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锡回应T又道:“你是跟人比剑、比武,又不是掰腕子,何必以己之短攻彼之强呢?”
“那以大哥之见,我该怎么办?”
陈月恒道:“唯有把基础扎牢,搜阅前人著作,等待机遇而已。你能够踏出庞县那弹丸之地,也算是个有远见的;假以时日,不难有所成。”
陈锡信服,连连点头。
陈月恒把剑抛给T,道:“今天就算了,下次我做事时你莫要打扰。”
陈锡应是。
陈月恒又道:“倒忘了问你,怎么和响云镖局的人一起?”
陈锡于是就把自己早上是如何碰上镖局一众,T们又和那苗大梁如何起的摩擦,自己出手救下那掌柜又被迫带路脱身详细道了一番。
陈月恒道:“响云镖局不足为惧;‘梁上君子’苗大梁你却是要小心。这人是半个杀手。”
陈锡疑惑:“‘半个’?”
陈月恒点头:“就是半个。T手上宽裕时也是个正派人物;缺钱时就偷鸡摸狗、无所不用其极,当然也收别人给的买命钱。”
“今天我看到T落败,难道T小肚鸡肠,会来向我寻仇?”
陈月恒道:“这倒不大可能。只是你现在谁都打不过,平日里需小心行事,勿与人起了冲突,平白结下仇来;我总会有护不着你的时候。”
陈锡点头:“我明白了。”
两人这一通比划,眼见着太阳西沉。就着带的干粮用完,两人早早地就歇下了。
陈锡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一直睡不着。旁边陈月恒呼吸已经平缓,陈锡怕惊扰T,也不敢翻身,只手臂来回地掀动。
从门板裂缝看出去,街上浅浅铺了一层月光。邻里小孩哇哇地叫一阵,复又恢复平静。
T又转过头,盯着虚空出神一阵。
毫无睡意。
T只得逼自己闭上眼睛,默默数数。
不知过了多久,陈锡小腿弯突然瘙痒,T止不住地去挠。挠完一摸,却发觉肿成个硬币大小的包,应是跳蚤之类的所致。接着后背、颈子又被咬得起了痒,T便彻底睡不着了。
直到身体实在疲乏,困意上涌,T才忐忐忑忑地睡去了。
翌日陈月恒叫陈锡时,T完全没有睡醒。迷迷糊糊下意识地赖床。
陈月恒见叫不醒陈锡,直接上手一抓,把T上半身拉起来。陈锡刚刚坐起,头就向下倒去,最终成了个脸对腿、弯腰驼背的姿势。
陈月恒道:“怎么会这么困?”
陈锡嘟嘟囔囔:“做贼去了……”
陈月恒皱眉:“起来!”
陈锡伸手在床上拍拍打打:“几点了嘛……”
“你说什么?”
“哎……我手机呢……”
“那是何物?”
陈锡猛然惊醒,撑起上半身道:“什么都不是……大哥,干嘛这么早起来?”
陈月恒道:“你平日里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这可不成。你要尽快适应我的作息。”
陈锡解释:“我昨夜里被跳蚤骚得烦,挺久才睡着。”
“早说你易招虫咬,我就配个药包给你驱驱了。”陈月恒道,“收拾齐整了,我先带你去吃早饭。”
两人刚一出门,陈锡便见着东面火光冲天,隐隐的喧闹从那处传来;邻居们拿、抱、扛地携着什么东西,在黑暗中默不作声地赶路,显得有些鬼祟。
“T们这是做什么?”陈锡轻声问。
陈月恒朝那些人快速地瞥了一眼,皱了皱眉:“今天是T们祭祀的日子。”
陈锡没有再说话,T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不舒服。
陈锡跟着陈月恒去了昨日那个馄饨铺。
完全不同于昨日那生意兴隆的模样,今天的馄饨铺门可罗雀,老板一个人守在摊上。
见到T们,老板朝着锅灶去了:“来点什么?”语气很是熟稔。
陈月恒道:“两碗馄饨。T的你照常做,我的还是跟以前一样。”
老板把馄饨下入锅子中,笑道:“行!这就是你那弟弟?”
陈月恒点头:“昨儿在这你不是看见了吗?”
“啊呦昨儿忙成那样,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你说你也不帮帮我,就我一个人团团转。”老板把目光放在陈锡身上转悠几圈,忽然道,“哈,没那么吓人吧?”
陈锡茫然:“是问我么?”
“别乱说!”陈月恒狠狠瞪了老板一眼,转头对陈锡道,“这人脑子缺根筋,不用理T。”
老板“哼”了一声:“你没不让我说还好,一不让我讲我偏要说。小娃娃,你那大哥三天前来我这儿,赖着不走要我给T想……”老板偏头躲过陈月恒飞来的筷子,“办法……”
“赵澜你TM的是不是有病!”陈月恒拍案起身,几步移形闪至老板身侧,一掌劈下;赵澜挑肘格下,另连连求饶:“好好好,我给你赔礼。别炸了我的摊子。”
陈月恒坐回去,见陈锡一眨不眨地盯着T问道:“有事?”
陈锡道:“大哥,你和这老板认识啊?”
赵澜闻言插嘴道:“何止是认识!怎么说也称得上那劳什子的‘生死之交’吧!是么,陈小五。”
陈锡奇怪,T大哥明明在家中行一,为什么叫‘小五’?T问了出来。
赵澜解释:“你哥早些年不是当过兵嘛,T在我们那个队里排行第五。”
“大哥你以前不是当官的吗?还去当过兵?”
陈月恒不耐地撇嘴:“你偏要说吧,麻烦的紧;我是从兵卒晋升的官。”
可陈锡已经看出了T不会真生气也就胆子大了起来,继续问道:“父亲怎么会答应?T可以托人把你举荐上去直接做官的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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