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惊讶地看向程昭，然后笑着过来和她握手：“你好你好。其实，我之前在办公室外看到过你，不过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于山中等身型，中等个子，国字脸，看起来就是很传统风格的领导。
程昭笑着说：“于队您好，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把我调到这里来。”
于山笑着摆摆手：“我本来是很多顾虑的，但是你屡次帮忙破案。无论是三队还是二队，对你都十分赞赏。没想到你变妆也这么厉害，这种特殊才能，在我们这边非常有用处！我们真是捡到宝了！”
程昭没想到于山这么看重她的化妆术，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程昭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就是普通的化妆而已，于队你过奖了。”
于山：“不，我这可不是客套话……你们看陈丰，现在只看他的脸，你们会觉得他是一个警察吗？”
众人看向陈丰，不看他的衣着和手上的茧子，只看脸，确实不太像警察了，看起来就是个体育生。
乔良有点明白于山的意思了，“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陈丰的气质不一样了。”
于山笑着点头：“没错，我们在这一行久了，多少都有点这种气质。伪装盯梢的时候，这种气质有时候会暴露我们。但是程昭做的变装，把这种气质掩盖住了，所以非常难得。”
…………
作别于队，一行人吃完饭，回到办公室，稍作休息后继续工作。
很快差不多到开会的时间，大家去了会议室。于山和二队的人刚好也到了。
二队队长孙萍抬头看到陈丰，惊讶得站了起来。她走过来，围着陈丰转了两圈。
孙萍：“你是陈丰？你去整容了？”
陈丰哭笑不得，他今天已经被很多人这样问过了。如果不是他喜欢的人想要看他变装的样子，他早就去洗脸洗掉了。
陈丰挠挠头：“如假包换，是我。没整容，程昭给我变装了。”
孙萍回忆：程昭？不就是之前张同他们推荐的那个交警？她最后选了去三队……
想起程昭是谁，孙萍不由得扼腕叹息。
孙萍看向三队里面唯一一个女性，笑着过去打招呼：“你好，你就是程昭吧？我是二队队长孙萍。”
程昭笑着说：“你好，我是程昭，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孙萍可惜道：“唉，之前张同、吴白说你很厉害，我也和于队争取过，把你调过来，没想到你最后去了三队。”
程昭挠挠头：“谢谢孙队的赏识。我和三队之前就有合作过几次，所以就选了三队，实在不好意思。”
孙萍摇摇头，半开玩笑地说：“没事……你以后如果想要换个队伍，可以考虑我们这边哦。”
周立言走了过来：“程昭才刚到我们组，孙姐就想要来挖人了？”
孙萍瞪了周立言一眼，笑着说：“你小子下手真快，早知道我就亲自去邀请程昭了。”
于山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事同伴。我们快点步入正题吧。”
这个小会要讲的内容，就是视频平台案的进展。因为关联的小案件太多，需要一一确认案件真实性和嫌疑人身份，二队和三队都分担了一堆案件。
汇报完关联案件的核实情况之后，周立言提出了程昭的推测和两人搜索的发现。
周立言：“……所以我们认为，李聪、方博、张平威很可能就是APP的开发者。他们匿藏地点，有可能就是大学城附近的居民区，他们的亲属在东石村、南石村分别有房产或者租房。不过具体情况需要实地查看，才可以确定。”
于山颔首：“不错，这个发现很有意义。我们尽快安排人，去确认情况吧。不过要注意隐蔽，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对幕后黑手的了解太少了，需要尽量找到关联的人。”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
大学城附近的居民区范围较大。东石村和南石村面积不小，而且有一定的距离。想要短时间内查探完，又不想被对方发现，派出的人手不能太少又不能太多。
经过一番讨论，最后决定两队各派两人。
二队派出吴白、刘千峰，两人都是看起来比较年轻，然后行事比较机灵的。
三队派出程昭、周立言。本来周立言太显眼，不太合适，但是程昭可以变装，所以不怕了。
然后技术部再派出一个技术员，跟在车上，用设备查探异常的信号。
居民区白天比较安静，大家不是出去上班就是去上课，他们到处乱逛，有点显眼。
所以出发的时间定在下午五点之后。
出发之前由程昭给大家变装。
计划定好之后，大家就各回各的办公室，继续查案或者做出发准备。
…………
一个金碧辉煌的娱乐场，某个房间，电脑桌旁边贴了几个便利贴，上面写着几个游戏、游戏账号、密码，其中一个账号写着“神算子147”。
房间里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靠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
话筒对面的人：“……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视频平台的数据有点异常，好像有人绕过了防护措施，抓取了后台的视频数据。”
西装男懒懒地说：“哦？暴露了？”
话筒对面的人：“不好说，用户那边好像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推广员也没有遇到奇怪的试探。”
西装男：“还是谨慎一点。这个计划我之前就不太喜欢，太张扬了。”
话筒对面的人：“没办法，老板喜欢这个主意。而且这个计划也给组织挖掘了几个有趣的新人，还找到了几个钱袋子。”
西装男嗤笑一声：“哼，有趣是有趣，但是大多数都太野蛮了。有头脑的，谁会自己上传罪证？”
话筒对面的人奉承了西装男几句，然后问：“那现在这个平台，要继续运营，观望风声吗？”
西装男沉吟，思索一阵，然后说：“反正核心的人参与得不多……先继续运营吧，可以撤走的人先撤走。你盯紧一点，有风吹草动，你就看着办吧。不要留手尾。”
话筒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说：“现在可以撤的都撤得差不多了，知道内情的就是那个主开发了。其他几个被他招来的，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西装男：“哦，那个人啊，他太高调了，真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回老家盖房子……那几个小的，知不知道内情，其实不好说，毕竟都是聪明人。”
话筒对面的人笑着说：“大家都比较谨慎，有你们这些高层盯着呢。”
西装男嗤笑一声：“你就是太心软了……反正你看着办吧，我的意见就是，不要留手尾。被条子盯上，就很麻烦了。”
话筒对面的人：“好的，我会看着办的。”
…………
于山考虑到，以后需要程昭化妆的机会可能不少，所以大手一挥，给了程昭一笔经费，散会之后就去把需要用到的工具都买回来。
可以不嚯嚯自己的化妆品，程昭当然十分乐意了。
市局附近就有商场，程昭便体验了一次，在上班时间逛商场的乐趣。
程昭把等下可能要用的化妆品和工具都买了。
有一些比较少见的工具没买到，只能网购，不过那些也不着急用。
只是假装年轻一些，商场买的工具就足够应付了。
…………
大学城离市局有点距离，而且为了避免堵车，程昭他们没到四点就准备出发了。
出发前，程昭给吴白、刘千峰、周立言分别化了妆。
几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变得年轻了一些，看起来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周立言的样子也变低调了很多，从冷面超模变成了校园小帅哥。
几个人纷纷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然后就一起开车出发了。
因为技术员张翔要带着设备，所以一行人开了一辆比较不显眼的半旧的面包车。
大家检查了通讯的耳麦正常工作。
技术员张翔把几个好像收音机一样，带着天线的小黑盒，分到他们手里。
技术员张翔：“这个检测器可以检测异常的信号。你们接近服务器的房子的时候，我这边会有反应，到时候我就通知你们。”
众人点头。
到了大学城附近，程昭、周立言在东石村下了车。
刘千峰、吴白带着技术员继续前往南石村。
等到了南石村，吴白等人下车查探。
技术员张翔则留着车子里面，到处开车，检查信号。
时间还没有到五点，但是路上已经有了一些人。
大学课程时间比较宽松。好多学生没有课，就提早出来学校外面觅食。
大学城周边的居民区，开了各式各样的店铺。
有不少房子，下面是商铺，上面是住房。
程昭和周立言假装成出来吃饭、看房子的大学生。
周立言还买了两杯奶茶，两人一边逛一边喝。
两人看似闲逛，其实路线是明确的--先查看方博的奶奶，在东石村的老房子。
方博奶奶的房子，在村子比较里面。城中村的门牌号比较乱，程昭他们怕打草惊蛇，不方便去问路。只能按导航和门牌，一路找过去。
到了方博奶奶的老房子，程昭和周立言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
这是一栋四层的房子。
外面可以看到，楼上几层的阳台都挂着衣服。应该几层都住着人。
系统显示，这个房子是有关联的。
不过技术员的检测器没反应。
程昭小声和周立言说：“检测器没反应，这个房子，难道是他们住的地方？”
周立言偷偷拿相机拍了几个照片，然后小声说：“不排除这个可能，先观察一下。看看吴白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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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查探和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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