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宇根据典籍上记载的方法,用灵力托着噬元珠从盒子里取出来,操纵着它轻轻触碰两具尸体,两具尸体逐渐化为烟尘被噬元珠吞噬,最终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姬宇松了口气,嘴角僵硬地翘了翘。
他把噬元珠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封存好,对德备才说:“帮朕打盆热水来,朕要换身衣服。”
德备才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声答应,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姬宇在原地面色沉沉地站了片刻,才抬脚离开密室。
......
德备才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姬宇已经将密室入口关上了。
德备才把水盆放下就在一边战战兢兢地站着,而姬宇则面沉如水地洗手洗脸,洗完后沉默片刻,又去换了身衣服。
德备才赶紧把水盆端走,趁着姬宇换衣服赶紧擦干净殿内的血迹。姬宇换好衣服他也把殿内收拾干净了。
姬宇站在原地思量片刻,德备才忐忑地看着他。
半晌,姬宇转身走向书桌,拿出纸笔,快速画了两个人形符印,注入灵力,纸符落地就变成了刚刚殒命的两个宦官。
两个纸人落地就活了过来,惶恐不安地四处看看,互相招呼着瑟缩着快步走了。
德备才一脸懵逼,姬宇轻轻舒了口气,道:“德备才,传太医。”
德备才这才发现姬宇额角的伤口崩裂,鲜血又流下来了。
他赶紧应下,忙不迭去请太医。
......
两个纸人慌慌忙忙地跑到两个宦官的住处,着急忙慌地卷走了所有财物,被另一名太监撞见也不理,闷头往外走。他们俩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宫墙,左右看看,两个“人”相互帮着翻出宫,逃了出去。
而那个被他们俩撞见的宦官一路跟着,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掉,惊讶之余赶紧往回跑:“我得赶紧禀告太后娘娘!刘公公和吴公公跑了!”
而在他没看到的地方,两个“人”落地就变成了纸片,飘在空中,“嘭”地一声着火,最终纸片被烧尽,只剩飞灰,飘散,不见了。
......
半个时辰后,宫人传报:“太后娘娘驾到——”
姬宇坐在龙床床沿不为所动,德备才和正在给姬宇处理伤口的太医忙不迭跪下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魏后挥手让他们平身,姬宇不冷不热地开口:“太后好雅兴,怎么有兴趣来看朕了?”
魏后妆容艳丽,盛装华服,神情冷淡至极,居高临下地俯视姬宇,对姬宇说:“孤请皇帝赴宴,皇帝怎么不来?”
“朕不想去。”姬宇道,“有什么问题吗?”
魏后一时梗住,对峙半晌,又开口:“孤派来请你的两位公公呢?”
姬宇:“朕怎么知道。”
魏后:“孤得下人汇报,说两位公公翻越宫墙,跑了。”
姬宇抬眼看她。
魏后:“他们为什么要跑?”
姬宇笑了笑,抬手点了点自己额角的伤口,说:“您说呢?”
姬宇的伤口还没处理好,只薄薄的裹了一层白布,鲜血渗出来,看着十分严重。
魏后无言以对,半晌,假模假式地问:“皇帝的伤没事吧?”
姬宇没回答,一旁的太医说:“禀太后,皇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撞击可能导致头昏脑胀,需静养。”
魏后点点头:“那节宴皇帝也不用去了,好好休息吧。”
姬宇不理,殿内沉默半晌,魏后冷冷地看了姬宇一会儿,转身离开。
......
“皇上?皇上?”
姬宇恍惚睁眼,微微抬头,看到德备才在案桌边,嘴里还在轻轻唤自己。
自己居然不知怎的撑着头睡着了。
姬宇定了定神,道:“醒了。何事?”
德备才递上手上的奏折:“这是魏国丈提议的顾矜伐审判主理官人选,皇上,请过目。”
即使顾思之全力压下春猎杀人一事,但到底死的是魏家人,又是在春猎夜宴上杀的,根本不可能掩盖下来。顾矜伐本人也是个刚直的性子,也自请治罪。
于是即使魏后尚未表态,魏氏一党也迫不及待地将顾矜伐投入了大狱。
他们这迫不及待的样,都要让不明真相的人怀疑魏家是不是舍弃了魏书豪这疯子,以此拉揽月堂下水。
此案涉及两方权势滔天的势力,断案人选自然得慎重。这种人选照例是百官举荐,魏家推选的这几个人,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姬宇接过德备才递来的折子,打开一看,不禁嗤笑出声。
德备才疑惑地看着他。
姬宇道:“魏恩容提了四个人,三个人都是他们魏家的党羽。”
德备才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他们想让自己人审这个案子,那就成全他们好了。”姬宇笑笑,提笔蘸朱砂,在一个名字上画了圈。
德备才一看,被选中的人名曰“吴启行”。
·
寿成宫内,魏后暴怒:“什么?!”
在场其他人吓得赶紧跪下,趴伏在地。
刚刚魏后在前朝的眼线过来禀报,说魏恩容已经带人向皇上正式提出提审杀人犯顾矜伐,并且已经给皇上递了主审官的人选名牒。
这些行动魏恩容完全没跟魏后商量过,几乎是不计代价地要让魏家和揽月堂对立。
如果顾思之狗急跳墙,把魏家做的腌臜事的证据摆出来反告魏家一手,怎么办?
如何保下魏家?
......如何自保?
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春猎的惨案还有姬宇的推波助澜。
姬宇为何挑出来顾家和魏家作对?难不成......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内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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