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突然响起。
季之扬吓了一跳,转头朝门口望去,只见顾怀身着鹅黄色镶金边袍子,袍子上绣着精致繁琐的云纹,腰间系着同样材质的腰带,腰带上挂着白玉腰佩,长发被玉冠高高束起,俊美绝伦的脸庞棱角分明,如墨般黑眸透露出凌厉气息。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只是太过于冷酷了!
他就是系统说要攻略的对象,异世界的魔王吧?
瞧这模样和身材,并不像天生残疾的人啊,五官精致,脸上也没有胎记或者疤痕,难道和电视里演的一样,他都是装的,其实他本身就很完美,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装病?
这些问题在脑海中闪现,却又瞬间被季之扬甩掉,管它呢,反正都是睡,帅的总比丑的好,只要完成任务就行,至于其它的事情,关他屁事儿!
季之扬打量的目光让顾怀十分厌恶,眼底闪现一丝嫌弃,冷声道:“看够了吗?”
季之扬被他阴冷嗜血的语调给震慑住,忙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心中暗骂一句,凶什么凶!
顾怀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床榻上的人,他赤果着上身,下身裹着被子,眉宇间尽显疲惫憔悴,嘴唇微肿,脸颊泛红,看到他脖颈处的青紫吻痕时,顾怀不自然地偏开了头,似乎是想起了昨夜激烈缠绵的画面……
季之扬偷瞄他一眼,顿感压力山大,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试图与他保持距离。可惜他刚刚挪动身体,手臂便被抓住了,季之扬一怔,还未来得及挣扎,下巴就被狠狠捏住,抬了起来,对上一双冰冷犀利如鹰隼的眸子。
那神态仿佛能洞穿人心,直接击碎人的防御心理,看到最深处的秘密!
顾怀用力掐住季之扬下颚,冷漠逼人的声音在他耳畔炸响:“现在清醒了,该告诉本王了,系统是何人?他让你接近本王有何目的?”
……系统?难道是昨晚上我对他说了什么?
季之扬心里哀嚎一声,这家伙该不会把他当成奸细了吧?
可他要如何解释呢?解释他是穿越而来的,顾怀会信么?
顾怀等了半晌,见他仍呆愣住,心中更加肯定他心里有鬼,脸色更为阴沉,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八度:“回答本王!”
季之扬被吼的全身一哆嗦,连灵魂都差点飞了出去,赶紧讨饶:“别吼别吼,我……”该说什么呢?说什么才能让顾怀相信呢?他绞尽脑汁地寻找合适的词汇,穿越时,系统也没有告诉他,他是以什么身份穿越过来的,怎么办……算了,瞎编吧!
顾怀皱着眉,掐着他下颚的手越来越用力,死死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季之扬抬手摸了摸依旧在发烫的腺体,咬咬牙豁出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我、我贪图你的美色,见到你就走不动道,我喜欢你,想一直跟着你。至于系统,它是我养的一只狗……”
娘啊!我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东西!季之扬欲哭无泪,他根本就是在胡扯嘛!这种谎话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怎么可能会骗过顾怀?
听了他的话后,顾怀脸色变得极为复杂,既惊讶又嫌弃,像是见了脏物,猛然放开了他。
这男人,肯定是个疯子!
季之扬跌坐在床沿,身下的被子滑落在地上,他揉着酸痛的脖子,心虚地瞅了眼顾怀,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伸手将地上的被子捞起盖在腿上遮挡住春光乍泄的身体,不自然的将额前的青丝拨弄向耳后,不自信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这动作看在顾怀眼里,倒有几分勾引的味道。
“你到底有何目的?”
顾怀表情淡漠,冷冽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似乎想从他身上寻找到蛛丝马迹。
季之扬摇了摇头,诚恳道:“我什么目的都没有,就单纯想跟着你。”
顾怀眯了眯眼睛,危险的气息渐浓,低喝道:“接近本王到底有何目的?你们想要什么?”
他的耐性已经快消耗殆尽了,若这人再冥顽不灵,就休怪他对他不客气。
“没、没什么目的,就单纯的爱慕你。”季之扬吞咽了下唾沫,鼓足勇气,硬着头皮继续说:“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哪怕做个小厮也行,我保证,除此之外绝不多做纠缠。”
能有什么目的,他的目的就是生孩子,然后完成任务离开这里。但是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可是他还是觉得害羞啊。
顾怀虽然长的很妖孽,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令人胆颤心惊,特别是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像是旋涡,能将人吸引进去,再也爬不出来。
季之扬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下意识往旁边移了移,弱弱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爱慕你很久了……昨日你又救了我……所以,我想报答你。”
顾怀审视地凝视着眼前人片刻,突然勾了勾嘴角,嘲弄道:“想用身体报答?”
季之扬张了张嘴,想辩驳,却发现根本无言以对。
“之前是做什么的?男妓?”
季之扬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顾怀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嘲讽,仿佛是在讥笑他的不知廉耻,季之扬忍不住剜了他一眼,在昨天和他之前,他可还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小伙呢!
他没好气地说:“不是!”
季之扬的样貌生的极好,肌肤白皙细腻如同剥壳鸡蛋,五官精致,尤其是他的眼睛,黑漆漆水汪汪的,像是一颗璀璨夺目的宝石。他的睫毛纤长卷翘,微抿的嘴角透着倔强,鼻梁挺秀,下颌尖尖的,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柔弱之感,却又透出一股引人犯罪的魅惑。
他赤果着身子,下身用薄被遮掩住,露在空气中的部位,白嫩如玉,肌理匀称,腰腹间的曲线优美流畅,充满了诱人犯罪的冲动。
这种类型,是男人抵抗不住的。
“哦?不是?”顾怀眯着眸子看他,眼底闪烁的寒芒似乎能刺伤人。他轻启唇瓣,吐字缓慢道:“那是做什么的?昨日那般饥渴,难不成是喝了春药?”
“不是,”季之扬反驳道:“我只是发情了而已。”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羞耻,声音娇滴滴的,听起来格外酥软撩人,但是仔细听来,又夹杂着一丝委屈,仿佛在控诉顾怀欺负他一般,莫名的让人觉得怜惜。
发情?顾怀嗤笑一声,显然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他站在床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床榻上的人,神情冰冷,毫无温度。
这人怕真是个疯子!该找郎中给他瞧瞧脑袋是否有问题,竟然会说出如此荒谬之言。
顾怀冷冷地扫了眼床榻上的人,迈开步伐,准备离去。
“你、你要去哪里?”季之扬见状慌忙跳下床榻,追在他身后,拉住他的衣摆,“别走!”盖在他身下的被子滑落在地,诱人的风景顿时暴露在顾怀眼前。
没有抑制剂,发情期除非被alpha标记才能缓解,已经过去两天了,运气好的话,还有一天就能恢复。他不能让顾怀走,如果顾怀走了,他一个人要怎么度过发情?硬抗?他做不到,应该没有一个omega能做到吧!
他脸颊泛红,呼吸有些急促,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可最终仍旧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顾怀,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惹人疼惜。
“我只是发情了……需要你帮我。”
顾怀看着他,神情中看不出喜怒。
这个男人勾引他,理由居然是发情了,不过瞧着男人此刻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一头发情的狮子。
他垂眸盯着面前的男人,想从他的表情中探究出些什么,可是最终却徒劳无功。季之扬的眼睛干净澄澈,里面没有一丁点算计,甚至还隐约透出几分茫然与无措。
“帮你?”顾怀轻哼一声,语气中饱含着讥讽,“你想让本王如何帮你?”
季之扬脸颊绯红,犹豫了片刻,咬牙豁出去道:“……做。”
顾怀眉梢一挑,“做?”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字,似是在询问。
季之扬羞窘地闭上眼,“嗯。”
顾怀眼尾微微弯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做什么?”
季之扬抿了抿唇:“就是……那样。”
顾怀故作疑惑,漫不经心道:“那样是哪样?”
季之扬咬紧唇,半晌憋出一句话:“……就是做那件事。”
“那是何事?”顾怀皱起眉,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你指的是什么?你不说清楚,本王如何帮你?”
他这副模样落入季之扬眼中,顿时让季之扬更加难堪,他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咬紧唇,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一拳挥在他俊朗迷人的脸庞上,揍的他鼻青脸肿!
顾怀淡定自若地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嗯?怎么不讲话了?”
季之扬薄唇微抿,小声道:“欢爱。”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蚊子一样嗡鸣,但依然没逃脱顾怀的耳朵。
顾怀微眯着眼打量季之扬,他脸颊上染上粉嫩的颜色,双眸雾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无助,他不敢抬头,似乎害怕触及到顾怀鄙夷不屑的眼神,但是即便是这样,他的手依然紧紧抓着顾怀的衣袖,力道很大,似乎生怕顾怀就这样丢下他。
顾怀心底微微叹息,不得不承认,他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几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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