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职业。
鸟栖怜司呆滞地坐在波洛咖啡厅里,第三次差点把咖啡灌进衣领里时,如此想到。
一整晚没睡觉,还长时间进行相当于剧烈运动的战斗。
就算在“认知世界”里有身体素质加成,离开“认知世界”后熬夜通宵的疲惫与精神涣散也是无法避免的。
这样的体验对于熬夜经验还算丰富,却从来没加入剧烈运动的鸟栖怜司而言略有些超纲。
今天有什么课适合睡觉吗?
脑海里缓缓爬过疑问,鸟栖怜司举起咖啡杯,第四次差点灌进衣领。
“怜司。”第四次伸手帮他挡住惨剧发生的安室透叹气,“你昨晚不会偷偷在房间里打游戏通宵了吧?”
这走神的程度都不能说是没睡好,完全就是没睡嘛!
“啊?”过了五六秒,鸟栖怜司呆呆抬头。
他真的好困。假如现在让他多闭一会儿眼睛,他立刻就能睡过去!
见此,安室透唯有叹气。
不过同时,他也隐隐升起些许警觉——放在仓库里的监听设施一整晚都没有收到有价值的信息。
那么安静的环境里,鸟栖怜司如果做了什么肯定会很明显。
既然他没有听到别的声音,就说明鸟栖怜司应该安稳睡了一整晚,怎么今早的精神会这么差?
是青少年缺乏自制力偷偷在被窝里玩电子产品所以察觉不到异常,还是说……
安室透内心的念头百转千回,脸上却只有关切和无奈的神色。
鸟栖怜司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安室透在询问他什么。
他一下有点纠结,不知道该回答说“是的”还是说自己只是单纯的没睡好。
没有休息好的大脑用了比平常长许多倍的时间来思考这个简单的问题。
“没有,只是单纯的没睡好。”鸟栖怜司说。
如果说玩了游戏,按照话题走势,接下来就要说是聊一下玩了什么游戏。
他总不能回答是《女神异闻录5》吧……别的游戏他也没有对应的电子设备可以玩。
“这样啊,那今天可得小心,别在课上打瞌睡的时候被老师抓到。”
安室透微不可察的眯了下眼睛,语气若无其事地接下话题。
鸟栖怜司沉痛点头——他会尽量不被抓到的。
“说起来,你们看到今早的新闻了吗?”
整理好收银台的榎本梓加入聊天。
“离这里只有两个街区,大家感冒时会去那里开药的久木私立医院,院长的儿子今天早上跑去警察局自首,说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因为医院的特殊情况,还特地召开了新闻道歉会。”
新闻道歉会?鸟栖怜司一时有点恍惚,才想起来那台精致的摄像机还在自己游戏背包里塞着。
失去“珍宝”,“殿堂”坍塌。
曾被扭曲**驱使的人,自然就会“改过自新”。
新闻道歉会可以说是“改过自新”里不得不品的一环。
安室透也是才知道这件事,一瞬间先是惊讶,后一秒脑海中闪回出鸟栖怜司在久木私立医院的异样表现。
隐隐有种直觉指向鸟栖怜司的异常,与自首的院长之子之间有些联系。
安室透立刻抓住稍纵即逝的直觉:“正好店里也有电视,可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鸟栖怜司也有些期待看到自己第一次殿堂正面突破的成果。
三人意见统一,榎本梓找出电视遥控器打开店内的悬挂电视,调整频道,恰好看到久木英太满面眼泪,不断说着“对不起”的模样。
榎本梓一开始疑惑的表情逐渐被隐忍的怒气和厌恶取代。
——不可饶恕的重罪,指的居然是利用职务之便,拍摄医院女性工作人员的私密照片,以此勒索、控制对方为他攥取金钱!
真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亏这家伙的职业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尽管新闻道歉会上,久木英太泪流满面地诚恳道歉,对所有受到他伤害的人致以愿以死谢罪的悔意和歉意。
然而,已经存在的伤害,又怎么可能是一句轻飘飘地道歉就能抹平的?
“但是,有这份道歉,告诉一直以来压抑着自己痛苦、责怪自己不够小心的受害者们:并不是她们的错,而是罪犯扭曲的私欲。对于受害者们而言,也能算得上是一份聊胜于无的安慰吧?”
安室透喃喃自语般说着。
鸟栖怜司看着他,“唔,我觉得罪犯们自白坦承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罪行,把自己所做的,明明自己也认为是错误的事公之于众,并且受到法律的制裁,同时迎来社会道德、自我和法律的审判,才是受害者会感到安慰的事吧?”
安室透静静地看着鸟栖怜司,鸟栖怜司一不小心说了心里话,不知道这样的看法对于一个十六岁的青少年来说是不是过于成熟,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两人无声对视了几秒,安室透率先露出笑容,语气因低沉的与往常轻快亲和不同,而透出郑重与认真的意味。
“怜司是这样的想法啊,听上去很像是检察厅的检察官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怜司会很适合成为一名检察官哦。”
“……”已经作为“心之怪盗”出道的鸟栖怜司不敢接话。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结果来看,安室透判断鸟栖怜司的想法是真实切发自内心的。
有了这样的判断,安室透更加确信鸟栖怜司与组织之间的微妙联系,是因为鸟栖怜司代表某种极具价值的信息或是信息的线索。
鸟栖怜司本人,或许连组织的存在都不能确定存在。
只是在遭受意外之后,一直沉默谨慎地生活着,直到被组织注意到……直到那起彻底将他置于孤立无援之地的“见义勇为”事件。
既然话题来到这里,安室透暂时按下其他想法,顺势问道:“说起来,我记得怜司的伤口拆绷带就是在这家医院,那天怜司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脸色就变得很差。”
“难道说,那个时候怜司就发现这个医生的犯罪行为了吗?”
榎本梓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闻言惊讶地“咦”了一声。
鸟栖怜司回忆了一下,他那天的确看到久木英太在电脑上看着什么东西,不过角度的问题,他并没有看清楚实际上是什么。
摇摇头,鸟栖怜司诚实的说出自己没有看清楚电脑上的内容。
“诶?你们已经在看啦!”
咖啡厅大门被大大咧咧推开,性格开朗颇有几分豪爽之气的大小姐铃木园子走进来,身后是好友毛利兰,牵着身着帝丹小学校服的江户川柯南。
“嘿嘿,不过有件事你们肯定不知道!”
特意坐在吧台边上离鸟栖怜司更近的地方,铃木园子语气神秘地说道。
柯南也爬上吧台的椅子坐在鸟栖怜司另一边,闻言不由露出一个有些无语的表情。
榎本梓十分捧场:“诶?是什么?”
铃木园子竖起一根手指,压低语气神秘道:“其实久木英太之所以会去自首,是因为他的心被‘心之怪盗’取走了!”
“诶?!”榎本梓与毛利兰都是一惊。
来了!鸟栖怜司精神一振。
现在是,“心之怪盗”的读评论时间!
“‘心’被取走了?”安室透听着这句话,脑子里闪过起码九种方法。
“哼哼~”见引起众人的兴趣,铃木园子摆出得意的小表情卖了一会儿关子。
“就是昨天啊,有帝丹的学生路过久木私立医院,看到医院的一楼里洒满了预告函,自称‘心之怪盗’的怪盗发出预告,说已经知晓了久木英太的全部罪行,并且会让他亲口承认,为此,要偷走他的心——也就是扭曲的**啦。”、
“本来我还在想这是什么拙劣模仿基德大人的家伙啊——没想到今早,久木英太居然真的跑去自首,还开了新闻道歉会公布自己的罪行向受害者道歉诶!”
讲到兴奋的地方,铃木园子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兴奋和憧憬的光芒。
“那种事不可能啦。”默默听完的江户川柯南忍不住吐槽。
“喂!小鬼,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铃木园子不满。
意识到自己装小孩儿差点露馅,柯南瞥了一眼鸟栖怜司,硬着头皮装出童声:“因为,‘**’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嘛,怎么可能会被偷走呢?”
鸟栖怜司默默撇头。
不,工藤君。**不仅看得见还摸得着,而且现在就在他的游戏背包里随身携带着呢。
“或许这个‘心之怪盗’只是掌握了久木英太的一些犯罪证据,以发预告函的方式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其实把真正的罪证发给了久木英太一个人,威胁他去自首否则就向警局举报他。这样的情况更合理一点。”
安室透尝试着分析了一下“心之怪盗”的预告函是怎么回事。
铃木园子不死心地说:“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心之怪盗’真的可以把人的**偷走吗?”
“绝无此种可能/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办到啦!”
安室透与柯南异口同声道。
鸟栖怜司:“……嗯。”
《绝无此种可能》
记住嗷,记住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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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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