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善良的新娘35

‘砰砰砰’。

一具具身体如同气球般忽然炸开,块状物混着血污瞬间喷向四处。

就连那些闯入宅院的虫子也在瞬间便爆体而亡,污秽的物质瞬间将那本来干净的庭院瞬间附上了一层厚厚的污垢。

【重申规则:没有被邀请的客人,不能进新娘的家。】

刚刚千钧一发之际选择凌空的魔尊大人,也终于随着‘五步阵’的解除而降落回了地面之上,随手将几名剩余的无脸人从那院墙丢了进去。

‘违反规则’的提示音也随着那些无脸人的减少出现的愈发频繁。

虽然祝殷对于那家伙在做决定之前居然不和自己汇报一事很不满意,但……

“哼……”

这家伙……倒还挺会钻规则的漏洞。

祝殷抬眼看了眼上方的那萝卜,虽说这家伙始终在笑,不过他倒是能够看出这小家伙刚刚是……真的生气了。

心情蛮好地扯了扯嘴角,魔尊大人便勉为其难地帮它处理着那剩余的威胁。

漂浮在半空中的小萝卜神色隐匿在黑暗之中瞧不太清楚,只有那两粒黑豆眼始终注视这那庭院之中依旧还是静静地坐在秋千之上的那女子。

新娘将视线放在了那时不时被祝殷踢进来,结果就如同烟花般立即爆炸的无脸人,看着那不断绽放的血雨,女子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个礼物……倒是把妾身的院子弄得这般乱。”

小萝卜紧紧抱着怀里的那黑珠子,眯眼笑了笑,“是嘛,好像是有点乱,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可……我只是把原本就是你的东西,还给了你呀。”

“……”

面对对方那般明显有种挑事的的态度,新娘也不过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接它的话。

新娘微微侧着身子静静地靠着秋千,红色的绣花鞋轻点着被血水覆盖着的地面,秋千微微晃动的‘吱呀’声也缓缓响起。

明明此时她的周围已被那从滩滩血水中传出恶臭腐味笼罩着,随处可见的也是散落各处的不知是无脸人还是虫子的碎肉,宅院如同变成了个化尸池般,到处都是散发着恶臭的‘水坑’。

但新娘的反应依旧不大,似乎此刻的这个变故也并不能够影响到她。

甚至也没有对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江烟做出些什么‘惩罚’。

【找到那些‘存活的人’,他们能够救你。】

‘存活的人’……

江烟看着宅院中的那安静的女子,眸中神情微动。

“不过话说,你还活着吗。”

江烟静静地注视着那新娘,现在已知的是‘存活的人’中包括了作为特殊剧情人物的‘乞丐甲’,甚至还有包括了‘黑水’,可是新娘却似乎并没有被包含在其中。

是因为被‘邀请’的规则限制了所以那些无脸人和虫子才不会主动闯入宅院,还是因为宅院之中并没有能够吸引他们的……存活着的人呢?

如此突兀的问句,却成功吸引了那新娘的注意,那被血液喷溅得斑驳的面具缓缓对上了江烟的视线。

良久后,一声娇俏的笑声才忽得响起,“是……或者不是,答案有这么重要吗?”

“妾身死了或者活着……有什么区别吗?”

……

“方才……”

新娘的嗓音明明是带着笑意的,但却无端透露出一股萧寂感,那沾了血迹的无脸面具隐在夜中,声音随着那轻缓的夜风一同传出:“方才的那烟花,是你放的吧。”

见江烟点头应下,面具之下的那张脸缓缓扯起一抹笑容,眸中似有追忆,“妾身从前……也喜欢瞧这种漂亮玩意儿,所以每年都会特地相约着与他一同前去。”

“他?”

听见新娘的话,江烟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度过‘疫病’剧情的奖励线索,注意力立即集中起来,“柳华?”

听见江烟说到了这个名字,新娘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继续悠悠的开口,轻柔缓慢的声音如同随着那秋千的‘吱吱’声追忆着曾经。

“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馆,只不过那家伙实在是憨得很,从那次过后明明是想来见我,但却总是非要找着看病的理由来医馆,回回都拿着补中益气的药回去。”

似乎想起了什么,新娘也忍不住掩唇轻笑,声音之中也是掺杂着无法忽视的愉悦。

“之后我们倒是心照不宣着开始相处了,只不过我虽也叫那憨子别总觉着只有有病才能来医馆,但是那家伙也怂得很,生怕我阿爹知晓,每次都只敢偷摸着在瞧病的时候塞封信给我。”

“但其实那家伙的事情阿爹早看在眼中了,私下也询问过我好多次我的心意,如若那憨子敢在看病的时候抬头看看,倒也能够瞧见我阿爹打趣的神色。”

讲述着往事的新娘,似乎变得与先前不大一样。

更加像是一个真实的有自己生活的人,而不是一个剧情人物。

这种感觉江烟并不只有在现在的新娘身上感受到,之前在‘陈生’‘乞丐甲’那些拥有一定自我意识的剧情人物身上都能多多少少的感受到的……真实性。

他们口中说的那些‘线索’,何不是在诉说他们的生活过往,但是却因为这剧情规则的束缚,让他们的周身披上了一层透明的但却能够将他们的‘本来’遮挡住的布。

不过……

江烟偏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城镇,虽说此时此刻地城镇已经没有多余光源照亮,但这个一夜之间就翻天覆地了的城镇,也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残垣断壁……横尸遍野。

‘陈生’的存在,让江烟意识到了这个剧情并不是完全虚构,那么在剧情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是不是也都是在真实之中存在过。

“他也是在疫病之中死掉的吗。”江烟问道。

“……”

面对江烟这个问题,那边本说个不停的新娘却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光终于亮起,缕缕晨光透过那层层云层洒下,也将这座满目疮痍的宅院附上了一层诡秘的光影。

街道各处散落着的那些‘尸体’,也在被光亮照耀到的瞬间便尽数消失不见。

【‘疫病’支线剧情点结束。】

……

【本次剧情剩余人质:……查询异常。】

“……下雨了呢。”

又绵又细的雨随着那清晨的风携着而来,落在了地面上的那由血水堆积而成的水洼之中,清澈透亮的滴滴水珠也迅速与那泥泞浑浊的土地融为一体,也在宣告着昨晚那场灾难的存在。

明明已经天亮了,但是天空却始终被蒙上了一层灰黑色般,渐渐大起来的雨势替代了阳光洒在了大地上,似在抚慰着这千疮百孔的城镇。

……

“他呀……早在疫病爆发前就死掉了。”

新娘的声音明明还是笑着的,却仿佛又只是心死后的淡然。

“在妾身亲手将他葬下的前一天……他明明还说要带那红豆玉子果给我尝尝的。”

-

在滂沱大雨中,庭院里的那秋千摇荡时的发出的‘吱呀’声响依旧。

雨水携着雷电,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冲刷着那已经渗入地底的血腥味,却无济于事。

-

绣花鞋踩着那泥泞的地面上,任由脏污染上那本干净的衣裙。

红色嫁衣被雨水浸透,略长的裙尾带过那地上留下的滩滩血迹,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灰黑色痕迹。

红布沾染上了那血水,那抹透亮的红也渐渐被附上了层无法褪去的暗色。

随着脚步声的停止,新娘的身影走至院落深处,停在了那间布置的非常喜庆的婚房房门,可当房门缓缓拉开,却也只能隐隐窥看见屋里的一角黑暗。

‘嗒’。

当门轻轻关上,那道红色身影也再次消失在视野之中。

此时此刻,天空之中终于劈下了第一道撕破阴霾的白日惊雷,江烟抱着的那颗小珠子上,也出现了一道裂痕。

-

天洲某处。

“M!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拦截有关禁城的处理决策!!”

宁钦恼火地甚至根本不顾及旁人,直接冲着屋里的那人大声质问着,“你不知道被关押在禁城的囚犯跑出去了好几个?到时候出了事情你来担责吗!??”

相比于宁钦的暴躁,屋里头坐着的那人却听着听着却打了个哈欠。

屋内光线昏暗,那人的面容也隐在阴影之下叫人看不清,他把玩着手中拿着的那枚金币,漫不经心地看着宁钦,缓声道:“宁大人啊。”

“如若上头来调查禁城,那我的损失……谁来补偿?你来吗?”

M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宁钦气势瞬间跌半,宁钦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人,沉声道:“你保管在禁城的那件宝物……我会想办法解决。”

“解决?”

一声极近讽意的嘲笑声响起,“就你?”

宁钦脸色更是难看,但是面对这如此明晃晃的质疑和看轻,宁钦却也无法反驳,“可……就是因为那该死的直播禁城的情况早已公之于众……如若就一直这么放任不管,你就不怕他们会知道禁城的事吗!”

“放心吧,宁大人。”

M伸了个懒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了起来,对于宁钦口中的‘他们’,M的嘴边也勾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他们才不会在意这种平民的娱乐方式,他们现在真正想要找到的……是那件消失踪影的宝物。”

“宁大人,既然你当初选择接受提议提供禁城作为存放宝物的地点,那么你就已经选择了站队不是吗,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只需听我的吩咐即可。”

听着对方这句话,宁钦强忍着情绪收紧了拳头。

“宁大人,你我都知道禁城并不是一个能见光的地方,所以还麻烦你……想要做什么事,都要‘悄悄’的。”

“毕竟不是什么都可以摆在明面上的,这样对你……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

“……”

“若你还是想不明白,那或许……宁钦,你可以去陪一陪禁城那位因为失职而自尽的李狱长了。”

M斜靠着身子,满意地看着那终于闭嘴了的人,手指一弹,原本把玩在指尖的那枚金币稳稳地落在了宁钦的手中。

宁钦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手里的那枚金币,金币上面的天平图案在此刻也显得讽刺极了,他猛地收紧力度将那枚金币攥紧。

M看着那一脸铁青的宁钦,笑道:“不过宁大人你倒是提醒我了,直播的小家伙……确实有些太引人注目了,如果一直放任它直播下去,或许真的会出现什么本不该出现的变故。”

“这样吧,作为一点小补偿……我告诉你一条能够找到它的线索吧。”

“那直播的小家伙拥有两个系统,而与它其中一个系统有关的,是作为它监考官的……管理局,工号K0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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