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难得没穿穆家同一发放的制服,套了件半高领的毛衣。
穆清河了然,“昨晚吃得还好?”
昨晚……喉咙过滤酒精,缠绵滑腻,提纯了**。漆黑的夜不见星辰,脊背宽厚如山峦错落,万物低语呢喃。“嗯,还好。”
白帆脑子里混沌一片。西餐厅的小提琴曲,卧室里的香薰,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越界的行为也能找到合理的借口。
“下午两点省里领导会到集团视察,从家里带些人,加强集团顶层安保。”
穆清河揉了揉太阳穴,想到昨晚程琮说曾到集团找过自己,穆清河觉得年后有必要再升级一下集团的安保,毕竟自己这些年明里暗里结下不少仇。
“是。”白帆有些羞愧,原本以为太阳升起,夜里的事就自然而然地过去。可留在身上的痕迹让白帆无从回避昨夜的**,“对不起老板,我这就回去换衣服。”
“没事。不用非和他们穿一样。”穆清河又看看白帆身上难得一见的高领毛衣,“挺好看的,可以常穿穿。”
从前白帆就是在穆清河这样一次次给自己的特例中,渐渐模糊了他们关系的界限,越来越深地陷进禁忌的感情里。
如今他终于认清这个道理,不必再被困在执念里。
“赵朗生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查到了,还有部分信息正在整理,可能要明天才能发给您。”
“好,辛苦了。”
年关将至,又是接管集团的关键过渡时期,穆清河越来越觉得有些应付不来。特别是平安夜前熬了几个大夜,时至今日还是疲乏无力。
他几次强行按下动员穆清舟进集团帮忙的念头,竭力劝自己不要做一个扫兴的哥哥,但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以后出门除了白帆还要再带上蒋开这个医生以便急救了。
穆清河开始后悔昨晚为了喝两杯去了趟酒吧。不然就不会见到程琮,也就不至于心烦到凌晨两点还睡意全无。要怪也怪许仕藤,把人带走还偏偏要时不时发条视频,最后还是靠把他丢进黑名单获得后半夜的清净。
“您脸色不好,早餐我给您拿上来吧。”
“好。我再休息一下,要是睡着了,十分钟后叫醒我。”
过去一年中,穆清河习惯了把时间揉碎,在繁杂的工作之余保持一点自己的枯燥生活。酒吧、网球馆,除此之外他几乎不会出现在工作和生活场所以外的第三个地方。
后来遇见赵朗,他几次有意走进省大,又一次次“顺理成章”地跟着赵朗躲进他公寓,看着花花草草四季变化,在初雪的日子到街上牵手散,……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生活变得丰富了许多。
七点不到,天色混沌一片,窗外的景色掩进一片白茫茫迷蒙的雾里。穆清河放空地缩在沙发上,像是做了一个很深很长的梦。现实变得模糊,可梦境渐渐清晰,空荡的教室填满了阳光,他看到赵朗伏在窗边的桌上埋头写着什么,窗口透进来的风吹动他额头的细发,露出清秀俊朗的眉眼。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场景,但穆清河在梦里见到赵朗时的瞬间心动,好像和现实中过去的某一刻重叠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里。
“……等下我们还要去公司……”
大脑中的场景被撕裂清空,穆清河皱了皱眉,偏过头看见白帆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他挪了挪身子试图起身,却感到浑身酸痛,身体里像是被填了水泥。他看着白帆,好像大脑运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白帆,你可能需要先陪我去见一下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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