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跟着跑过去,只见一棵大树下,一只三色猫正蹲在那里,脖子上挂着个小小的铃铛,正用爪子扒拉着树上的果子。
“找到啦!”鸣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想把猫抱起来,可猫却“喵”地叫了一声,往树上爬了爬。
“别吓它。”佐助走过去,从忍具包里拿出块小鱼干——大概是出门前准备的,“给它吃的。”
鸣人接过小鱼干,蹲在树下晃了晃。三色猫闻了闻,果然从树上跳了下来,凑到鸣人手里吃小鱼干。鸣人趁机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它脖子上的铃铛:“原来你在这儿啊,害我们好找。”
猫“喵”地叫了一声,用头蹭了蹭鸣人的手。
两人抱着猫往老婆婆家里走。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暖乎乎的。鸣人抱着猫,时不时跟它说两句话,又或者往佐助身边凑,说两句“你看它多可爱”。
佐助没怎么应,却总在鸣人差点被树根绊倒时,伸手扶他一把。
把猫还给老婆婆时,老婆婆乐得眼泪都出来了,非要留两人吃午饭。鸣人本想答应,却被佐助拽了拽袖子。“不了婆婆,”佐助说,“我们还要回村交任务。”
“那好吧。”老婆婆也不勉强,往鸣人手里塞了袋饼干,“路上吃。”
两人谢过老婆婆,往村子里走。阳光已经升到头顶了,风里带着午饭的香味,还有远处拉面摊的骨汤香。
“佐助,”鸣人忽然停下脚,从兜里掏出块饼干,递到佐助嘴边,“你吃。”
佐助低头咬了一口,饼干甜甜的,带着点奶香味。“一般。”他说,却没躲开鸣人又递过来的第二块。
两人慢慢往村子里走,谁都没说话,却像有说不完的话。鸣人手里还抱着老婆婆给的另一袋饼干,时不时往佐助嘴里塞一块,又或者自己吃一块。
回村的路上要经过一片向日葵地,是之前佐助移栽花苗的地方。如今苗都活了,绿叶间缀着星星点点的花苞,风一吹就轻轻晃。鸣人抱着饼干袋,忽然蹲下来盯着最矮的那株看——这株是当初他手笨,差点踩断根的,现在倒长得最精神,叶底还藏着个圆鼓鼓的小花苞。
“你看,”他没回头,声音低了点,“这株居然要开了。”
佐助站在他身后,也蹲下来。影子落在鸣人发顶,他没像平时那样怼“有什么好看的”,只“嗯”了一声。
鸣人用指尖碰了碰花苞,没敢用力。晨露早干了,叶面上还留着点亮晶晶的痕迹,像谁撒了把碎银。他忽然笑了声,是那种没什么缘由、却有点沉的笑,跟平时“哈哈哈”的不一样:“其实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这花全开了,黄灿灿的,跟你以前……”
话说到一半顿住了。他没回头,但能感觉到佐助的目光落在他后颈上,温温的,不扎人。
以前在终结之谷下面,他背着重伤的佐助往回走,路过的荒地也长着野生向日葵,开得疯,花盘大得能挡太阳。那时候佐助靠在他背上,呼吸弱得像丝线,他一边走一边碎碎念,说等回去了,就在院子里种一片,比这野生的还好看。后来……后来院子空了好几年,等他终于有心力种了,花籽撒下去,却总也等不到开花的时候。
“跟我以前什么?”佐助忽然问,声音比平时低,像怕惊飞什么似的。
鸣人捏了捏手里的饼干袋,塑料纸“沙沙”响。他转回头,没看佐助的脸,先把一块饼干塞他嘴里,才含糊道:“没什么——就梦见你蹲这儿浇水,跟个老园丁似的,还骂我踩坏了苗。”
这话是装轻松的,尾音却有点发飘。他以为佐助会挑眉怼他“你才是老园丁”,或者干脆别过脸不理人,没想到佐助嚼着饼干,忽然伸手碰了碰他的耳朵。
不是平时拽袖子、扶胳膊那种,就是轻轻碰了下耳垂,指尖带着点向日葵叶上的凉意。“鸣人,”佐助说,“你不用总捡着开心的讲。”
鸣人愣了愣,抬头撞进佐助眼里。那双黑眸里映着向日葵的绿,也映着他的影子,清楚得很。他忽然想起上辈子,佐助从大蛇丸那里回来,两人在桥上打,他喊“你到底想怎样”,佐助没答,却在他掉下去时,伸手抓了他一把——那时候佐助的眼神,好像也跟现在差不多,有点沉,有点软,还藏着点“你怎么这么笨”的无奈。
“我没有捡着讲,”鸣人嘟囔着别过脸,却没躲开佐助还停在他耳旁的手,“就是……看见这花,忽然觉得,好像以前也跟你一起等过什么东西开花。”
他没说“上辈子”,也没说“终结之谷”,就这么含含糊糊地说。风一吹,向日葵叶“哗啦”响,把话尾的颤音盖了点过去。
佐助没再问。他收回手,却顺手揪了片向日葵的嫩叶,往鸣人头上一放:“傻样。”
叶子有点痒,鸣人抬手扒下来,却没扔,攥在手里揉。嫩叶被揉出了点汁水,带着清清爽爽的香味,跟上辈子他种的那些向日葵,味道好像一样。
“等这花开了,”鸣人忽然说,声音亮了点,却还是带着点没藏好的软,“我们来摘花盘吧?晒干了能嗑瓜子。”
佐助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麻烦。”嘴上这么说,却又补了句,“花开了叫你。”
鸣人“哎”了一声,也站起来,把揉皱的叶子往兜里一塞,又掏出块饼干递过去。这次佐助没咬,直接用手接了,指尖碰到鸣人手心,温温的。
两人又往村里走,还是没怎么说话。但鸣人攥着兜里的嫩叶,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比吃了一整碗拉面还满。
他不用明说“我记得上辈子”,也不用解释“我怕又跟你走散”。佐助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但不管知不知道,佐助站在他身边,说“花开了叫你”,就够了。
就像现在这样,影子挨在一起,手里攥着刚摘的嫩叶,风里有向日葵的香,身边有他——这辈子,好像真的能慢慢等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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