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料那日身着的大红衣袍现今早已不再她身,不着踪迹,她穆然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周炎看穿她的心思,上下打量着姜挽抒如今的模样,白皙如雪的玉肤,貌美无双的面颊,颇和他的眼缘。
想起昔日阿姐同他说的话,周炎不可置疑地拧眉,而后又见姜挽抒不安,随即道:“你身上衣的确是为我脱,要不是我,你可不会这样干净。”
他话说的粗糙,姜挽抒听着他毫无忌讳的话语,欲哭无泪。
她知道,他说的是那日她遇难挣扎时沙尘沾肤。
确是如此,若不是他为她擦身,以她肌理的敏感,这一刻红点应当会布满身子。
但贵朝出身的晋阳公主有着基本操守,这样窘迫的形势下,她不敌心中升起羞意,惊慌失措将身上锦被遮于面前,却被男人一把扯了下来,
“害羞什么?”
“要不是我你早就沦为那山头贼妻。”
见着眼前人终于清醒,周炎也不再端着,按着秋日在热气荡漾庖厨做饭后用食的习惯,顷刻将身上已沾着湿汗的衣裳在姜挽抒面前脱下。
周炎放出一身腱子肌肉,犀利的目光朝她注视而去,男人六块肌理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过份强势。
见着此种举动的姜挽抒不由蜷缩往后靠于床侧,双手环抱胸前,满身颤抖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脚下紧踩着被男人夺去锦被的一脚。
姜挽抒看其恐慌,怯怯说出,
“放了我,我许你滔天富贵。”
柔软的声音入耳,周炎再没有动作,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她,嘴角复又勾起。
向来以貌美被人赞的晋阳公主,早已习惯了外人凝视而来的目光,姜挽抒看四处寒壁破旧,计谋着如何脱离。
姜挽抒杏大的双眸宛若装有星辰,更甚吸引周炎的目光。
他用略带调侃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女人,傲慢上身,随口扯过一句谎言,“我乃一介武夫,自小于草原长大,除去温饱,再无志向,滔天富贵对我来说,并不足以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说罢,他往姜挽抒脚裸上扫去,见那处的伤口还未好完全,身子向前压,在他粗糙的大掌欲要压上女人精致的脚裸查看伤口时,却在下一刻,不察之间被姜挽抒一脚踹上胸膛。
炙热的温度一瞬让姜挽抒恐惧缩回了脚,出乎意料地,周炎放过了她。
周炎是生长在原野里的雄鹰,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他站直身子,低头垂眸端详着眼前的姑娘,嘲讽说道:“我若想这刻让你同翻云覆雨,你以为你现下安全?”
姜挽抒被男人这话激得通红了脸,结巴吐出,“放、放肆!本公主千金之躯,岂容你这般登徒子随意亵渎!”
听着这话,周炎蓦然笑出声,他倒是好心没有好报,她这个娇怯的小公主别是忘了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中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那便就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姑娘这样不懂礼貌,他倒也不必如此辛苦的伪装自己。
想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被抚平,冷眼瞥视这她,续而道,
“不过我年已及冠,正值壮年,家中正缺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若你应下,我倒可以考虑许你滔天富贵。”
他能许她滔天富贵?
说到这个,姜挽抒灵台恍若被炸,她作为大鄞的嫡公主,绝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家国这样轻易地被人侮辱!
姜挽抒霎时间坐直了身子,眸中带着不容外人置疑的威严,气愤着,
“我姜姓乃大鄞朝国姓,我更为鄞朝尊贵的嫡公主,你这般说要许我滔天富贵如此轻松,莫不是想要谋权篡位!”
男人饶有兴趣看兔子炸毛的模样,低下身来,轻轻拍拍她的面颊,愉笑着,“宛若你不激我,我倒没有这样兴致。”
听了这句话,姜挽抒不由松了口气,一手甩开周炎贴于她面颊上的大掌
她依旧警戒心极强地打量眼前的男人,试图找出他的破绽,“你究竟要什么才能把我送回?”
周炎眼中闪过一丝暗光,神色不悦地盯凝着眼前的女人。
都已经在他屋中待了这么久,他明明暗暗吐露好几次,她竟还不能消下逃离他的心思?
像他们这样在草原上长大的男人,认定了一个姑娘是绝对不会让她逃脱的,宛若逃脱,要让草原上那群毛头小伙知道,可是得丢一辈子的脸的。
就在姜挽抒欲要站起身子往床下逃离时,她未料周炎动作飞快一把抓了了她嫩白的手,
在姜挽抒的注视下,男人的薄唇冰凉,慢慢低下身,薄唇紧紧贴着她的手背。
难耐的温度从男人的薄唇渡到她的手背,吓得姜挽抒抽手离去。
可周炎又是何等角色,哪能让她得逞,周炎带着薄茧的大掌拽住女人细瘦的手腕,让她轻易动弹不得。
等到男人薄唇离她手背时,姜挽抒将手伸回,哪料周炎不屑,轻嗤一声,
“我救了你回来本就是为了娶你,要我放你回去,绝对不可能!”
好不容易得来的有趣女人,他哪里能放过?
姜挽抒瞪大了双眼注视眼前人逾矩,不时被冒犯,惊恐叫喊着,“啊!”
周炎好整以暇瞧着眼前的姑娘,欣赏着她这样受惊的模样,好整以暇,“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这话也让姜挽抒放下了一点心防,毕竟他要真是那种没有礼貌,不经过她同意就对她动粗的蛮小子,也许她现下醒来,她便不就是现下模样了。
衣衫凌乱,下身痛楚,常是她看画本子贵家姑娘与心爱男子交缠后一话带过的情节。
她身上没有这种感受,自是知眼前男人没有对她强上,可即便如此,她亦也不愿对他有着好脸色。
姜挽抒在宫中住了许久,妃嫔来往早已让她学会看人眼色,眼前男人眸色深邃,盯凝着她端得是一副调弄心态。
此等情况,她知她越是反抗男人越会来事儿,干脆蜷缩着身子往床角一出躲去,背抵白墙。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就没有了动作。
他皱眉、低垂眉眼,满目都是无趣,毫无意识,她们彼此间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秋日的天气凉爽,风吹入屋将桌上放着的白米饭香味顺往床上传去。
晕倒在床久日未吃饱的人儿猛然闻到桌上白米饭的味儿,不觉低下头。
她实在太久没有饱餐一顿了,即便她处皇宫之中吃惯山珍海味亦也难抵这白米饭香味。
她抬头瞧了一眼男人,又是可怜兮兮地低下了头。
她知道那碗饭是那个男人给自己准备的,让他让给她吃,怎么可能?
可她实在是太饿了,饥肠辘辘,似乎要是再不补充能量就要饿晕下去。
她大了胆子想要同他说,下一秒又是闭上了嘴。
瞧着眼前俊俏的男人,想到适才男人口吐狂言,更甚就要辱她的模样,不得已硬气了起来。
可她真的很饿,没有闻到米饭香味还好,现下一闻,更是引出她肚中的馋虫。
姜挽抒毫无办法,只得缩在角落,她能感觉得到她这肚子饿的就要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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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锁春色》
司璐瑶是远宁侯府的嫡女,家族一朝败落,父亲惨死,兄长下落不明,
司璐瑶为套出兄长下落,挣开往日男人的庇佑,毅然投入当朝太子怀抱,
却未想,一朝计谋被男人识破,自此她被李宴承囚在一座华美宫殿之中。
*
在叛军入城之际,司璐瑶想起往日来对新皇的算计心中打着寒颤,正要收拾着包袱往宫外跑去,企图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哪料宫门前满地尸体,血水成河。
她慌忙逃乱却被死尸拌住跌落于地,她狼狈起身,却未曾料到,顷刻之间宫门大开,一道马蹄声踏过宫门而来。
李宴承一身银光盔甲,剑眉星目,面容深邃而俊朗,飒爽英姿乘马而来。
待到近时,男人落地,愈步逼近于她身前,
沾满人血的长剑抵于她细瘦的下巴处,迫使她抬眸。
李宴承嘴角含笑残忍地盯凝着她,如一匹恶狼寻找到可心的食物般,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和占有,
“当日我便说过,若你负我,待我功成之时,便是你同猎狗相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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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承是从尸海处爬出来的功成者,是中原的新皇。
他入主中原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让他烧心灼肝、背叛他为兄弟军师的女人。
昔日已繁华的宫廷中,血水成河,
他如愿看着往日被称为“中原第一美人”的司璐瑶狼狈跌身于他面前。
万千兵马只等他一令下绞杀整个宫廷,而她将是他李宴承上位的第一个战利品。
注视着眼前这个叛主的第一美人,李宴承嗤笑着,
“无情者,就该堕入无边的地狱里头,永世不得翻身!”
【阅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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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春闺情事》
沈皎皎长得一副冰肌玉骨、貌美超群之姿,却是一个不得亲生父母爱的乡野丫头。
她本以为日后只能在乡野中择一男郎与之共渡一生,直到将要嫁入河东裴氏新妇传出丑闻,她被一道圣旨接回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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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身为河东裴氏一族以未来主君之习养大的掌权人,自生得一副仪态清贵、容貌隽美之气,又修得一份寡欲无求、只为家族兴旺之性。
本应迎娶一位外有远名、内能持家的贤德女郎,却在将要迎娶新妇的日子里,新妇丑闻败露,一书分明两身。
此时,天下刚分崩离析,皇族大权旁落,
急于求成的明阳帝听此消息当即派人前往河东一地,在暗中与现任裴家家主达成协议,将自小养于乡野流落在外的女郎送到了裴矩身旁。
一场婚仪,大办风光,其中却有不同言语,裴矩对此新娶的女郎自然是极度不满。
在她一次又一次贴着脸儿妄想与他同塌而眠的午夜之中,他总是将人拒之门外。
直到一日她久日未见与她一同长大的男郎哥哥从乡下来探亲,他看见女郎像对待他的模样,满心欢喜越过他奔向其他男郎,在他怀中诉说着对他的思念之情时,他彻底疯了。
被乌云挡住月光的浓浓暗夜下,裴矩将人擒弄在股掌之中,红着眼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顿出让人无尽羞愧之语,
“沈皎皎,你是我的妻,亦也是百年后要与我同穴的人,如今你与外人这样亲密之状,你说我该如何罚?”
阅读指南:1.皇权旁落,世家为尊
2.女主没有白月光,不存在替身梗
3.超级架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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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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