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饼干渣与未凉的汤(续)

夜路的风裹着草木的潮气,吹得路边的矮树丛沙沙响。鸣人攥着半块饼干的手微微出汗,暖手袋在两人掌心夹着,余温混着佐助掌心的热度,顺着指尖往胳膊肘爬,连带着心里都烘得暖洋洋的。他偷偷侧头看佐助,路灯的光在他发梢描了层浅金,侧脸的线条比白日里柔和些,连下颌线都像是被暖黄的光揉软了。

“佐助,你说团子今晚会不会睡在老婆婆的枕边啊?”鸣人没话找话,踢飞脚边一颗小石子,石子“嗒”地撞在路灯杆上,弹回来滚到佐助脚边。佐助抬脚轻轻碾了碾,石子嵌进松软的泥土里,他才开口:“大概会。”声音比晚风还轻,却听得鸣人心里发甜。

快到村口时,远远望见火影岩的轮廓在夜色里立着,初代到三代的脸被月光照得朦朦胧胧。鸣人忽然停住脚,拉了拉佐助的袖口:“哎,我们去河边坐会儿呗?就一会儿,反正回去也没事干。”他晃了晃手里的暖手袋,“还没凉透呢,正好能捂手。”

佐助看了眼天边的月亮,又看了看鸣人亮晶晶的眼睛——那眼神跟白天递饼干时一模一样,满是期待,让人没法拒绝。他没说话,只是往河边的方向走了两步,算是默认。鸣人立刻笑起来,几步追上去,跟他并肩走,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河边的风比路上更凉些,水面泛着月光,像撒了把碎银。两人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坐下,鸣人把暖手袋放在中间,双手拢着哈了口气,白气在月光里飘了飘就散了。佐助从忍具包里摸出个小纸包,递到鸣人面前:“给。”

鸣人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两颗奶糖,糖纸是浅粉色的,印着小小的樱花图案。“这是哪儿来的?”他捏起一颗,凑到鼻尖闻了闻,甜丝丝的奶香味混着淡淡的樱花味,比老婆婆给的饼干还香。“上次任务,店主送的。”佐助说着,自己也捏起一颗,指尖捏着糖纸转了转,没立刻剥开。

鸣人把糖塞进嘴里,奶味在舌尖化开,甜得他眯起眼:“好吃!比便利店买的奶糖还甜!”他含着糖说话,声音有点含糊,“佐助你快吃啊,别放着。”佐助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慢慢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奶味混着樱花的淡香在口腔里散开,比他想象中甜些,竟有点像白天蹭到鸣人嘴角饼干渣的味道。

两人坐在石头上,没再说话,只听着河水哗啦啦地流,偶尔有鱼跳出水面,“扑通”一声又落回去,溅起一圈圈涟漪。鸣人靠在石头上,仰头看月亮,月亮圆滚滚的,像老婆婆碗里的溏心蛋。他忽然想起下午在一乐拉面馆,佐助把溏心蛋夹给他时的样子,还有晚上递豆腐的动作,心里像被奶糖浸过一样,甜得发黏。

“佐助,”鸣人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你是不是其实也觉得团子很可爱啊?”他转头看佐助,月光正好落在佐助脸上,能看见他眼底的碎光。佐助顿了顿,才说:“还行。”语气跟下午说“一般”时没差,可鸣人却莫名觉得,这“还行”里藏着点不一样的东西——就像他说“不爱吃”溏心蛋,却会把蛋夹给自己一样。

鸣人忽然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明明刚才逗它的时候,手指都没敢用力碰,怕弄疼它吧?”佐助被说中了心思,耳尖微微发烫,却没反驳,只是往旁边挪了挪,避开鸣人的手,嘴里嘟囔了句:“啰嗦。”

又坐了会儿,暖手袋彻底凉了,鸣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好像有点困了,我们回去吧?”佐助点点头,先站起身,伸手拉了鸣人一把。鸣人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手指不小心蹭到佐助的掌心,比暖手袋还暖,他心里一跳,赶紧收回手,装作整理衣角的样子。

往回走的路上,鸣人嘴里的糖早就化完了,可舌尖还留着甜香味。快到佐助家楼下时,鸣人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到佐助手里:“这个给你。”

佐助摊开手,是块饼干——是老婆婆给的那袋里剩下的最后一块,被鸣人攥得有点变形,边缘还沾了点泥土,却看得出来被小心护着。“我留着给你的,刚才忘了拿出来。”鸣人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有点碎了,但味道还是一样的。”

佐助看着手里的饼干,指尖轻轻捏了捏,饼干的碎屑沾在指尖,甜香味顺着指尖往心里钻。他抬头看鸣人,月光下,鸣人的脸颊有点红,眼神却很认真,像在说什么重要的事。“嗯。”佐助应了声,把饼干放进兜里,小心地揣好,“明天训练场见。”

“好!”鸣人立刻笑起来,挥了挥手,“那我走啦!明天我早点去,给你带热牛奶!”说完,他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跑,脚步轻快,连背影都像是带着甜香味。

佐助站在原地,看着鸣人跑远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上楼。回到家,他从兜里掏出那块饼干,放在手心看了会儿,慢慢咬了一口。饼干还是香的,奶味很浓,比白天吃的任何东西都甜。他又摸出兜里的奶糖纸,浅粉色的樱花图案在灯光下很显眼,他把糖纸叠好,跟饼干的包装纸放在一起,收进了忍具包的夹层里。

第二天一早,鸣人果然起得很早。他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小锅里加热,又从橱柜里翻出昨天剩下的饼干,装在小纸袋里。出门时,天刚蒙蒙亮,路边的草叶上还沾着晨露,踩上去“湿漉漉”的。

到训练场时,佐助已经在了。他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个卷轴,正低头看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连忍具包的带子都像是被染成了浅金色。

“佐助!我来啦!”鸣人跑过去,把热牛奶递到他面前,“刚热好的,还烫着呢,你慢点喝。”又把装饼干的纸袋递过去,“这个是昨天剩下的,我检查过了,没碎多少。”

佐助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奶瓶,心里暖了暖。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牛奶的温度刚好,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人舒服。“嗯。”他应了声,又接过纸袋,打开看了看——饼干果然没碎多少,还是老婆婆给的那种,奶香味很浓。

两人在训练场练了一上午查克拉控制。鸣人一开始总掌握不好,查克拉老往外溢,把旁边的草叶都吹得乱飞。佐助没骂他,只是耐心地指导他,偶尔伸手帮他调整手势,指尖碰到鸣人手腕时,能感觉到他手腕的温度,比牛奶还暖。

中午休息时,鸣人坐在草地上,拿出纸袋里的饼干,递了一块给佐助:“吃点吧,练了一上午,肯定饿了。”佐助接过来,慢慢咬着,饼干的甜香味在嘴里散开,跟昨天晚上的味道一样。鸣人也咬着饼干,看佐助吃东西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佐助在身边,有甜滋滋的饼干,还有热乎的牛奶,好像连训练都不觉得累了。

“佐助,”鸣人忽然开口,嘴里还嚼着饼干,“下次我们再去找团子玩吧?老婆婆肯定也想我们了,我们可以带点小鱼干过去,团子肯定喜欢。”

佐助看着他,阳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脸颊照得红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他点了点头,声音比平时柔和些:“好。”

鸣人立刻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太阳还亮。他咬了口饼干,饼干渣落在衣襟上,佐助伸手,用指尖轻轻蹭掉,动作比上次更自然些。鸣人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把手里的饼干递过去:“再吃一块?还有很多呢。”

佐助没拒绝,接过饼干咬了一口,甜香味在舌尖散开,连心里都像是被甜满了。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身边笑得灿烂的鸣人,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要是能一直过下去,也挺好的。

风从训练场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和饼干的甜香味,吹得两人的衣角轻轻飘动。远处传来村里的喧闹声,近处是鸣人偶尔的笑声和佐助低沉的回应,阳光暖融融的,像碗永远不会凉的汤,把两人的身影裹在里面,连时光都像是被放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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