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揽还能让你难办,说明你还在意他。雪哥,你还不老,段嘉揽也不是十**岁的小孩了,他长大了,他已经会爱人了,给他一次机会吧,权当陪小孩玩玩感情,万一这次走到了最后,你也不吃亏。”
“景之,我可以问你一个不恰当的问题吗?”
付景之笑了笑,处于感情问题中的陆听雪真的优柔寡断哎,和在剧场工作时的精干、干脆果断,偶尔有点专横不一样,他说:“问题就是问题,关恰不恰当什么事,问吧。”
“和斯明确定关系前,你为什么不给小洐一次机会?”
付景之抬眼盯着杨斯明深邃专注的眼睛,杨斯明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沈聿洐像禁忌一样存在他们之间,轻易提不得,数年已过,付景之早已看淡,能云淡风轻看待沈聿洐。可杨斯明不是。
他沉默的时间,陆听雪出声说:“抱歉,我可能问的不恰当。”
“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在于那时候我不爱他。”付景之笃定的说,他的目光从杨斯明脸上移开,再回到手机屏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游戏返回到主页。
“雪哥,我先挂了。”付景之拿过手机将电话挂断,疑惑的看着杨斯明,“斯明,你怎么了?”
杨斯明面不改色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
付景之又不傻,他感觉到杨斯明心里有事,端坐后说:“你不说我都知道,无论我们在一起有多幸福,沈聿洐始终是你心中的一根刺。”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杨斯明伸手抱住他。
“那你想说什么?”
“小景,你知道你的血型难求,如果出了比较严重的意外,需要输血的话,可能在短时间找不到足够的。这次车祸,你伤得很严重,送到医院抢救时,医生说你需要输血,可血库与你相配的血型不够,鹿鸣想到了沈聿洐,把他叫了过来。没想到,你和沈聿洐是同一血型,为了救你,沈聿洐抽血差点抽死。”沈聿洐不想让付景之知道这件事,杨斯明却不想瞒着,他偏要付景之清楚沈聿洐为了他做了多大贡献。
付景之的眼神从平静逐渐到震惊,‘差点抽死’四个字令他心头猛地一颤。
“沈聿洐还真是长情,结婚生子了还喜欢你,甚至命都可以不要。”
付景之心里不是滋味,偏过头躲开杨斯明的目光,“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沈聿洐到底在想什么。”付景之想起徐鹿鸣结婚那天晚上,沈聿洐想请他吃饭一事,难不成六年过去,沈聿洐还没死心?
“或是出于道义,或是出于私人感情。我已经想好了,等你出院后,请他们一家三口到家里吃顿便饭。”
“没那个必要。”
杨斯明有些意外,“这样是不是太不讲情面了?”
付景之看着他说:“斯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顿饭算了吧,他们不差这顿,我们也没时间做一桌子菜招呼他们。”
话到此处,杨斯明不便再说别的,他抱住付景之没有说话,带着一丝感激与感动,还有一点欣慰,付景之没有让他失望。
另一边的陆听雪又纠结又徘徊了半小时,拖到十点过才从床上下来,出门走到段嘉揽的房间外。他敲了四五下门,段嘉揽始终没来开门,迟疑几秒,紧张的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动静。
“段嘉揽。”陆听雪担忧的大喊,打开灯后冲进去却没看到段嘉揽的身影,跑进卫生间也没看到人。
他站在卫生间门口,想段嘉揽能去哪,心想会不会还在楼下,匆匆跑到楼下,看到正在看电视的裴徊急道:“小徊,有看到段嘉揽吗?”
“他没回房间吗?”
“不在。”
“他不可能还在地下室吧。”
地下室?
陆听雪赶紧往地下室去,地下室做了酒库,他爸收藏了许多红酒全放里面。
地下室的灯开着,空气中飘散着浅浅的酒香。
陆听雪在一张木质太师椅上发现了段嘉揽,闭着眼斜歪着身体,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地下室隔音好,听不见外面的雷鸣,除了里侧的小型书房看不见外面的天,段嘉揽选择来这一定是想躲避外面的电闪雷鸣。
看着段嘉揽熟睡的样子,陆听雪不禁想起他们相识那天晚上的事,当时段嘉揽坐在那,像极了被叼进狼窝的小绵羊,柔弱无辜。
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此前,他通过青春校园片《向往》的许弱水认识了段嘉揽,他觉得段嘉揽将许弱水刻画的非常好,因此打听了一下,得知他是酷新的艺人就没再关注。所以,当他走错包厢看见‘许弱水’就在眼前的时候,略有点意外。
娱乐圈里见不得光的规则他清楚,当时就明白段嘉揽为什么会和几个男人吃饭,带他走,一是看不惯这种事,二是觉得段嘉揽太小,早早走上那样的路,太可惜了。
他们从那天晚上起开始纠缠在一起,长达十年,至今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
段嘉揽问他还能怎么办,他也想问,还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烦恼中,段嘉揽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调整睡姿。太师椅小,他一个大块头窝在里面,不管怎么调都会不舒服。
陆听雪犹豫了两秒,走上前轻轻将手搭上段嘉揽的肩膀,晃了晃他的身体,“醒醒。”
大雨天时,段嘉揽觉浅,周围一有点声音就会惊醒,这次也不例外倏地坐直身体睁开了眼。
陆听雪收回手自然垂在身侧。
段嘉揽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陆听雪的脸,他明显的惊住了,“雪哥。”
陆听雪说:“这里有间小房间,你去哪睡吧。”
段嘉揽高兴的笑了,“雪哥,你记得我怕打雷对吗?”
“放心,这里听不到。”
段嘉揽不由分说抱住陆听雪的腰,将脸埋在他腹部,“在这儿陪陪我吧。”
陆听雪没有反抗也没有推拒,直挺挺站着不动,眼神充满忧愁。
“我知道这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可我还是很怕,它们是魔鬼,不管我躲到哪都逃不掉。雪哥,你陪陪我,好吗?”段嘉揽哽咽道。
“这个夏天才刚开始。”
“就今晚,以后雷雨天我找个地方自己待着,不会再打扰你。”
突然的温顺懂并不能让陆听雪感到欣慰,反而像块巨石压在心脏上,让他喘不过气。
段嘉揽大多时候是不懂事的,像个小孩子,喜欢被夸,喜欢被照顾被宠爱,渴望得到陪伴,会装可爱扮可怜。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段嘉揽才会像个成年人。当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突然表现的懂事,一定有问题,至于问题是什么,陆听雪想不到,他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站在这儿陪陪段嘉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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