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的外挂真的很可以,傍晚他就可以自由行走了,连护士都开玩笑说是医学奇迹,隔壁吊着石膏的大哥还问他平时怎么锻炼的。
“看着挺瘦一小伙儿,身体素质这么好!”
陈挚心里美,嘴上鬼扯:“啊,每天早上我都会绕N市跑两圈。”
跑个屁,他一天能用纯双腿移动二百米都算他抽风,况且就他们公司的那些人,如果不是系统,他早就被气成病秧子了。
大哥摸着石膏腿,嘟囔着这孩子嘴里没个实话。
陈挚歪歪脑袋,又站起来蹦跶了两下,被护士看到勒令静养才作罢。
不过,静养是不可能静养的,陈挚尝试着唤醒不知所踪的系统。
他基本了解,系统的能力强弱一直与上一世有关,比如当陈挚过度回想之前的人和事,系统的存在感就会异常强烈。
果不其然,仅仅半分钟,耳边便想起了电流声。
【目前,我的意识是依附于你存在的,你晕倒时我就会与外界切断联系。】
【并且我醒着意义也不大,我说话别人又听不到,确实可以干扰信号帮你打个报警电话什么的,但......】
“会变成灵异事件。”陈挚抢答。
【正解。】
那就吃完这个哑巴亏?
不吃又能怎样,他又没有证据报警。
陈挚一头闷进枕头里,消毒水味直冲脑门,呛得连打几个喷嚏。
他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掏出手机刷刷一顿操作,搞明白了这个医院的体检预约机制,在确认体检当天才会办理付款手续后,他大手一挥给何晓西约上了。
并立马给好友致电。
那头的何晓西似乎还在睡,很久才接,“有屁快放。”
熟悉的辱骂声,但是鉴于宋亚舒事件他是大功臣,陈挚心胸宽广,没有怼回去,说:“我在见仁医院给你约了个体检,明天上午九点半。”
“啥?”何晓西清醒几分,音量不自觉放大:“陈挚你有病吧?”
陈挚不卑不亢:“是你有病。”
“不去!”何晓西很是烦躁:“老子昨天通宵,这会儿困着呢!挂了......”
“如果你不去,你找和小鸭子kiss的照片立马就会出现在何叔叔的电脑里。”忽悠一个富二代,轻而易举。
不负众望,何晓西很快妥协。
凭借他的脑子是不会关注为什么陈挚会给他预约体检?为什么会再见仁医院?陈挚也没告诉他自己住院的事,简单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窗外最后一缕霞光褪去,华灯初上,接管这座城市。
同在的病房里有个六七十岁的骨折老人,随身带着个收音机样式的东西,老人不喜带耳机,声音散开在偌大的病房里。
传统戏,他是听不明白的,但这调调却异常熟悉,骤然,脑海中浮现出严榛穿着戏服的身形,却想不到是哪里哪一面......
戏腔正从里面密密麻麻钻出,到了陈挚这边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很快,他竟在这咿咿呀呀中沉睡过去。
重生以来紧绷的情绪渐渐瓦解,给了人一丝喘气的机会。
一夜无梦,直至天光大亮。
但是醒来就被工作群消息呼唤是很扫兴的是,尤其是何山从昨晚开始的消息轰炸直接让他想躺在床上在睡一睡。
下床第一件事是就去办了出院手续,原本医生不赞成,死活不放他走,说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
陈挚理解医者苦心,背着隔壁大哥绕病房走了两圈以自证,才说服医生,拿到缴费单的时候大吃了两惊。
一万三!
他就住了一天一夜而已。
陈挚面色破显僵硬,“你们这...能赊吗?”
值班护士一头雾水,随即想起什么,又说:“昨天送你来的先生已经帮您付了医药费何一天的住院费,上面有写的。”
闻言,陈挚顺道账单尾部,未付款金额果然显示零,他瞳孔不自觉微微放大,随即又蹙眉。
他原以为严榛只是替他付了医药费,没想到这么多天的住院费也......
陈挚:行吧,又欠人一笔。
——
掐着点到千里眼打卡,再进B组时,发现每个工位上都是空的。
陈挚不明所以,刚想一探究竟就被巨大的开门声吸引。
他转头,周林拿着玻璃门撒气。
接着早该出现在办公室的同事们姗姗来迟,各个眼底乌青,低眉耷眼。
“何总编,原凯立那边不回消息。”
“何总编,吴泽经纪人说他没时间。”
“何总编,王蕾蕾助理直接把我轰出来了......”
何山从办公室出来,数年如一日的保险小哥穿搭都垮掉了,领带歪歪扭扭蹿出来,
他恼透了这帮手下,看见陈挚就像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对着他一顿输出:“为什么不回消息!”
“能耐了你还无故旷工!”
“我给你发了没有一百条也有五十条吧!为什么视而不见!”
话音一落,那帮被折磨也一整天的同事们也开始鸣不平。
“对啊对啊,把工作都给我们干,自己倒是轻松了。”
“能力不行就知道偷懒。”
“果然是连大专都没上过,素质和他的学历一样难看......”
这些话他上辈子听过不少,但不代表现在还能忍,他转身抬眼刚准备骂人,就看到人群中出来一个细挑的青年,穿着身奢侈华丽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头发...也和皮鞋一样亮。
虽然记忆偏差,但这种比何山还夸张的作风,陈挚一眼就认出来是谁,刚从临市出差回来的谢安逸。
“Morning!”谢安逸两手拎着各色各样的纸袋,满满当当,“这是我从邻市带的一些特产,很难买的,一人一份,大家都有哈。”
众人看了看何山的眼色,后者疲惫地扬起手,算是默许了。
群蚁附膻,一拥而上,谢安逸巡视一周,目光锁定在角落也就是陈挚的工位上,哗啦一下全搁在上面。
笔筒被撞倒在地,里面的东西咕噜滚向四面八方,很快又被踩在脚下。
“这是什么啊?”
“安逸有心啦!”
陈挚静静看着群魔乱舞。
等他们终于商量好分配,谢安逸终于转身,像是才看到陈挚一样,故作震惊:“呀!我刚才怎么没看到小陈!”
陈挚脸上并无愠意,相反似乎挂着笑,一种同事都在猜陈挚会给出什么样的窝囊发言。
在观众们期待的眼光中,主角小陈弯了弯嘴角,说:“因为你眼瞎呗。”
谢安逸脸色险些挂不住,惊诧之余尴尬笑笑:“你们看,我走了几天,小陈都会开玩笑了...真是不好意思,你说我卖礼物的时候怎么把你给忘了呢?”
陈挚保持嘴角,挑眉:“因为你痴呆?”
梅开二度,谢安逸那种看似平易近人实则自认高贵的礼貌彻底绷不住了,给自己找台阶:“小陈,没请到宋亚舒你也不用见人就攻击吧?”
“我不是见人攻击,”陈挚耸耸肩,看起来一脸无辜:“我只攻击贱人。”
谢安逸见鬼了一样,被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挚,你什么意思啊?”踩他钢笔的那个男同事像是正义使者一般指着他这个不义之士,说:“安逸大老远带这么多东西很累了,你怎么能因为自己被落下就对他恶语相向!”
陈挚现在的反应和那个爪子上套着黄色小手套指向自己的猫猫表情包一样,懵逼且无语,但他不打算解释,“哦,那咋了。”
“你打死我呀?”
众人:......
踩笔男抓狂,就像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拿他怎么样似的。
因为死过一遭,陈挚现在格外惜命,十分不赞成大家有气撒不出的做法,于是他决定帮这位同事一把。
踩笔男在压抑的怒火中听见陈挚问:“你前女友为什么辞职?”
男同事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下意识答:“当然是和我分手了,怕待在同一个办公室尴尬。”
“哦,”陈挚意味深长:“她不是怕尴尬,而是怕骚扰。”
“什么?”
“某人打着你的名义和女同事撩骚,正巧被她看见了才要和你分手。”
“分手之后,被骚扰对象就变成了她。”
男同事愣了,“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陈挚:“信不信地,你看一眼你亲亲安逸的手机就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有两个微信号。”
男同事一脸不可置信,但他又看到谢安逸略显心虚和紧捂着手机的动作。
话尽于此,陈挚不再多说。
“行了。”周林出来打圆场,语气急切,“闹什么闹,赶紧想想下一期的嘉宾怎么办吧,到时候一个都请不到,主持人自己坐在上面唱独角戏吗!”
说完又指向陈挚:“你昨天为什么旷工?知不知道总编忙疯了?”
陈挚翻眼看他,若无其事:“易杨出事了又不是我的错,我来了有什么用?负责对接他的是你。”
昨天的事让周林很没有面子,却也只能期待陈宋亚舒同样难缠。
可没想到,陈挚眼神松泛,道:“而且我昨天不在是因为去拜访了宋亚舒。”
“人家同意今天就来录制。”
“什么……”周林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怎么?”陈挚挠了挠耳朵:“你亲爱的何总编没跟你说吗?”
同事们皆是交头接耳,又纷纷看向何山寻求证实。
后者低头看了眼手机,陈挚竟然真的回了他得信息,扯了扯本就褶皱遍布的领带,说:“我刚看到。”
陈挚在心里问系统:“怎么回事你?”
【打鸣声不好找,一拖就拖到现在,不过你放心!时间显示还是凌晨三点!】
……
“行了,宋亚舒上午会来。”何山不得不接受陈挚带来的好消息,招呼:“来两个人跟着,我们去接人。”
踩笔男还在和谢安逸对峙,其余人跃跃欲试,但被陈挚眼疾手快抢了先:“不好意思哦,宋老师说一定要我去接的,我们走吧,师兄。”
何山嘴角抽了抽,点头走了。
没人理会周林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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