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很快将这对惺忪睡眼包覆。
宁天微以为这对瞳仁今夜不会再有更进一步的变化,岂料它们居然自己抖落了雪花,闪烁的幽光渐渐变得明亮。两颗瞳仁由内而外,各自散发出金色和蓝色的光泽。它们通体透亮,熠熠生辉,彼此环绕,难舍难分。
这件法器竟真对传闻中的异瞳有所感应,而且就在今夜。
宁天微伸手握住法器,匆匆下了观星楼,走出楼阁再松手,法器自他手心弹跳而出,飞向雪中。
他跟随法器前进,一路行经数座宫殿,原以为很快就要出宫,但走了许久,那金蓝光芒仍在宫中巡游。
此时夜已深,又值大雪天气,庞大的宫廷如同冰冷苍白的死物,一丝生气也没有。
途径翠微宫时,他暂停片刻但又很快离开,这个时辰他不方便前去探视,更不可能叫小公主出来,毕竟天那么冷,他亦有要事在身。
那对异瞳法器一直在风雪之中游走,不多时又被雪花包覆,光泽减弱,它们将雪抖落,继续穿梭。
到了某一条僻静的宫道上,宁天微忽然将法器握进手中,绮丽的光线消失了,雪的反光映照着他冷峻的脸。
他站在原地,心中升起一股异样之感,这条宫道通往月蘅殿,法器为何指向这个地方?
这应当只是巧合,皇宫这么大,处在这个方位的并非只有月蘅殿。况且小公主在翠微宫,此地若真有异常,也与她没有关联。
他松手,法器表面的雪花已在他手心里融化成水,像是胡乱流淌的泪。这对异瞳似乎正凝视他,嘲弄地问他:“怎么?你不敢跟来?”
他不欲再看,只跟着法器继续前进,一步步逼近月蘅殿。
路过月蘅殿时,法器并没有飘进去,而是放慢速度继续往前。
他此时方知,这一路上他加速的心跳终于减缓。
法器越飘越低了,宁天微盯着它的轨迹,忽然发现雪地上有零星血迹,星星点点,仿若落梅。新的雪落下来,将落梅轻轻掩盖。
不多时,飘飞的法器彻底停下来。他亦停下来。
甚至用不着抬头,在视线范围内,白茫茫雪地上,他望见她伏跪在地的背影和杂乱拖曳的裙摆。
金蓝色光泽在她身后无声流转。
只需要看这短短一眼,那对异瞳法器化作寒光冷刃,刺进他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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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预收《欲折槐》文案——
千里迢迢赶来与太子和亲的秋槐依,是三皇子喻咏庭名义上的嫂嫂,却阴差阳错,罔顾人伦,与他暗中苟合,做了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总以为喻咏庭是救自己于水火的恩人,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她用知情识趣迎合他的无度索取,用善解人意接纳他的阴晴不定。
每一回缱绻温存,她仿佛溺毙在浪潮中不敢扪心自问:如此行径,是为了在绝境中夹缝求生,还是因为放不下远方亲族安危?又或者,最不敢深究的,是默默藏在心底不可名状的情动与爱意。
日复一日,秋槐依本以为喻咏庭对她终究有几分迷恋和怜惜,却听见他和朝中新贵谈论:“你说前太子遗孀,我那嫂嫂?她心机深沉,徒有几分姿色而已,你有什么好惦记的?”
她假装没听到,假装不伤心。她可以继续骗自己,一次次安慰自己,这些话是对她的保护,是他不愿意将她拱手让人。
然而她在雨夜中无意听闻密谈,喻咏庭对过去种种的评价是:“我厌恶前太子的一切,我会毁掉他的一切。至于那个女人,玩玩而已,还未尽兴……”
原来她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是他不屑一顾的战利品。他肆意享受的,不过是折辱玩弄一件玩物的快感而已。
是她自欺欺人,换得愚蠢天真。
那便到此为止,她选择一死了之……
——仙侠火葬场预收《替身最烦白月光》文案——
作为苦楝花的花灵,花烬繁一心以为,爱上养花的仙君是天经地义之事。尤其是,仙君司月淮光风霁月,却对她的原身呵护备至,每回望向她时,眼中皆是脉脉含情。
楝花飘砌,簌簌清香细。花烬繁向司月淮表明心意,得到他许诺回应:“别急,等你进入成熟期,我们便在一起。”
她怎么可能不急?她苦苦修炼,朝思暮想,却在进入成熟期的前夕,得知了一个秘密。
司月淮费尽心思养活一树苦楝,是为了用成熟期的花灵去救活他死去的白月光,花灵修成的身体将作为那位白月光残魂的容器。
听说司月淮心爱的女子有倾国倾城之姿,她花烬繁与那女子有万分之一的相似,沾了她一点点光,被当做替身,得到一片虚情假意。
人散后,一钩淡月天如水。离开司月淮之后,纵然见他发疯一样找她,花烬繁亦从不出现。
是为了救活白月光所以找她吗?可恨,她又不是傻子。
是爱上了她所以找她吗?更可恨,移情别恋的人不配得到她的同情。
花烬繁那时太年轻,尚不知晓花灵的成熟期是什么意思。
当曾经期盼的成熟期来临,在最难耐之际,她遇上了救星赋惊梅。
无尽深渊里,赋惊梅同她一次次沉沦,再亲手将她从水生火热中捞起。
只不过他疑神疑鬼,关键时刻总爱问:“你有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吗?”
他说,答对了,他便轻些。
花烬繁对天发誓:“没有,我从未爱过别人。”
不是说要轻些吗?可恶,此人为何出尔反尔?
——仙侠师徒文预收《爱上宗门灵宠后》文案——
春辛是云涯宗剑尊卢靖晞的关门弟子。师尊闭关前夕,春辛因私藏师尊画像被发现,被罚去饲养灵宠。起初她对每只灵宠都照顾有加,后来被一只绝美白鹄迷了眼,对它的偏爱明目张胆。
白鹄与春辛日渐亲近,有时还会脸红。春辛当它是小姑娘脸皮薄,日常抱来抱去也没觉得不妥。
一日,春辛为白鹄梳洗羽毛,被美色迷晕了头,凑过去想亲它一口。
不料灵宠开口竟是男声,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要对我负责吗?”
春辛深刻反省,在师尊出关那日自首,细细坦白了饲养灵宠期间的所作所为。
末了,声明自己要对一只白鹄负责,恳请师尊成人之美。
师尊拒绝,比发现她私藏画册那日还要严肃,“对一只灵宠负什么责?剑宗弟子,当以修炼为首。”
师尊变成棒打鸳鸯的第一人,春辛找各种时机想要他松口。每每好好表现,讨他欢心,最后话题总是扯到白鹄,千方百计求师尊成全。
屡战屡败后,春辛醉酒朝师尊哭诉:“以前我喜欢你,你不同意,我便放弃。如今我喜欢一只灵宠,又没破坏什么宗门规矩,你为什么还是不同意?”
春辛醉倒在师尊怀中,没见到白鹄来找师尊,也不知道白鹄化形后与师尊别无二致。
“成全她和我,否则别怪我告诉她,你心里在想什么。”白鹄势在必得地提出诉求,“既然你我共感,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我是认真的。”
*****
春辛内心OS:被拒绝之后“移情别恋”,我何错之有?
师尊内心OS:情敌对我了如指掌怎么破?
白鹄内心OS: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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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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