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经常欺负的苏淮哪怕只是跟“谢非”对视,眼里的惊惧也肉眼可见。
“我要你先跟苏淮道歉。”顾景源声音响彻在谢非迟的耳中。
“......”
要说“谢非”最讨厌顾景源身边的谁,无可厚非就是苏淮,如今要他跟苏淮道歉,简直难如登天。
谢非迟一时没有直接开口。
虽然不是他本人的作为,可这偏偏还真是原主所实施过的暴虐。
一旁的江华似乎也知道这事他们不占理,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谢非迟。
四个人就这么在原地僵持了两分钟。
“算......算了景源。”第一个出来打破僵局的人竟是苏淮,只见他拉着顾景源的手臂,“我不需要道歉,我们还是走吧。”
顾景源却不肯,说:“苏淮,有我在,你怕什么。”
虽说顾景源有对苏淮偏爱的成分,但此刻这姿态看着,苏淮并不像他的情人,反倒像是他的玩物。
“真的不用了景源,我们走吧好不好,我人有点不舒服......”苏淮语气开始放软了几分。
听苏淮那么一说,顾景源神色直接沉了沉,语气也不由带了几分担忧。
“不是说不疼吗?现在又不舒服了?”
谢非迟:“......”
他好像秒懂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一旁的江华直接秒懂且确定,白眼都直接翻上了天。
苏淮脸色明显涨红几分:“我们......我们先走吧。”
作罢,顾景源没再想着先算账了,领着苏淮打算先离开专用店。
只是离开前,看着谢非迟留下一句话:“对了,我听说你跟傅邵易结婚了?虽然不知道你们谢家是怎么攀上傅家的,但你们可不要觉得天下有掉馅饼这种好事,傅邵易那人的身体......哦不对,是精神状态不太好,你们别是没听说过这件事,还觉得你们谢家捡了大便宜。”
......
*
夜晚八点出头,偌大宽敞的室内游泳运动场。
泳池中,傅邵易泳姿娴熟,每一个动作行云流水,犹如一条鱼在水中展现出了势不可挡的姿态。
“你确定他早上头痛发作了?”坐在躺椅上的孟越看着泳池中间游动的身姿,默默问了一嘴旁边的陈士卓。
他们已经游得精疲力尽歇息了。
而一个“病患”比他们多游了两圈。
“没前两天那么严重,但确实是发作了几秒,搞得我一整天下来都胆战心惊的,生怕他在工作过程中突然犯病。”陈士卓说。
一旁的陆嘉培裹着浴巾坐在另一张躺椅上,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发,“反正他这几天照例要减少工作,你安排个时间,把他请我那去一趟,我再检查一遍。”
“别,我嘴皮子都说破了,你等会自己说吧。”陈士卓摊手,表示自己无可奈何,“他现在是越来越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了,多说一句他就嫌烦。”
话落,三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傅邵易又游了一圈。
傅邵易从泳池上来时,陈士卓给他递了条浴巾。
在他慢慢动作擦拭着身上不断滴落的水珠时,旁边三人就这么直直盯着他瞧,心里想说的话呼之欲出。
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过傅邵易头痛发作的模样,根本很难想象拥有这种外在身材条件的人会被邪门的病症缠身。
傅邵易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款,并没有因为每个月固定的犯病而变得病弱,肌肉线条优美得几乎不可挑剔。
他还拥有着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肩宽腰窄。
前阵子因为不间断的应酬,差点拥有酒肚子的孟越,越看就越发羡慕。
紧接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始犯贱:“你昨晚洞房花烛夜了没?”
很快,他的犯贱就得到了一记冷眼。
傅邵易懒得搭理他,擦拭完水珠,浴巾随意搭在肩上后,找了张躺椅躺下歇息。
“找个时间我再给你详细检查一下?”陆嘉培看着傅邵易的方向自己开了口。
“不用。”傅邵易从一旁的矮桌拿过手机直接拒绝了。
陆嘉培身为一名医生,日常工作劝病患都劝习惯了,只听他继续道:“你不能越来越讳疾忌医,只是例行检查一下,我又不会害你。”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反正又死不了,况且,都查了多少次了,没病就是没病。”傅邵易态度依旧。
“......”此话一出,一旁三人都无法反驳。
从前,他们不是没尝试过,但不管是请了国内国外医术一流的医生,还是花了多少昂贵的仪器,都检查不出傅邵易脑部疼痛的具体病因。
每次检查出的结果,无一例外在表明:傅邵易的脑子没病。
可他的头痛又是客观存在的。
为此,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他们这些经历过高等科学教育的人甚至依赖过玄学。
结果,佛也说他没病。
“说不定这次能查出来原因了。”陆嘉培却是真的不想放弃,“之前你是每过三十天固定发作一次,今天本来不应该会发作的才对。”
他话音之外,是想提醒他的这种情况可能是恶化加重了。
因为前两天傅邵易已经固定到点发作过一次了,短时间内再发作的情况,这之前并没有出现过。
哪怕只是今天这种轻微发作的疼痛。
每次傅邵易头痛发作,他所表现出的状态,身边的人都生怕他会当场撑不过去,那种程度说是来索他命的都不带一点夸张。
如果是早上那种痛几秒就能缓过来的情况,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担心,固定时间点发作的状态与早上这点程度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与他们担忧的心情相比,傅邵易对于自己的情况,不知道从何开始渐渐置身事外,他几乎放弃了有疗愈的可能性。
所以除了发作当天会固定住院外,他前往医院的次数逐渐减少。
反倒是身为他兄弟的几人非常担心,时不时就要劝他不要放弃治疗。
静静听完了好友的话,傅邵易心想的只有:如果让陆嘉培知道了昨天他在家也小小发作过一次,可还得了。
其实他真没有忌讳就医,如果真是这样,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放纵陆嘉培拿着不同的仪器怼在他脑袋上,跟做实验似的就为了证明他脑子有病。
傅邵易:“等有空再说吧,我真没事。”
罢了,他不想拂了好友的好意。
此话一出,陆嘉培知道再多劝说也没用了,只好再次提醒他如果恶化到频繁开始发作了,一定要去找他。
傅邵易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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