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一行人把死者的公司物品和同事的供词，先带回警局整理。
大家凑到一块，共享各自获取到的信息。
孙泽林：“我问了死者的同事，那天死者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码头仓库那边有急事要处理，然后开车离开公司。但是周氏公司的人查过，那天并没有项目，发出过这样的请求。”
侯远山：“接到我们询问电话的前台小姐说，她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警察准备上门找孟飞的事。不过，她接听电话和核实死者是否在公司的时候，周围有人经过，可能是有心人猜到警方准备上门，提前调走了死者。”
程昭：“死者的同事怀疑，死者可能被富婆包养过。他的消费支出远高于他的工资水平，而且死者可能有赌博的癖好……富婆包养可能是谣言，但是他应该有不正常的收入来源。”
周立言沉吟：“我刚刚看你们收集的物品，里面不少是轻奢品牌，确实和他的消费能力不符……我们明天再查查死者的家庭等背景信息，还有他收入和消费情况。另外，还要查一下他上一份工作是什么公司。”
程昭：“是的，如果他和我父母有什么交集，那应该是至少在两年以前。他在周氏才入职一年八个月。”
时间不早，大家讨论完就下班，各自回家。
……
程昭家里的安防系统已经装好了，不过周立言以小橘在他家玩得比较开心、程昭一个人在家他不安心为由，继续把她拐回自己家里。
程昭自然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她也没揭穿或者拒绝。
一来，她自己在家挺无聊的；二来，小偷入室偷东西，还很龌龊地放过摄像头，整个屋子都被他翻过，她心里有点膈应。而且取证、安装设备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弄脏了，房子要大扫除一下才行。
吃完饭，程昭干脆拉上周立言，先回程昭家里一趟——大扫除，顺便整理杂物房，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证据。
“搞卫生，顺便当日常运动了！”程昭握拳，搞卫生消耗的体力也不少。
“没问题，肯定帮你整理得干干净净。”周立言比了个“OK”手势，然后开始干活。
程昭把柜子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打算分次放进洗衣机里面洗一下。经过周立言身边的时候，她忍不住观察了一下周立言的举动。
周立言有点强迫症和小洁癖，搞卫生果然特别熟手。之前房子被取证人员和安装师傅弄得有点乱，物品上面还有一些钻墙带出来的灰尘，周立言很迅速地把东西擦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
做家务的男人，看起来好帅！
程昭忍不住过去，从后面抱了抱周立言的腰，“辛苦了，谢谢你。”
周立言失笑，他很想转身抱回去，可惜他的手拿着脏抹布，“小事情而已，和我客气什么……不过，晚一点我会来领取我的报酬。”
程昭想起那晚的热情，有点忍不住羞红了脸。那天闹得太过了，后来两晚都没有再做，只是单纯地盖被子睡觉。
“……回去再说，这里太乱了。”程昭小声回应。
周立言叹气，补充了一句，“而且墙太薄了……”
程昭回想起之前，和周立言听到附近邻居的“鼓掌”声，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脸更热了。她连忙跑开，强行暂停这个尴尬的话题。
周立言看着女朋友落荒而逃，忍不住笑出声。他摇摇头，把脑子里面的绮念晃走，然后继续清洁。
……
程昭跑进了杂物房，打开了系统，一边查看信息关联表，一边慢慢地整理杂物。
之前系统没触发事件，程昭不能作弊。
现在孟飞死亡，系统显示了新事件，蓝色记事本和案件有关，说不定程昭父母的遗物里面还有其他的线索。
程昭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个印刷了百通贸易公司logo的纸皮箱。程露之前提过，这个箱子都是程父程母的公司杂物，是他们的同事帮忙收拾带过来的。
箱子里面放着一堆零零碎碎的杂物，工衣外套、钥匙扣、充电线、耳机、键鼠、小风扇、公司旅行的纪念照、用过的记事本便利贴……
【系统标记了“公司旅行的纪念照”，不过关联性比较低。】
那几张纪念照是程父程母出事的几个月前，公司团建旅游的时候拍下的。
程昭拿起照片仔细查看，照片里面除了程父程母，还有三个同事。
【系统标注了“照片左一戴眼镜的女生”】。
程昭不认识这个人，先默默记下这个线索。
……
忙完一通，家里收拾了大半，但是太多东西要洗了，只能分几天整理。
程昭和周立言在楼下的小吃店买了宵夜，打包带走，回到小别墅。
两人美滋滋地吃了一顿烧烤。或者应该说，程昭美滋滋地吃烧烤，周立言陪她吃了一点，然后笑着看她吃。
“我最近研究了一个烤肉的新方子，可以降低肉膻味，下次我做给你试试。”其实这家小吃店的烧烤挺好吃的，火候刚刚好，酱汁醇厚，生意不错，只是周立言的嘴比较挑食，不喜欢的宁愿丢掉也不吃。
“好啊，你做的我都喜欢。”周立言感觉自己的挑食毛病，在程昭这里会变得很轻，而且她总是很贴心地照顾他的口味，给他留了足够的选择。
周立言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低哑，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今晚不能没有我的宵夜。”
他的话，加上他的表情，程昭再迟钝也知道他意有所指了。
程昭忍不住戳了几下他的胸口，“哼，你这家伙，人前人后两副样子……”
周立言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落下一个吻，抬眸看向她，“……你不喜欢？”
“……哼，”程昭忍不住笑了，“喜欢的。”
两人闹了一会，周立言看女朋友已经吃饱了，然后直接抱起她，“轮到我开餐了。”
“哎，还没有洗澡……”
“一起？”
她有点害羞，但是不等她拒绝，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等她意识回笼，两人已经在水中，某人开始了今天的正餐。
浴缸的水不断地补充，然后又溢出。水花荡漾，雾汽蒸腾。她感觉她的灵魂也飘飘荡荡的，被蒸腾到虚空之中了。
这次洗澡洗了好长时间，程昭却感觉自己要脱水了。
周立言不敢闹太久，虽然现在天气已经比较热了，但是泡水太久，着凉就不好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很乐意代劳，很迅速地重新冲洗了一遍，裹上浴袍，出去吹干头发。
第二天还要工作，周立言也没有再胡闹，两人干净清爽地回到床上，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
第二天，大家继续查死者的背景。
孟飞的简历上面说，他在外国名牌大学毕业，上一家公司在A国。但是他们却查到，他是国内一个野鸡大学的专科肄业生。而且，没有查到他有长期在国外留学或者工作的记录。
这些光鲜的履历，应该都是造假来的。周氏做背景调查的时候，没有发现不妥。那个推荐他入职的员工，已经出国了。
孟飞的来历有问题，周氏的嫌疑变低了一些。
……
几个人去了死者家里。
死者家的门被撬开了，里面好像被洗劫过，抽屉柜门都被打开了，东西翻得到处都是。
程昭他们叫了鉴证科的人过来，帮忙取证。
因为死者是独居，没有亲密的朋友，所以程昭他们不确定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寻找新的发现。
一通忙活之后，现场发现了几组指纹和一些毛发，鉴证科带回去慢慢检测。
程昭在一堆杂物里面，发现了印着百通贸易logo的月历，还在几张照片里面发现了之前被系统标记的女生。
照片里面的女生，有时候没看镜头，好像是偷偷抓拍的；有时候看着镜头微笑比耶。程昭看着照片，感觉拍照片的人可能在暗恋这个女生。
百通贸易和这个戴眼镜女生，是程父程母和孟飞的关联点。程昭把这些关联指了出来。
有了这些联系作为参考，周立言他们很快找到了孟飞的过往。他两年前曾经在百通贸易工作过三年，和照片里的女生、程父程母是同事关系。之前没有查到这段经历，是因为他使用了假学历、假身份入职。
照片里面的女生名叫方雪，A市人，在程父程母出事去世两个月后，出车祸死了。
方雪去世之后没多久，孟飞离开了百通贸易，凭借内部推荐和简历造假，跳槽到了大企业，进了总裁办公室做秘书。
程昭他们还查到，孟飞的账户里面有来历不明的转账收入，转账方是一个皮包公司。这个皮包公司也曾经出现过，在之前的案件名单里面。
线索一条条地串连起来，真相隐隐指向KL组织。
“居然又是这个组织。”孙泽林十分讶异。
程昭：“说不定，这个案件背后，和那个组织的走私网络有关。”
程昭在心里通过“推测 系统验证”的方法，确认这个关联。
孟飞做过的两家公司都和运输、船运有关系，再加上不明转账的皮包公司，这个推测很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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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关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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