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晨露还没被太阳晒透,踩在草地上能沾湿鞋边。鸣人把背包往石墩上一扔,就迫不及待地结印:“看我的!分身术!”
“噗噗”几声轻响,十几个鸣人站成一排,虽说有两个晃了晃就散了架,但比上次确实整齐了不少。少年叉着腰得意地笑:“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厉害?”
佐助没说话,指尖快速结印,“分身术”三个字落音时,二十几个分身已列成规整的方阵,个个眼神锐利,连衣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喂!你耍赖!”鸣人瞪圆了眼,自己的分身们也跟着鼓腮帮子,“肯定偷偷练了!”
“是你自己太弱。”佐助收回手,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嘴角抿了抿,没说出“进步很大”的话。
两人在训练场耗了一上午,从分身术比到苦无投掷,又抱着卷轴琢磨新的体术招式。鸣人练得兴起,一个踉跄差点摔进泥坑,佐助伸手拽了他一把,自己的袖子却蹭上了草汁。
“对不起对不起!”鸣人慌忙去拍,指尖碰到他胳膊时,发现他小臂上有道浅浅的疤——是波之国时挡白的针术留下的。少年的动作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还疼吗?”
佐助低头看了眼疤痕,早结了痂,淡得几乎看不见:“早好了。”
“以后有危险,别总自己扛着啊。”鸣人笑着说“我们是同伴嘛,要一起上。”
鸣人透过他望向远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鸣人脸上,他眼里的未竟之意像揉碎的光。佐助喉结动了动,没应声,却默默把手里的备用绷带塞给了他——那是早上出门时顺手带的。
中午往回走时,路过商业街,远远就看到卡卡西靠在电线杆上,手里还拿着本没合上的《亲热天堂》。
“卡卡西老师!”鸣人挥手跑过去。
卡卡西抬起头,护额下的眼睛弯了弯:“刚好找你们,纲手大人让去火影大楼一趟,好像是新任务。”
火影大楼的办公室里,纲手正捏着笔在卷轴上划拉,桌上还摆着盘没吃完的丸子。看到他们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这次是C级任务,”纲手推过一张地图,“火之国边境的小镇丢了批药材,说是夜里被人偷的,镇上的忍者查了两天没线索,你们去看看。”
“偷药材?”鸣人凑过去看地图,“会不会是小毛贼啊?”
“不好说。”纲手敲了敲地图上的标记,“那小镇挨着雨之国,最近那边不太平,别大意。”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佐助身上,“尤其注意,别跟不明身份的忍者起冲突,先查清楚情况。”
佐助点头应下,心里却莫名一动——雨之国,鼬偶尔会去那边执行任务。
出了火影大楼,鸣人还在兴奋地念叨着任务:“肯定能抓到小偷!说不定还是个厉害的忍者呢!”
佐助没接话,看了眼街角的方向。刚才路过时,他好像瞥见个熟悉的黑色身影,闪进了巷子里——像鼬,又好像不是。
“佐助?发什么呆呢?”鸣人拽了拽他的袖子,“去吃拉面啊!这次我还请客!”
“不去了。”佐助摇摇头,“我回家拿点东西,下午在村口集合。”
他往家走时,脚步比平时快了些。路过自家巷口,石台上的糖纸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风吹走了。院门前的石板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棵小小的三叶草,叶片上还沾着露水。
回到家翻出备用的苦无和解毒剂时,窗台的糖纸被风吹落,飘到了训练室的角落。佐助弯腰去捡,指尖碰到糖纸时,忽然想起昨夜鼬放在石台上的手——那只总是结印利落、握得住苦无也挡得住刀刃的手,当时竟在抖。
他把糖纸叠好塞进衣兜,抓起背包往外走。走到巷口时,看到鼬站在樱花树下,还是那身黑色风衣,背对着他,像是在看远处的火影岩。
佐助的脚步顿住了。
鼬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身。这次他没开 Sharingan,黑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深,像藏着片化不开的雾。
“要出任务?”他问。
“与你无关。”佐助握紧背包带,下意识想结印,却看到鼬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竹筒——是装着药膏的,和他小时候摔伤时用的那种一样。
“边境夜里凉,”鼬把竹筒放在石台上,声音很轻,“这药膏治冻伤,带上。”
说完,他没再看佐助,转身走进了巷尾。樱花花瓣落在他肩头,又被风吹走,没留下一点痕迹。
佐助站在原地,看着石台上的竹筒,直到那道黑色的身影彻底消失,才走过去拿起它。竹筒是温的,大概是揣在怀里带过来的。
他捏着竹筒往村口走,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鸣人正踮着脚朝这边望,看到他就使劲挥手,喊着“快点快点”。
佐助加快脚步,把竹筒塞进背包最里层。
或许前路还有很多谜团,或许鼬的心思他现在还猜不透。但至少此刻,他不是孤身一人。背包里有同伴的期待,有温热的药膏,还有藏在衣兜里的糖纸——那一点点甜,足够撑着他走下去了。
村口的风扬起他的衣角,佐助抬头看向火影岩,四位火影的面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他深吸一口气,朝着鸣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新的任务要开始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