凡是吧?”程棋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油头粉面,笑的玩味,但毫无攻击性,“弟媳妇,我是你二哥,叫阿棋哥就行。”
以前只听说程家二少是个草包,没听说还自带幽默细胞。
出于礼貌,莫凡还是伸手握了一下。
程棋握着手不放,抬起另一手摸了摸莫凡的手背,“滋~看着瘦,摸起来不错!”
手是被硬抽出来的。
他也不觉得没面子,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自来熟,“一会我老爹来了,让你干嘛你就配合,别受罪,你这细皮嫩肉的我见不得糟蹋。反正三弟也姓程,顶多就是失势,老爹不会要他命的。”
原来如此。
说多错多,莫凡怕给程砚惹麻烦,忍着,压着一言不发。
程棋双臂搭在大腿上俯身过来,视线对上的一刻,他喉结滚了一下,“欸,你比5年前更好看了。”
莫凡用眼神发问。
“我在大哥那看过你跳舞的照片。”程棋收起了目光。
话音落地,门再次被打开,先跨进来的是程砚,而后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但看起来并不是很老,他就是程辉,程砚的父亲。
莫凡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功夫,程砚已经走了过来,“没事吧?”
他的指尖是凉的,衣服上还沾着风尘仆仆的味道,浓眉皱在一起。莫凡很快的捏了下他的指尖,“没事。”
“别把我当成贺余梦,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那一套。”程辉从轮椅上起来,在小小的公寓里转了一圈,“合作才能共赢。”
“什么条件,说吧。”
“我不干涉你俩的事,也同意你跟乔琳离婚,条件是,交出程钰当年转给你的所有股份,并退出董事会。”
程砚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觉得好笑,“老爷子,他在我这如果真的那么有分量5年前我就不会毅然决然的回港了。你不仅老糊涂,还眼瞎了吧。”
这话莫凡辨不出真假,只觉得腰有点支撑不住,往后趔趄了一下。
程砚跟程辉无声的对峙,到了这个局面,谁都不可能让步,他冷峻的脸庞丝毫未动,只伸出手臂有力的抵在了莫凡的后腰处。
“哼,”程辉轻蔑的一抬眼,推轮椅的那人把两个文件整齐的放在了茶几上,“要么签,要么我把他带走,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废话。”
随着语气的加重,两个外国佬一个箭步上前就想治住莫凡,程砚用力一拉,把他护在身后,抄起餐桌上的花瓶砸在了一个外国佬的头上,顿时,玻璃碴子水珠子四溅,趁另一个外国佬挡眼的功夫,他抬脚当胸一踹,两个人都被放倒。
这场面老爷子处变不惊,倒是更确定了这个筹码的分量。
林宇不在,程辉身后有四个人,程棋身后一个人,如果都有枪,那......
果然,程辉身后的一人手已经摸上了后腰,只待老爷子的一句话。
“我不动你,但并不代表不动他,别试探我的底线。”程辉搓了搓手上那串沉香,不怒自威,慢条斯理的说最狠的话,“我让你看他受一辈子折磨,直到死!”
刚才那人从后腰摸出来的原来不是枪,而是一个铁盒,铁盒里是一剂针管,针管里略微发黄的透明液体不言而喻。
“原来你跟贺余梦是狼狈为奸。”程砚彻底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却透出杀意,“真叫人恶心。”
“你比程钰更可恶。”
程辉一脚踹在轮椅上,轮椅刺啦一滑,不偏不倚砸在了已经不省人事的老外头上,坑铛一声。“毛还没长齐,一个要改制,一个架空我,程家的天下是老子拼出来的,你们算什么东西?都给我死......”
四个人,三个冲程砚去,拿针管的则一咧嘴冲莫凡来。
“爸,爸,等等,爸,”一直未言语的程棋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情绪激动的蹦上了茶几,“你答应我的,只要引三弟出来,你就把莫凡留给我,我惦记了5年呢,你现在毁了他,我怎么办啊......”
“我不管,我就要他。”
程棋跟触电了一样在茶几上手舞足蹈,对身后的保镖说,“你快去啊,拦住,愣着干嘛呢,想让我艹一个瘾君子吗?”
程棋的大衣一直是披着的,他一顿操作衣服早就掉了,腰侧别着一把秀珍的勃朗宁。
那保镖得令就去抢针管,莫凡抄起实木的餐椅扔向了作壁上观的程辉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自己则上前一步,跳起来扑倒茶几上的程棋,摸到那把手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都别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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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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