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我明明都已经…都…为什么……如果你不救我,我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这么做又和艾德里安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
是谁在说话。
“不要总觉得拿着个精神类控制类的异能就了不起了,就能拯救所有人了,好吗?”
“你觉得你们凭什么?”
太阳掉下来了。
掉在了骨头上?
太阳呢?
祈祷。祈祷。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为什么要救我?”
“你凭什么拯救我?”
【对不起。】
049
这些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曾经遗忘了什么。
但是又有谁有能力对他的记忆下手。
酒吧里,珀洛塞可套着一件黑色运动外套,把那只皱巴巴的档案袋交给了琴酒。
“大人,”青年顺手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下次安排一点轻松的活好吗?”
“我可是顶着一身的裂口过来给你交东西啊。”
“我说过了你不想干可以去死。”
琴酒咬着烟,眯眼看了看对方递过来的明显被打开过的档案袋,冷笑道:“你看过这个东西了?”
“哦呀。”珀洛塞可接过酒保手中递过来的起泡酒。
“大人,这话不能乱说吧。”
“我拿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对方直接把交易用的U盘放进了这个档案袋,我需要拆开才能拿到U盘。”
“这个理由听起来和你解释杀了干邑的理由一模一样。”
言下之意就是,在珀洛塞可口中,干邑被杀是干邑的问题,档案袋被打开也是敌对组织的人的问题。
青年放下手中的酒杯,转头看着杀手——对方哪怕在室内也裹着厚重的黑风衣。
“大人,你到底是讨厌干邑还是暗恋干邑,怎么我每次来见你,你都要提一嘴他。”
“你要真喜欢他,我可以——”
“嘭。”
话音未落,珀洛塞可的后背突然狠撞上墙面,发出闷声一响。琴酒毫无征兆地起身,那只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扼住他的咽喉,精准压迫了气管,将未尽的挑衅彻底掐灭。
杀手死卡着对方,歪了歪头,眼睛里是不掩饰的杀意:“你要是也喜欢他,我倒是可以先送你下去。”
珀洛塞可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喉管上隐隐有收拢的趋势,皮革的质感称得上一句温热,紧贴着他的血管——那跳动的声音在他耳边逐渐放大。
“哈……恼羞成怒啊…Gin。”
他盯着对方的绿眸,有点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
“放…手。”青年在笑。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个冷硬的物件抵在了琴酒的颈边。
那是一把修长的凿冰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对方手中,最尖锐的刀尖处隔着衣领,直指杀手的颈动脉,只要稍微一用力,命就会变得纸一样薄。
“你可以试一下…看看我们俩的动作谁比较快。”
银发杀手眼神一凛——他确实没有看见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凿冰刀,也没有注意手上扼着的人什么时候出的手。
对方的杀人技比当年更胜一筹。
他松开手,后退了半步:“我倒是觉得让你做这些任务浪费了你的能力。”
“至于这份实验报告。”那双毒蛇一样冷绿的瞳孔扫过了吧台上起了毛边的档案袋,轻蔑一笑,“你要是这么想给自己找事做,我不介意多看几场戏。”
“咳…咳。”珀洛塞可站回地面,整理了一下被琴酒弄乱的衣领,揉了揉自己快淤青的脖子——琴酒真的下了狠手,“反正对外宣布的这份文件也只经手了我一个人,不是吗?”
青年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我看、或者没看、没区别吧。”
他甚至连指纹都没有管。
只要情报泄露,不管是不是他泄露的,他都会第一个死。
不过也确实是他泄露的就是了。
真出事了他也不冤。
“我还以为你们就是这个目的呢。”
青年重新坐回一边的椅子,对着酒保挥了挥手:“你好,给我一杯金酒,对,纯金酒,不加金汤力或者伏特加的那种。”
那一杯和杀手同名的酒水很快送达,珀洛塞可贴心地把手中的凿冰刀擦净,手腕一沉,锋利的刀尖没入酒杯中的冰球芯。
透亮的冰球没有碎开,只是浅浅裂开了一点缝,里面的刀刃清晰可见,改变了光折射的路线。杀手看着它在酒水里慢悠悠转了半圈,细纹里渗透进些许琥珀色的酒液。
“大人,多喝水,降降火。”
青年扬着嘴角,猫一样,把这杯插着凿冰刀的金酒推到杀手面前。
“我脖子还挺痛的。”
——自己的脖子绝对已经淤青了。
“听说你上次任务失败了。”他发出一声极为短暂的、玩味的低笑。
“那就祝你下次任务不要再遇到老鼠了。”
话毕,珀洛塞可也不管琴酒那张藏在帽子和高领衫下的脸会是什么表情,转身走出酒吧。
精神力值降低至10%
快十一月了,是闷灰色的阴天,些许冷意钻进鼻腔。
他拉上运动外套的拉链———想到琴酒眼睛里,他用50%的精神力也没太看清的精神画布,以及无论自己怎样挑衅,对方都不曾出现的精神缺口。
乌鸦又开始乱嚷。
不过有个好消息。
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了。
竹取无尘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这个东西我随便编的(×
接下来可能会慢点更啦——感谢一直看过来的朋友们[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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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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