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走了。”
“慢着,波本。”琴酒现在心情好像不错,示意对面把碧川光和诸星大的头套摘下。
波本刚帮二人拿下头套,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一起看吧。”
琴酒抬了抬下巴,示意三人看向站另一边的珀洛塞可。
三人不明所以地把目光投向珀洛塞可,平时一脸笑意的青年正低头,紧紧皱着眉,弓着身子贴着墙,仿佛这是支撑他站立的唯一倚仗。
如果是平常的珀洛塞可,他应该已经扬起那副讨打的笑脸,毫无顾忌地挑衅所有人。诸伏景光这么想。珀洛塞可现在很难受。
诸星大,或者说优秀的FBI探员赤井秀一,他正打量着面前五人间凝滞的气氛。
琴酒和伏特加他清楚,FBI给的资料里面重点标注了他们两个,不过另外三人——波本、珀洛塞可、和这个应该是和他一样还没获得代号的猫眼青年。
绿色的瞳孔在五人之间打量,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优秀卧底决定静待事情发展。
“这是第六十天,他还没有吃缓释药。”琴酒从伏特加手上拿过两粒玻璃小瓶装着的THK004,甩到诸伏和赤井二人手上。
“他上周在任务中杀死了干邑,你们说,他会不会是老鼠。”
琴酒笑了,狭长的绿眸仿佛淬了毒。
“不过你们知不知道,倒是都不要紧,他———”
砰一声。
有人倒在了地上,打断了琴酒没说出口的话。
五人闻声望去,看见捂着胸口没站稳,跪倒在了地上的珀洛塞可,如果他没有用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现在怕是已经整个人趴下去了。
“———他会老实说出来的。”
三位卧底的眼皮同时一跳。
“…………”
很痛。
从心跳开始,痛感顺着血液爬满了全身,内脏仿佛尖叫着打结,呼吸带来的空气像把人拖着在山地里打滚,尖锐的石块一下又一下打磨着肺,千百根针从胃里扎进去,又穿着线缝出来,带动着表层的皮,不自觉地往各个方向扭。
呼吸。呼吸。
————“你应该猜得到阿蒂斯的人被他们发现了会有什么下场。”
低级、好低级的手段。
“呵…呼…”珀洛塞可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室内开着冷气,他的汗却止不住往下流。
“问呗,琴酒,你…呵…你想问…什么?”
“你不会觉得,这点…痛…能让我说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吧…哈…”
“不一口一个大人的喊了?”
琴酒走了过去,锃亮的皮鞋直接踩在珀洛塞可的肩上,玩味一般地顺着力把青年往旁边一踹。
————“你应该不会想知道仇恨会让一个人充斥着什么样的韧劲。”
“咳……咳咳……”
失去了支撑的珀洛塞可滚了半圈,呛了一下,俯趴在地上,头埋在手肘间,隐约可见他紧攥着的发白的手指,汗浸湿了白衬衣,帖在绷紧的后背上,显现出老旧的已经愈合的疤痕,正附着呼吸节奏缓慢起伏。
他调动着全身的力气,每动一下都抽动着不同的器官,身体里有东西正在烧灼,那火焰蜿蜒爬行着每一寸肌肉的角落,光是挪动一下手臂,就像有一把锯子,锯木头一样,割裂开自己的身体。可他偏要撑着,指尖快要扣进地板,努力让自己不显得太狼狈。
“妈的……”
他的眼前一阵黑,又闪着白光,牵拉着花花闪动的雪花斑,他想抬头看着琴酒,却又败于控制自己的力气,视线晃得厉害,只能看见对方黑色风衣的下摆,在空气中垂着,带着压迫感。
————“这是战争,竹取,这是战争。”
痛而已。
只是身体的痛而已。
每当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就仿佛自己转换成了第三视角,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演出。
只是痛而已。
忘了自己是谁就好了。
呼吸。呼吸。
“你…你他妈的…额…呼…有屁快放。”
嗓子里像堵满了棉花,涨着整个气管。
“嗤。”琴酒把手放回黑色风衣的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挣扎的人。
“那你再说说,那天你为什么要杀干邑。”
“靠……”
珀洛塞可费力地从嗓子里挤出这个字眼,也许这样就耗费了他大半的力气,他又停了下来,双手勉强撑着地,调整着呼吸。
“我都说过了…是那个男的…他自己突然…呼……突然扑上来抢东西……”神经像被啃噬,讲话声断断续续。“本来……上班就…他大爷的…心烦……呼……”
————“我们是在救更多的人。”
本来就已经说不明白话了,还非要往句子里加脏话。
琴酒真的笑了。
“是吗。”银发杀手一边搭话,一边带上医用手套,从箱子里拿出针剂。
一直在围观的降谷零看见琴酒手上的针剂,心猛地一沉。
那是珀洛塞可上周刚抢回来,还没来得及向公安上级报告其用途的针剂。
“你到底…还要问…额……”未出口的话被琴酒的动作打断。
杀手直接拽起珀洛塞可的头发,把整个人从地上半提起,强/迫对方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珀洛塞可试图逃开琴酒的手,却只是在那只手里转动了一下头,他闭眼,索性直接放弃。
“他自己扑上来的?”
琴酒的双指隔着手套在青年脖子上摩挲,卡准了那根正在强有力跳动着的血管,冰凉的液体刺入滚烫的皮肤,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眼睛里跳动。
男人随手一松,手上的人脱了力,一下摔在地面上,没有再动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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