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的眼眶猛然一热,视线逐渐模糊,内心无法控制的翻江倒海了起来……这位女帝,竟然和她那位死去的挚友俞溪长得一模一样。
正在玉昭失魂落魄之际,坐在龙椅上的女帝忽然朝着她笑了一下,笑意温柔,却又夹杂着几分歉然,仿佛在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她们是多年至交,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读懂彼此的真实想法。
玉昭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急促,情绪越发激动澎湃,内心像是发生了一场剧烈风暴,电闪雷鸣樯倾楫摧,令她无法自控地抬起了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心脏在掌心下砰砰直跳,急切而有力。
但玉昭还是不敢和女帝相认,因为这一切都太过离奇,简直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玉昭才终于开了口,颤抖的声音中满是试探:“臣、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女帝先是一怔,继而忍俊不禁,慢悠悠启唇:“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暗号正确!
是她!
是她!
真的是她!
玉昭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双臂一张就朝着俞溪飞奔了过去,两行眼泪几乎都要变成漂浮在空气中的两串珍珠了。
俞溪站了起来,展臂接玉昭入怀。
玉昭紧抱着俞溪不放,鼻涕眼泪全蹭在了她的龙袍上,边哭还边嚎啕:“呜呜呜呜你不是死了么?我亲眼看着你火化的呜呜呜呜,骨灰还是我亲手筛干净之后又亲手扫进骨灰袋里的,全程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生怕你少了一撮啊!”
俞溪:“……”那朕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俞溪哭笑不得地牵住了玉昭的手,拉着她一同坐在了龙椅上。
玉昭抬起手臂,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却还是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瞧着俞溪:“真是没想到,姐姐你竟然变成皇帝了,妹妹我真的可以分享姐姐的龙椅么?妹妹我真的有资格么?姐姐不会生气吧?”
俞溪:“……”怎么还茶起来了呢?
俞溪再度哭笑不得了起来,却还是如同前世一般相当纵容玉昭:“我的便是你的,只要我还是一天的皇帝,这龙椅你想坐就坐。”
玉昭感动得不行,紧握住了俞溪的手:“你对我的好我都懂,可我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你的龙椅就是你的,我不能要,我只要你随随便便赏赐我几个美丽好看又英俊的男宠就好,呃,最后再补偿一下,最好身高超过一米八,腹肌的最低标准是六块。”
俞溪:“……”你他娘的对着许愿池的王八许愿呢?
俞溪长叹一口气,反握住了玉昭的手,语重心长:“吾妹,朕深谙你贪财好色的秉性,朕也想满足你的需求,但现下的时局复杂,无论是朝堂后宫,都不由朕自己说了算。”
玉昭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当即明白了什么,面露忧色:“什么意思?皇权被架空了?”
俞溪也没美化现实,哂笑一声:“可谓是四面楚歌。”
玉昭:“你才刚来三天,这么快就弄清楚时局了?”
俞溪:“我已经来了将近三年。”
玉昭震惊:“啊?你不是三天前才死么?”
俞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蹙眉:“难道你也死了?”
玉昭点头:“昂,今天刚死,参加完你的追悼会后被车撞了,然后就穿成小公举了。”
俞溪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遗憾道:“你的人生不该如此,你也不像我,无父无母又重疴缠身,你应该幸福美满地过完一生。”
玉昭咬住了下唇,赌气道:“我妈早死了,我爸又要再婚了,有后妈就有后爸,后妈还带着一个女儿,我爸以后还会管我么?我对那个世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俞溪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玉昭打断了:“好了好了别说我了,先说你,你怎么可能来了将近三年?又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俞溪无奈,只好先回答问题:“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我前世重病三年,几乎日日缠绵病榻,大多时间意识都不清醒,但并非是因为我没有了意识,而是我的意识已经穿越了时空,附着在了这位名为玉曦的女帝身上。”
玉昭惊讶地张开了嘴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玉曦继续说道:“直至三天前,前世的我彻底咽气,才真正变成了如今的女帝玉曦。又或许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缘分,大巾国的安平公主竟与你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时常会招她面圣,与她聊天,借此怀念你,但是今日一见到安平,我就知道那不再是往日的安平了,而是你。你的气质与安平截然不同,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阿昭。”
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她。
玉昭的鼻子猛然一酸,感动呜咽道:“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就暂时不逼着你给我搜罗男宠了。”
玉曦不置可否,徐徐开口:“如今朝局不稳,内有皇后党外戚专权把持朝政,外有悍将屯兵关外抗旨不归,这两处忧患若不解决,我这身龙袍,迟早会易主,到时你我二人皆是必死无疑。”
玉昭那颗松弛的小心灵瞬间紧张了起来,但还是先八卦了一句:“你还有皇后呢?男的女的?后宫妃子多么?”
玉·钢铁直女·曦:“皇后当然是男人!朕后宫的妃子也都是男人!”
玉昭羡慕嫉妒恨:“我屮艸芔茻!你竟然有一后宫的美男?”却不愿意给我搞来几个身高一米八拥有八块腹肌的、美丽好看又英俊的男宠?你吃独食啊!生气!
玉曦无奈,严肃道:“现在不是贪图享乐的时候,待来日奸佞尽除朝局稳定,整个大巾国的男人还不是任你挑选?”
玉昭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玉曦一本正经:“我何时骗过你?只要能将眼下两大忧患解决,你何愁没有男宠环绕?”
玉昭的嘴角,一下子就翘了起来:“那行吧,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两大忧患呢?”
玉曦:“皇后当属于内忧,在朝堂上根基深厚,想要斩草除根绝非一日之功,需从长计议,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外患。”
玉昭:“那个屯兵关外却抗旨不归的悍将?”
玉曦点头,叹息着说:“嗯,如今整个大巾国,最大忧患便是他,连权倾朝野的皇后党都要忌惮他三分。”
玉昭惊讶万分:“为何?”
玉曦又叹了口气,忌惮的语气中又夹杂着难掩的欣赏:“少年将才,天资聪颖,用兵如神,战无不胜,且手握重兵,号令三十万兵马驻守北岭关,只需他一声令下,三十万铁骑就会如同雪崩一般势不可挡的奔袭南下,都城一旦沦陷,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皇后党,都会成为他的刀下鬼,所以在他的面前,我们和皇后党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玉昭听懂了利害关系:“你们担心他会起兵造反?”
玉曦面露忧色:“不是平白无据的担心,他确实有反心。”
不然也不敢抗旨不归。
玉昭感知到了此人的威胁,但还是怀揣着几分乐观:“他才三十万兵马,按理来说负责守卫都城的兵马起码得百万起步吧?更何况沿途还有那么多府州县,各地皆有卫所驻守,他还能以一敌百对抗半个大巾国的军队?”
玉曦只回了三个字:“他真能。”
玉昭:“……”哇偶,这么牛逼的么?
玉曦:姐妹,我会把整个大巾国最牛逼的男人送给你!
玉昭:倒也不必这么牛逼。
【备注: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甄嬛传的台词,也是一个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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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媚曾是麒麟门首席杀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新任门主祁连动了情。
祁连冷眉疏目,白衣胜雪,是人人皆道的翩翩贵公子,却拥有着世间最冷酷狠戾的心肠。
他为夺权,故意引诱云媚,借她之手铲除了上一任门主,之后便将云媚弃如敝履,另娶他人,却偏又对云媚动了些许真心。
祁连命人用铁枷穿透了云媚的琵琶骨,废了她的武功,却舍不得她死,将她幽禁于地牢,日日前去看望。
所幸云媚得挚友相救,最终逃离了这个地狱。
为了逃避麒麟门的追杀,云媚隐姓埋名,逃至了一偏远地带的山村中,嫁给了村中一位卖冥器的男子。
他叫沈风眠,温文尔雅清隽俊逸,那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书卷气甚重,却偏又扎得一手好纸人,在十里八乡的冥器行颇有名气。
云媚就此定居了下来,与沈风眠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日子虽然清贫,倒也过得开心。
哪知祁连还是不肯放过她。
那日中午,云媚抱着女儿前去冥器铺给沈风眠送饭,前脚才刚踏入铺子,祁连安排的杀手接踵而至,一刀直刺沈风眠心口。
云媚反应迅速,猛然推开了沈风眠,却不慎跌倒,不仅摔伤了自己,还吓哭了女儿。
素来温文尔雅的沈风眠像是瞬间换了个人,面容阴沉双目赤红,浑身上下杀气肆虐,仿佛地狱爬出的修罗。
杀手群嘲其无能狂怒自不量力,然而他们的笑容还没落下,乌光一现,颈部在顷刻间多了一条血线,下一瞬,血溅三尺。
沈风眠将染血折扇抵在了唯一活口的颈间,狠厉冷峻,一字一顿:“回去告诉祁连,再敢来犯,靖安王屠尽麒麟。”
云媚震惊地望着丈夫,脑海中闪过了一句江湖上流传了许久的话——
麒麟门下皆为小鬼,麒麟门上镇一修罗。
这全天下,能够镇压麒麟门的修罗,唯有以乌木扇为武器的异姓王族。
可、可她的这个书生夫君,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啊!
沈风眠瞬间换回了人畜无害的书生嘴脸:“小生不才,武功在家族中排不上名号,被逼无奈才出来扎纸人的。”
云媚:“我信你个鬼!”
沈风眠:“……”
#好吧娘子,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喜欢扎纸人#
#但欺负我娘子的人,都必须用上纸人#
#不务正业小王爷,专业提供一条龙服务#
#云媚:我只能说他天生扎纸人圣体#
【金盆洗手女杀手X扮猪吃老虎纨绔小王爷】
【1V1,双C,先婚后爱,后期会有可爱小包子出没,文案看起来复杂但其实就是个温馨的日常小甜文】
【架空历史,私设很多,图个乐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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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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