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混混突然冒出来一句:“她是贵族。”
听见这话,几个小混混如老鼠见了猫,一瞬间就窜出这个街道消失不见了。
贵族这个身份在这里竟然和警察同等效力么?艾琳诺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她转过头,关切的问面前的女性:“您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一边如此问着,她一边拿出手帕擦了擦打人的手和枪托,把枪放回了口袋里。
没错,她的枪是放在裙子的口袋里的,要说这时候的服饰有什么好处,她也就只能想出来好藏东西这一个好处了。
艾琳诺内心双手合十,在这里感谢为她改造衣服的桃丽娜和搞来手枪的维吉尔。
“我没事我没事,”女孩连连摆手,她激动的连连鞠躬,“感谢您!”
她连忙制止住女孩的动作,顺带摆正了左鬓因为刚才动作而有些凌乱的花。
“我怎么称呼您?”她笑眯眯的说,“您鬓间的那朵花确实配得上您。”
“我姓哈德森,”哈德森面颊染上了一点红晕,“您叫什么?”
“你叫我艾琳诺就好了,”她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继续问,“您住在哪里?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不用,”哈德森连连摇头,顿了一会儿又点点头,“我家不远,不如我请您去我家喝口茶吧。”
这次轮到她说不用了,对方却很坚持的邀请道:“我家真的不远,就在前面那条街。”
前面那条街?前面那条街不就是贝克街么?
见她还没有答应,哈德森有些着急的证明:“我家就住在贝克街的221B。”
等等,你住221B,那福尔摩斯和华生住哪,不对……
“您刚才是说您姓哈德森么?”
“对呀,怎么了?”
艾琳诺咽了口口水,试探性的说道:“哈德森太太?”
“yes?”
这对么?
这不对吧?
她看着面前的大眼萌妹,年轻又漂亮,这跟她认识的那个哈德森太太有半毛钱关系么?
半分钱关系都没有,她面无表情的想。
“您还要喝茶么?”哈德森太太关切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
“不用了,感谢您!”她低头装作喝茶的样子,也算是进221B了,虽然是一楼。
“嘟嘟嘟。”外面传来敲门声。
艾琳诺朝门外看去。
“谁呀?”哈德森太太探出头,问道。
“我来开,哈德森太太。”一道青年音传来,这应该就是约翰·华生了。
“可能是我租户的客人吧,”哈德森太太耸了耸肩。
“感谢您的招待,”她站起身,“我要走了。”
“诶?”哈德森太太惊讶的说,“这么快么,不再多待一会儿了么?”
她连忙摆手说不用了,出门与站在门口的华生遇上了。
“您好,先生。”
她借机抬头去看华生,一如声音一样,华生本人也长得很可靠,就是可能比较年轻,多了些青涩。
艾琳诺眨了下眼睛,“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哦,抱歉,”他侧身让开路,“您是?”
她指了指里面,说:“是哈德森太太邀请我来的。”
“原来如此,竟然是哈德森太太的朋友,”他友好的说,“我是哈德森太太的租客。”
艾琳诺朝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蒙着黑色斗篷的老太太,转身离开了。
如果这里的剧情不大改的话,那么这位应该就是凶手了。
脸上突感一点凉意,她抬手一摸,是水痕,这才恍然抬头看,刚刚艳阳高照的天现在阴云密布,街道上刮起了卷地风。
要变天了,她想,那得赶紧回家才是。
“呀,怎么搞成这样?”桃丽娜吓了一大跳,“我以为您会乘马车回来呢。”
“没有打到马车,”艾琳诺叹了一口气,她以为雨不会下这么大这么急,“真是失策了。”
抓紧时间换下来衣服,她抱着热茶顶着毛巾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眼睛跟着面前忙来忙去的桃丽娜转来转去。
“丽塔呢?”她喝了口茶,“怎么不见她?”
“丽塔夫人睡觉呢,”桃丽娜没好气的说,“您还是先管好您自己吧。”
“要是生病了又要难受了。”
艾琳诺不说话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弱鸡体质多么难搞,抗药不抗毒,有时候去一趟别人家回来莫名其妙都会病倒,虽然她猜测可能是那人屋子里太多有毒物品的原因。
“哎呀,”维吉尔跺跺脚,“这雨下的真大呀,是不是?”
“桃丽娜小姐,”维吉尔绅士的说,“可以也给我一杯茶么?”
看着艾琳诺眼巴巴的神情,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说:“我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不过等我先上去换身衣服再来为您解答吧。”
她只好抱着杯子继续咕噜噜的喝茶。
“小姐,”维吉尔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我今天看到您了。”
艾琳诺挠了挠头,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于是她诚实的说:“我没看到您。”
对方却略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您在福尔摩斯先生的宅邸见到了一位身着黑色斗篷的老人。”
确实是这样的,她点点头,“那位老妇人好像是来拿一枚戒指的,就是今早报纸上刊登的那个。”
她顿了一下,问道:“您认为她就是真凶?”
维吉尔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就算不是真凶,也是跟凶手有关系的人。”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了上去,”他喝了一口茶,打了个哆嗦,“看到了福尔摩斯先生也跟着她。”
“结果您猜这位老妇人怎么着?”
健步如飞的逃跑了?变成成年男子了?还能怎么样。
“她突然就像菲迪皮兹一样飞了出去。”
“什么?!那福尔摩斯先生抓到她了么?”
“福尔摩斯先生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想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然后呢然后呢?”桃丽娜也凑了过来,“面具之下的人是谁?”
维吉尔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那位老妇人卡着两墙之间的缝隙三下五除二就跳到房顶上去了。”
“什么?!”桃丽娜惊叫道。
“什么?!”这不是探案频道么?不是说这时候的探案频道不允许出现这种Chinese kung fu的么?
不对,她怎么记得血字的研究一案的凶手是一个马上就要病死的马夫?
那这不就说明这位马夫背后另有高人为其提供帮助么?
“小姐,”维吉尔放下茶杯,“您能看出什么?”
“我不知道,”艾琳诺喃喃道,“也许制定计划的和执行计划的是两波人?”
“何以见得?”
“我不确定,”她总不能说要凭借上一世的内容吧,“以后再看吧。”
两天后,艾琳诺正坐在沙发上做手账,她把近期跟福尔摩斯有关的报纸都裁剪下来贴在了一个新买的笔记本上。
“收拾一下吃饭了!”
“来了!”
饭桌上,丽塔正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发烧的事情。
是的,在那天淋了雨之后,她光荣的发烧了,艾琳诺缩了缩脖子,老实挨骂。
“小姐,”维吉尔突然开口,“您在目前的人生中有没有最想知道的事情?”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维吉尔想要引入什么话题。
“没有,”其实有,但没法说,“我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并没有什么理想追求。”
“这样最好,”维吉尔笑了一下,“如果每个人都这样,世界就和平了。”
但要是每个人都这样,这世界就不会进步了,毕竟世界在矛盾中发展,人类在反思中进步。
“是谁让福尔摩斯先生做选择了么?”
“真聪明,”他放下刀叉,“福尔摩斯先生查到了真凶,他叫杰斐逊·霍普,是一位行将就木的马夫。”
艾琳诺嘴里塞满了东西,不便说话,便发出一两个音节表示自己在听。
“这位霍普先生说他向一个人献出了生命,而这位背后主使——我们暂时这样称呼他吧,他要求福尔摩斯先生从他说的两个条件中选择一个。”
“哪两个条件?”桃丽娜接走了她的话。
“杀掉霍普以换取他想知道的那位背后主使的信息,或者放弃这样做,按照程序把他抓起来,但这样就拿不到他追寻的东西的信息了。”
“等等,”丽塔提出了疑问,“要是把霍普先生杀掉,那谁来给这位福尔摩斯先生信息呢?”
“远处的高楼之上有一位穿着斗篷的年轻人,他负责给予信息。”
不甚高明的电车难题,艾琳诺想,竟然在测试一个在后世被这么多人喜爱的主角的道德感。
维吉尔身体前倾,问道:“小姐难道不好奇福尔摩斯先生最后的选择么?”
“肯定是走程序把他抓进监狱吧,”艾琳诺说,“不过以他的性格,应该会说一些什么‘迷题肯定要自己解开才有趣’之类的话。”
这两天她复盘了一下,发现这个福尔摩斯完全不是原著的性格,倒有点像是神夏里卷福的性格,里面还添加了一些类似于日漫的中二热血性格。
维吉尔笑了一下,夸赞道:“完全正确。”
当艾琳诺都以为自己是在这个福尔摩斯探案集这本书里的世界的时候,维吉尔又拿回了一份报纸,上面写着《血字的研究》,作者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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