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果然还是让宇智波斑的阴谋得逞会更好一点。
昭月怨念地看了旁边闭目养神的佐助一眼，心中很后悔没有及时选择站在宇智波斑那一边。
前不久刚拯救忍界的英雄像是感受到了她无形的怨念，佐助靠坐在树木的阴影下，眼都不抬地冷酷催促道：“挖快点。”
前些日子她还在床上好好睡着懒觉，冷不丁被人从梦中摇醒，接着就在邪恶宇智波的威逼利诱下，被迫写了一张请假条。然后她便被胁迫着来到了这处忍战废墟，辛辛苦苦接连刨了几天的土坑。
刚开始的时候昭月还会抱怨几句工作环境恶劣，偶尔挖到尸体时还会被吓得惊声尖叫。而现在她已在繁重的劳动中逐渐麻木，看着通灵蛇挑挑拣拣吞下翻出的新鲜尸体时，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出言叮嘱：“这具明明也很新鲜啊…不要浪费我的劳动成果。”
说起来真是全托了性情温顺不挑食的通灵蛇的福，废墟中让人难以忍受的腐烂气息得以被冲淡了许多。就在昭月挥动苦无准备继续劳作时，正在一旁监工的佐助大踏步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刚被通灵蛇吞了一半的倒霉鬼。
尸体的下半身已经被通灵蛇吞入腹中，上半身惊悚的卡在青色大蛇的獠牙之间，正被佐助拽住头发用力向外拉扯。
昭月木然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很难讲清，尸体和蛇，还有正目睹这一切的她，到底谁更难受一些。
一人一蛇的拉锯没有僵持太久，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双方均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蛇艰难吞下了身体，而佐助拎着尸体的断头走了回来。
他随手将蛇口夺下的头颅扔给了昭月。昭月下意识伸出双手接住，反应过来后立刻尖叫着扔开。
“你在叫什么啊。”佐助一脚踩住咕噜噜滚出去的头颅，没好气地指责道：“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忍者吗？”
昭月鼓起勇气看了一眼。
嗨呀，原来竟是赤砂之蝎的头。
佐助冷笑一声，抬脚将断头踢给了她。等到昭月做好心理建设，从地上捡起那颗有些脏污的傀儡头颅时，佐助又不客气地从她手里抢了回去。
他将傀儡的头颅提在手中，皱着眉打量了一会儿，这才动手粗暴拆掉了傀儡下颌暗藏的机关。
“给你。”佐助有些嫌弃地抖了抖红发上的泥土，神色淡淡的递向了对面：“你品味好差。”
不知是方才他与通灵蛇的拉锯太过激烈，还是他刚才抖动灰尘的力度过大，被扯掉机关的傀儡下颌在他大力晃动下，终于“哐当”一声摔落在地。紧接着哗啦啦的一连串响动，沿着下颌的空洞，又掉下许多零碎部件。
赤砂之蝎的两只眼睛也因失去了支撑，“啪嗒”一声垂掉在眼眶外面。被两根牵引线有气无力的吊着，沿着木质的脸庞胡乱滚动。
这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你是故意的吗？”总感觉被这小子耍了。
“…是不小心。”
“你是故意的。”昭月痛心疾首。
“都说了是不小心。”邪恶的宇智波恼羞成怒。
02
最后还是放弃了带走赤砂之蝎的打算，昭月在原地好好埋葬了傀儡师的头颅。
“扔在这里就好了，”佐助远远看着，充当背景音般的抱怨着：“质量这么差…只能说不愧是你这样的吊车尾才会喜欢的忍者。”
昭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她在附近的溪流中洗干净了手，好心的将仅剩的兵粮丸分给了佐助一颗。
林中的风断断续续吹着，佐助乌黑的额发被吹起来些许，露出一张英俊却苍白的脸。淡紫色的轮回眼多少让她看着有些不习惯，昭月慢吞吞移开了眼，拿着兵粮丸的手向前又递了递：“给你的。”
佐助没有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不喜欢？”
啊？
“算了，”脸色很臭的叛忍脸色更臭了些，佐助接过兵粮丸，咬着包装纸边缘撕开：“反正也无所谓了。”
他自顾自向昏暗的森林中走了几步，觉察到她并没有跟上来，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其实从一见面昭月就想问了，直到现在她才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询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佐助转回身继续向前走去，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断了。”
昭月犹豫了一下，小跑了几步跟上去，轻轻扯住他空荡荡的袖管：“喂，让我看一下。”
佐助皱着眉从她手里抽走了自己的衣袖。
“别烦我。”他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态度恶劣的甩开了她的手。
昭月愣了愣，讪讪收回了被他打开的手。
“对不起，”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向他道歉：“我只是看血迹没干…怕你还在痛。”
林深处窸窸窣窣传来鸟雀掠过枝头的声响，佐助抿了抿嘴，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用柱间细胞的话，身体可能会出现排斥反应，消耗不必要的查克拉。”他放慢了脚步，用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耐心继续解释着：“反正不会影响结印，我不在乎。”
日头西沉，深密的林间渐渐昏暗下来。身后一直没再传来昭月的声音，佐助突然改了主意，不再继续自己苍白的解释。
“讲了你也不明白，”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他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吊车尾。”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很久，佐助想她一定是生气了。
他停下了脚步，心中也有些懊恼。
木叶的暗部应该快追踪到这里了，穿过这片森林就是汤之国的边境，他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
昭月跟了上来。
“是啊，我是吊车尾。”她的眼角微红，像是刚擦掉眼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
03
一整天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昭月艰难咽下一口兵粮丸，这才发现邪恶的宇智波一直眼神黯淡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小心翼翼询问道：“这是最后一餐吗？”
佐助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你还吃啊。”
昭月无所谓的又啃下一口兵粮丸，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并不是真的害怕他。
佐助靠坐在树下，耐心的用查克拉线绑起一大束山茶。他只有一只手，做起来多少有些不方便。昭月看了一会儿，自然地凑近了过来，伸出手帮他拢住散乱的花枝。佐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深林里的山茶开得不好，小而暗的花，没多久便从枝头落了大半。佐助从满地的绯红落花中挑了一朵，动作轻柔的插在了昭月鬓边。
日落的余晖疏落而下，昭月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佐助淡淡笑了笑，苍白的面容在落日下显得温柔而悲伤。
“这个送你。”他并拢两指轻轻点了点她额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瓶递给了她。
昭月好奇地打开了陶瓶，清澈的液体里泡着一双眼睛。
她吓了一跳，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佐助自己的那双写轮眼。
“再往前就是汤之国的边境。脚步快一些的话，天黑前就能到达。”
昭月对自己的眼睛很满意，对力量也没什么追求。她小心合上陶瓶，有些茫然地看向佐助：“你不和我一起吗？”
佐助能清楚感知到远处的厮杀，但他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催促似的轻轻推了推她。
鬓边的绯红花朵踉跄着落下，昭月握紧了手中的陶瓶，此时才模模糊糊意识到这是两人相处的最后时刻。
“我会去木叶看你的。”
“不必了。”佐助握紧草薙剑向森林深处走去，身影转瞬没入林叶的阴翳：“以后不要再见了。”
这可恶的宇智波。
昭月紧紧握住手中的陶瓶，强忍住将它砸向对面的冲动，不甘心的追问着：“就这样了吗？”
佐助转过身看着她，伤脑筋似的微微蹙起了眉。
“嗯。”他点点头，转过身继续向林中走去：“就这样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他的声音低落下去，像一声极轻的叹息：“再见了，昭月。”
我如闪电般归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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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番外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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