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垂下眼睛，将桌前的黑咖啡抿了一口，皱起眉头，喃喃道：“咦——哪个家伙吃不得苦。”
“你先回答我！”
见黑猫不回答，顾软软也没有耐心了，这个世界有积压了太多的疑问，这让她的心脏有些喘不过来气。
黑猫轻笑一声，“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
“我为什么没死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你的母亲。”
听到母亲，顾软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站起来，“你——你不知道我母亲她已经去世了吗？”
“哦。”黑猫优雅地品一口黑咖啡，眉头舒展。
好喝。
总算找到一个喜欢喝黑咖啡的人。
看着眼前焦急的女孩，黑猫总是止不住笑意，
“现实世界的我也死掉了呀！”
“不然我怎么会纵容Black用那么垃圾的吞噬能力，与你周旋。”
黑猫的脸越来越狰狞，像一只丧失理智的疯狗，随时都想要撕碎顾软软。
“如果我在现实世界，我会让你和你母亲一样痛苦！”
闻言，顾软软一愣，脑袋里的思绪越来越乱。
“可这是小说世界。”黑猫瞬间恢复平静，眯起眼睛，“说不定你在这里还能见到她呢！”
“那——”顾软软还想问。
“烦死了！”黑猫将杯中的咖啡泼向顾软软，“到底是谁讨厌喝黑咖啡，难喝死了！”
顾软软下意识地抬起双手，阻拦即将倾洒而来的咖啡。
但预料中的咖啡并没有来，顾软软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站在校园门口。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想。
心脏猛然跳动一下，顾软软深吸一口气，晕眩感这才默默消失。
悬在空中的太阳依旧炽热，顾软软仰头直视，阳光刺进眼睛，一霎时的空白将脑中杂乱的思绪驱散。
顾软软这才感觉到阳光的刺眼，举起左手，透过指缝看着太阳，无名戒在太阳的照耀下，上面的宝石散发着璀璨的光晕。
她转动手掌，从手背转到手心，将视线放在了无名戒上代表傅瑾的‘H’，王杰主动归还情感后，H从白钻变成绿钻。
傅瑾的情感就这样收集好了，没有多难，只是充斥着迷惑。
王杰没有傅瑾的情感会怎么活？
他还会偷东西吗？
王妈又会怎样？
……
顾软软深吸一口气，将这些不属于自己的疑问全都呼了出去。
将手放到自己的心脏处，感受着微弱又强健的心跳，便重新行走在路上。
医院里。
“软软姐！”安柔思神情着急地喊。
顾软软停下步伐，“怎么了？”
“软软姐，你赶紧去劝劝瑾哥哥吧。”安柔思看着顾软软，眼睛里流露着一丝庆幸，“瑾哥哥正在发火。”
“因为什么？”顾软软不解，王杰已经将情感归还，傅瑾应该不会再莫名其妙地暴躁。
安柔思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因为看见了你——你——不太好的东西。”
顾软软说：“我去看看。”
傅瑾将手边的玻璃杯拿起往墙角摔去，把推门准备进来的安柔思吓一跳。
顾软软从后面将安柔思护住，皱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傅瑾，“有什么事情吗？”
傅瑾闻言眉眼拧成一团，站起身来，大步走向顾软软，像一堵瞬间砌起来的高墙，一言不发，将顾软软的空间挤压。
因为傅瑾比顾软软高上许多，她仰起头看着马赛克，感受到傅瑾的威压。
很诡异，摸不清面部情绪，只有像素点在敏捷地跳动。
傅瑾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
顾软软又说：“什么事情？”
依旧是像素点跳动，傅瑾张了张嘴，不出声。
“你有事吗？”顾软软耐心有限，她还要想办法收集安柔思的情感，“没事我走了。”
顾软软转身时，手腕被一只宽大的手拉住。
傅瑾开口：“安柔思，你先走吧，司机我已经让他在校门口等你了。”
安柔思怔愣地松开与顾软软相牵的手，“好——好。”
看着安柔思关上门，顾软软转身看着眼前的马赛克：“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话音未落，高墙轰然倒塌，傅瑾倒在了顾软软肩上，整个人像一床厚被子一样挂在顾软软身上。
“安柔思！”顾软软知道安柔思并没有走，“马赛克他晕倒了！”
“谁——谁晕倒了？”安柔思一把推开门，看见相拥的两人，连忙捂上眼睛，“打——打饶了！”
见安柔思要走，顾软软赶紧喊道：“安柔思！我快撑不住了！他太重了！”
安柔思与顾软软合力将傅瑾扶到沙发上，松下一口气。
“快——打急救电话。”
安柔思从包里掏出手机，正在按号码。
“不要打急救，回傅宅。”傅瑾小声地说。
“你晕没晕？”顾软软摇了摇傅瑾。
“没——让我睡——”傅瑾便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安柔思点了点头，“软软姐，你看瑾哥哥黑眼圈，看着和熊猫一样。”
闻言，顾软软这才注意到，傅瑾的脸上有两块对称分布的黑色马赛克。
安柔思说：“你都不知道，傅瑾吃完午饭整个人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一样。”
“我还以为傅瑾迎接潮流，化了饿鬼妆呢。”
听到安柔思这样形容，顾软软不禁地笑出声。
看来应该是王妈在傅瑾的午饭中加大了吞噬的剂量。
可惜都是徒劳了。
顾软软看着无名戒，这才那与傅瑾相接的光线依旧还在。
她不是已经收集完了情感吗？
根据她的直觉，完成后这光线也就应该消失了。
还有什么没完成？
正在这时，傅瑾的司机进来，“柔思小姐，你好。”
“我刚给司机发消息了。”安柔思向顾软软解释，“我小提琴明天决赛，我得回家练琴了。”
“司机叔叔，你帮忙把傅瑾哥抬上车吧。”安柔思看着司机说。
司机看着一大快的傅瑾，为难地抓头：“我最近腰椎疼得厉害，你们来个人帮我一下吧。”
顾软软点了点头，便和司机一起将晕睡过去的傅瑾扶到了车上。
将傅瑾安顿好后，顾软软准备离开时，手腕又一次被握住，她怎么扯也扯不开。
安柔思见状，“软软姐，你就和傅瑾哥一起坐后面吧。”
“安柔思，后面有三个位置，我坐中间，你坐我旁边。”顾软软又扯住安柔思，“我有事情问你。”
安柔思不好推脱，三人便都坐在了后面。
“软软姐有什么要问我？”安柔思紧张地捏着手指。
顾软软将马赛克的头从肩膀上移走，“他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安柔思又支支吾吾地说：“你——你的一张——照片。”
“今天早上，你离开的之后，傅瑾的状态就不太好。”
顾软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个她知道，是因为傅瑾吃了王妈做的饭。
安柔思接着说：“中午就更糟糕了，你的同学将一张照片给傅瑾看，说了几句话，瑾哥哥就开始变得非常暴躁，我害怕，就在病房外面等你回来。”
顾软软接着问：“照片是什么样子？”
“你的——那——样——”安柔思支支吾吾，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坦白，“你的一张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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