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姬君大人原来是想跟我说话吗?需要我说些什么吗?”
果然不像兔子一样无害的、邪恶的神秘白毛男,看着眼前被打击到好像要掉色的桃濑灯里,眨巴着眼睛也从善如流地凑了过去。
他弯着腰,态度看起来很诚恳地向短刀们中间的桃濑灯里询问诉求。
大家一起面对陌生刀剑付丧神的突袭显现的那种紧张气氛早已经荡然无存,被青年刚刚那一出也一起折腾了的心累太刀们,也觉得此时提不起继续警戒的斗志了。
一期一振索性放任小短刀们继续围着审神者。
“你是刀剑付丧神对吧?按理来说显现之后不该先做自我介绍吗?”知道自己必须要挑起大局的靠谱审神者桃濑灯里,最终决定勇敢面对社死。
她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扒拉开短刀们的簇拥,坚定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直视着神秘的新付丧神。
白发青年所有所思地沉默片刻,似乎在措辞。
随后他很快地眨眨眼,在桃濑灯里紧盯着他行动的注视下,干脆利落地抬臂揽胸,姿态温顺地恭下身,行了一个相当隆重的宣誓礼。
雪白的长马尾像花束一样在肩头自然垂落,挡住他的半侧脸和表情:
“如果这是姬君大人的诉求的话,那么,祀剑祝染,无往无前,从此为您而战。”
青年的声音清朗悦耳,像初春的风一样拂面而来,语气中的郑重不容忽视。
礼数周全,姿态端庄,而且鲜艳的红色礼服和肃穆的宣誓礼节也很搭,都很适合眼前的人,连天守阁的空气,刚刚都好像都有为这份庄严的承诺凝滞一瞬。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所有暗暗警戒的付丧神和桃濑灯里都吓了一跳。
桃濑灯里甚至听到了身后有一句“我靠”的声音,不知道是哪一个被万屋短视频文化荼毒了的付丧神。
老日本刀都学会海外的国骂了,她真得控制他们上网了。
但是刚刚付丧神们没控制好情绪是有原因的——
并不是每一位付丧神,在感受到审神者的灵力而显现后,都会将如此**直白的承诺宣之于口。
因为,虽然付丧神只是末位的神明,但也是与天地法则之间存在着感应的。
被他们严肃对待、亲口诉诸的誓言,是被见证着的、有效的束缚。
这份效忠的约束力,是时之政府那份基础款契约远不能比的。
时之政府那份,归根到底付丧神是和本丸绑定的,审神者提供灵力给时政设置的本丸,以时政为中介,再传递给付丧神们。
即使审神者到期离职,也可以更换灵力来源继续延续下去。
而这位新付丧神用的这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绑定,把自己的生命的决定权,交付到具体的人类手里。
无法违背命令、无法伤害主人,除非主人愿意解除绑定,不然主人死亡刀也要跟着一起碎刀的,像殉情一样的不平等条约。
毫无公平可言,封建到了极点。
所以,虽然付丧神们都存在了千百年,都知道有这种契约存在,但都心照不宣地废弃不用。
哪怕像压切长谷部那样的主控刀,愿意第一时间就献上自己的忠诚,也只是说为会主人“手刃家臣,火攻寺庙”*。
绝大多数的付丧神,在受到召唤显现的时候都只是自我介绍,然后将守护主人的心情藏在和刀铭一样深刻的地方埋藏起来。
和他们相处的时候,能感受到,但说出来的代价就太沉重了。
甚至有些个性强烈,或阅历丰富的付丧神,虽然来到了本丸,与审神者之间缔结了契约,看似服从安排,但其实内心并不真正认可他们。
而是需要在长期的考察中逐渐转变自己的态度。
比如某些平安老刀,再比如一位姓名长达五十八字的时政监察官。
更有甚者,当某些本丸的付丧神们遇到时政所谓的“渣审”,会因为过于痛苦而发生暗堕,哪怕拼上碎刀的可能性也要弑主。
而还有一些付丧神,因为对审神者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会谋划着将他们神隐。
但这些行为,在这份誓言的契约范围之下,全都是不允许的。
所以青年这份宣誓的意义,不可谓不沉重。
关于时政的契约内容和效力,是审神者培训的必修课程,而课程学的很好的桃濑灯里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知识点。
只是想要一个自我介绍,却直接收获了一个死侍啊。
她有些被震慑住了,但很快就理清楚了思绪。
虽然很感动,但对方的话语间全是疑点,她已经槽多无口。
不要自顾自把自己当成我的所有物啊!
桃濑灯里感觉到自己眉心的青筋在跳跃了,一种被麻烦碰瓷了的认知在心头涌现。
她现在很想去审神者论坛发帖,标题就叫:因为走出家门没避开猫所以跟猫结婚了*。
“这样可以吗?”也不等桃濑灯里的反应,刚刚自说自话就把命栓桃濑灯里身上的、还在规规矩矩行礼的人,就颇为自觉地抬头询问了。
他虽然还没站起来,但这幅探头探脑的样子,已经让刚刚的严肃庄严烟消云散。
白色高马尾的脑袋抬的实在太快了,看起来就像弹簧一样q弹。
你的话说得很好听,但是你的态度实在很有弹性。
感觉自己像被棉花打了一拳。
桃濑忍无可忍地伸手按了一把这人的脑袋,胸腔里憋了一口郁气,闷地整个肺都几乎要炸开。
“完全不可以!”她没好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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