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应该和沈辞分手吗?

沈辞被傅砚观包养的这六年中,其实只有前两年傅砚观是对沈辞上心的,那时候傅砚观还在创业,但也会分出闲暇时间来关心沈辞。

比如在学校需要家长参加活动时,在沈辞一个人听着同学嘲讽时突然出现,背对着阳光勾住沈辞肩膀大方的和其他人交流。

相比于其他金主,傅砚观真的很好很好,不管是前期的格外关心和照顾,还是后面的因为工作的疏忽。他从未让沈辞做过特别过分的事情,也没有欺辱过他。

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一个被包养的人能有什么立足的地方,富人之间的游戏恶心又可怕,上一秒将一个人当成所有物,下一秒就能当成物品转送他人。

被玩坏的人大有人在。

沈辞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喜欢上傅砚观的,可能是那次活动,也可能是周末放假,他站在学校,在倾盆大雨下傅砚观执伞而来,抱着瑟瑟发抖的他,说:回家泡个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家这个字在沈辞耳边回响了很久。

那天的雨很大,黑色大伞偏向沈辞,另一边是傅砚观打湿的肩头。

沈辞将伞扶正。

他想傅砚观应该也是喜欢他的,不然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好了起来,就像是一只流浪街头的流浪狗,找到了收养他的主人。

但好景不长,傅砚观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沈辞很久才能见傅砚观一面。

实在想的狠了,他会用一晚上的时候去做心理准备,然后鼓足勇气给傅砚观发去一条微信。

他说,周末学校组织春游,可以带家属。问傅砚观要不要一起去。

打出家属两个字的时候,沈辞心跳如雷,紧张的抓着手机,每来一条消息都紧张的要命。

那天他等了很久,久到天都黑了才等来傅砚观的消息。

手机上的光刺的他眼睛发疼,疼到掉了眼泪。

从前傅砚观为了照顾他那可怜的自尊心,总会主动给沈辞发消息,更是每次都有各种表情包。而这次,只有冰冷的一行文字。

你能不能懂点事?

从那之后,沈辞感觉到了危机感,他怕傅砚观会不要他,因为他想不到更好的去处了。

他没有钱,也不懂游戏,能帮上傅砚观的很少很少。

他在考虑自己的价值,在想怎么才能不被丢弃。

所以他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去讨好傅砚观。

那就是身体。

在确认傅砚观什么时间回来后,他提前做好准备,尽力到细枝末节都是按照傅砚观的喜好。

他缠着傅砚观,不停的要,不停的继续,那天也下了很大的雨。

他们在厨房、在卧室、在沙发上,沈辞抖的不行,但手却死死的抱着傅砚观。

而傅砚观累了一天,下手不轻,在沈辞身上留下不少痕迹,他把人按在窗边,问道:“怎么这么饥渴?”

那时的傅砚观以为是在满足沈辞,在结束后,疲惫的躺到沙发上,吩咐着:“去拿个毛巾给我擦擦身体。”

两人做这种事向来是不开灯的,所以傅砚观始终不知道,那天沈辞哭的很惨,也不知道在沈辞跪在他身边给他擦身体时,下面还在流血。

-

“傅砚观?”

“傅砚观??”

沈辞叫了几次走神的人,有些疑惑:“你想什么呢?喊你半天都不答应。”

傅砚观回神,有些僵硬的扯了个笑出来,似乎为了抚平心口的疼痛,他再次开口询问:“很疼吗?”

沈辞点了点头,如实的道:“很疼,所以你下次不许这么多次了,趁人之危更不行。”

傅砚观点了下头,久久未语。

在这方面他确实从未克制过,也从没想过沈辞会不会疼,好像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

傅砚观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是不是在他眼里,沈辞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他在沈辞身上付出了金钱,所以也索取回报。

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

无形之中他是不是也在把沈辞当成商品,并未给与尊重。

同时也在估算价值。

“傅砚观。”沈辞拧眉,再一次叫人,“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在走神,昨天没休息好吗?”

傅砚观摇头:“我只是在想过去有很多事情都做错了。沈辞,我向你道歉,我会改。”

沈辞眉头越皱越紧:“干什么说的这么正式?我又没有怪你。”

“该正式一些的。”

六年,傅砚观不敢想,这些日夜里,沈辞要受多少委屈。虽然失忆是磕到头导致的,但为什么独独把他忘了?

是委屈到了极致,大脑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开启了保护机制。

而既然这样,傅砚观突然不知道,他是应该继续抓着沈辞,还是应该放他走。

-

三人在小院住了一个星期,这里空气好,娱乐设施也齐全,就算是一直不出门也不会无聊。

沈辞来了兴致就和秦溯打打台球,傅砚观坐在一旁工作,倒也算得上是岁月静好。当然过程中肯定不会一帆风顺,互相看不顺眼的人总会吵两架。

但秦溯对于沈辞的印象也改观不少,与其是在知道医院发生的事情后,不仅痛骂了沈长余好几次,还把沈辞列为了我方阵营。

并指着沈辞鼻子骂,说千万不能心软,不能把肾给出去。

沈辞揉了揉鼻尖,闷声道:“我又不傻,我最怕疼了。”

就算不怕疼,他想,沈唯一受得起他一颗肾吗?

回祈江市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傅砚观和秦溯要回公司,原本想把沈辞也一起带去,但沈辞却坚持要去车场。

无奈之下,傅砚观只好把人送去。

“这雪越下越大,还能练车吗?”

沈辞嘿嘿一笑,得意的道:“李教练说准备了火锅要我过去吃!”

傅砚观挑眉:“是吗?那他怎么也没说叫我,看来我得打电话问问他,才几天啊,就开始偏心了。”

沈辞也学着傅砚观挑眉,道:“他让我把你带着了,但是我说你没空,而且李教练捡了一只边牧,你不是狗毛过敏吗?我们仨一起吃,就不带你了。”

车里的秦溯开始催促:“傅砚观,赶紧走了,还有二十分钟开会你忘了?回家在腻歪吧。”

傅砚观回了声“知道了”而后替沈辞紧了紧衣服,又不放心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

“不是只有你和李叔吗?怎么是三个?”

沈辞道:“我和李教练,还有边牧啊。”

傅砚观无奈笑笑,又嘱咐了几句后才上车。

沈辞快步走进车场,刚一进去,就有一只黑白花的边牧跑过来,原本沈辞还担心它会仆人,结果只是跑到身边闻了闻,而后竟坐下朝他抬了抬手,像打招呼一样。

李教练披着大衣从屋里走出来,朝那边牧招了招手,下一秒边牧就跑回到李教练身边。

他丢了个球出去,边牧立刻跑去追球,在宽广的车场上撒欢。

李教练招呼着沈辞进屋:“火锅都煮好了,就等着你了。砚观晚上来接你吗?能不能喝点酒。”

沈辞立刻应下:“当然能喝,他不来接我也没事,我打车回去,又不是离了傅砚观活不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进屋,沈辞是个好吃的,看见美食总会走不动路,和李教练一直吃到快天黑才动身准备回家。

有了上次的教训,沈辞没敢喝太多酒,就怕傅砚观再来一次兽性大发,那他可没地方说理去了。

一边朝着车场外面走,一边掏出手机发微信。

沈辞:提醒傅总一下,已经六点半了,如果今晚不想无家可归,您现在应该收拾东西回家了。

消息发出去后没有立刻收到回应,但沈辞也已经习惯了。他见识过傅砚观的工作强度,知道这人不会故意不回,而是真的忙。

走到车场门口,沈辞正准备叫车就看到路边有个人在频繁的朝着车场里面看。

那人坐着轮椅,身上只穿了件单衣,冻的瑟瑟发抖,却还不停的张望,直到看见沈辞。

眼下天已经有些黑了,沈辞见那人朝他过来,心下疑惑,但也上前迎了几步,走到跟前才发现轮椅上的人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几岁。

他脸色苍白,嘴唇上干的起了白皮,满脸的病态。这样的人出现在车场外面实在是奇怪。

两人互相打量,在沈辞开口前,那少年先一步道:“你是沈辞吗?”

知道他名字?

沈辞有些警惕,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对,我是沈辞,你怎么认识我?”

“天气这么冷,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的家人呢?”

少年抖的越来越厉害,脸色也十分难看,沈辞都怕下一秒这人会晕过去。无奈之下,沈辞只好把傅砚观的那件大衣先借给他。

但已经被冻透了的人,此时就算盖个大厚被也于事无补。

没等到少年回答,沈辞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的家人呢?这种天气一个人跑出来多危险。”

带着训斥的语气让少年微红了双眼,他攥紧沈辞披给他的大衣,闷声道:“我的家人在这。”

“嗯?在这?”沈辞四处看了看,确定没看到人后再次看向少年,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就先开了口。

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哥哥。”

被喊哥哥的那一刻,小辞肯定整个人都僵住了,并且心里五味交杂,他现在急需要一个傅狗,并且想把傅狗的那件衣服拿回来。

蹲蹲老婆们评论和营养液(张大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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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应该和沈辞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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