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妩被安置在东宫最深处的宫殿,门窗皆被锁死,唯有沈明翊能自由出入。
她得想法子出去,在东宫待得时日太久必来流言蜚语。
可她就连宫殿都不出去,只有每夜沈明翊来时,才会打开宫殿大门。
“阿妩,今日过的可开心?”
她坐在梳妆镜前梳着头,透过那铜镜看着沈明翊,“三哥,若真的在意我,就该成全。”
沈明翊低笑一声,忽然俯身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中。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谢妩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我不是君子,做不到如此宽宏大量,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别人。"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令人战栗的愉悦。
“那三哥想怎么做?如何名正言顺让我做你的正妻?"她强忍着颤抖,故意将名正言顺四字咬得极重。
铜镜中,她看见沈明翊的眸子骤然暗了下来。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在她唇上暧昧地摩挲:“阿妩想通了?”
谢妩垂下眼帘,长睫掩住眸中闪过的痛楚。再抬眼时,已是满目柔情。
她轻轻抓住沈明翊的衣袖,“三哥,你总要告诉我,该如何做,我不想被天下人唾弃,不想做见不得光的禁脔。”
他的唇贴在她脸上,“阿妩放心,这江山既然姓了沈,宗教礼法自然是该我来书写。”
“三哥,你当真会为了我,不顾一切,哪怕日后史书留下污名?”谢妩侧过身子看着他的眸子,她说的情真意切,眼里带着些期待与娇羞。
“那也是我百年之后的事,怕这些做什么,何况无论怎样的情况,我都不会让你身陷囹圄。”
“三哥”她突然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在沈明翊震惊的目光中,轻轻将唇贴了上去。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恰如三年前的那夜。
“阿妩今日怎么这般乖巧?”沈明翊突然松开她,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力道温柔却隐含威胁,“莫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谢妩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
她主动握住沈明翊的手,引导他抚上自己的心口:“三哥,阿妩心中有你的,我只是害怕,害怕误了你的前程,害怕成为深宫之中见不得光的影子。”
“从始至终我心里只住过你。”
“我想过了,只要三哥不怕,我就不怕,只要三哥永远爱我。”
或许是她转变地太快又或许是说的太真切,沈明翊似愣神一瞬。
“三哥不信我嘛?”谢妩趁机将他推向床榻,她故意让衣领滑落,露出锁骨处他昨日留下的红痕,"还是说三哥其实不敢要我,那些话只是骗我的。”
下一秒,炽热的唇重重压了下来。
这个吻与她的蜻蜓点水截然不同,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几乎夺走她所有呼吸。
谢妩被迫仰头承受,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臂肌肉,却换来更用力的禁锢。
当沈明翊终于放开她时,两人都气息不稳。
谢妩的唇瓣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肿了。
她强忍着擦拭嘴唇的冲动,反而主动靠进他怀里,将脸贴在他胸前。
“三哥,今夜留下好吗?”
话音刚落,沈明翊的呼吸明显乱了。
他凝视着谢妩嫣红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阿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谢妩没有回答,而是轻轻解开腰间的系带,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如美玉生辉。
她看到沈明翊的眼中燃起熟悉的暗火,那是**与占有欲交织的火焰。
沈明翊的唇压再次下来的瞬间,谢妩下意识闭上了眼。
这个吻比想象中温柔,像春日的细雨轻轻掠过花瓣,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指尖穿过她如瀑的青丝,动作轻柔得让她心尖发颤。
“阿妩...”沈明翊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唇畔,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睁眼看我。”
谢妩羽睫轻颤,缓缓睁开眼。
烛光里,沈明翊近在咫尺,像是要把她吸进去的漩涡。
他素来凌厉的眉眼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眼角泛着情动的薄红。
这个认知让谢妩心脏狠狠一缩。
她本能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却在触及他肌肤的瞬间被滚烫的温度惊到。
沈明翊顺势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得又快又重,如同困兽。
“感受到了吗?”他的唇擦过她耳垂,引起一阵战栗,“它只为你这样跳。”
谢妩眼眶发热,这样动情的话语,这样温柔的触碰,几乎要击溃她所有伪装。
她应该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完成这场诱惑。
沈明翊的吻逐渐下移,落在她纤细的颈间。
谢妩咬住下唇,感受着他每一次呼吸带来的战栗。
当他的齿尖轻轻擦过锁骨时,她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明翊突然僵住了,他缓缓抬头,眼底翻涌着谢妩看不懂的情绪。
两人呼吸交错,谢妩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和绷得发白的指节。
“三哥?”她试探地唤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沈明翊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炽热的**已经压下去大半。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撑起身子远离了她。
“你先休息”他只丢下这几个字,便大步走向浴间。
谢妩茫然地躺在凌乱的锦被间,听着浴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水声停了。沈明翊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发梢还滴着水。
冬日的夜晚已经带着寒意意,沈明翊却用冷水沐浴?
他已经重新系好了散开的衣襟,唯有潮湿的黑发泄露了方才的狼狈。
谢妩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假装困倦地翻了个身。
身后床榻微微下陷,接着一具带着凉意的身体贴了上来。
沈明翊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睡吧。”他的唇贴在她后颈,声音还带着未消的沙哑,“明日还要早朝。”
谢妩僵在他怀中,后背紧贴着他仍然略快的胸膛。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并未完全平息,可他真的就这样停下了。
“三哥”她忍不住轻声唤道。
沈明翊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
良久,就在谢妩以为他已经睡着时,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不想你后悔。”
这句话像利箭穿透谢妩的伪装。
月光透过纱帐,她看见沈明翊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那样用力,仿佛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夜渐深,身后人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谢妩轻轻转身,借着月光描摹沈明翊熟睡的容颜。
他睡着时眉目舒展,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竟有几分少年气的脆弱。
她静静看着他,心中只念着对不住。
此日清晨她醒时,身旁早已没了人影。
侍女听见动静便进来伺候洗漱。
“公主,殿下去早朝了,他说今日不用等他用膳。”
闻言,谢妩面色一红,他留宿一夜的事,应是东宫上下都知晓了。
谢妩明白他们是兄妹,这么做有违世俗道德。
但眼下想要离开,便只能讨好他,让他放松警惕。
今日依旧不能出宫殿,谢妩让侍女准备了些笔墨来。
沈明翊的画工受名师指导,他也画出一番造诣,所以连她的画工都是沈明翊亲手教的。
她描绘出一张张沈明翊的样貌,或是写上百遍他的名字。
直到晚间,谢妩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她放下笔墨,假昧在案上,似是只能通过这些来发泄心中思念。
沈明翊走进殿内,就见她衣裙上染着墨,她趴在案前睡着,他脱下自己的大氅轻轻盖在他身上,这才看见案上谢妩所画所写与他相关的纸张。
小姑娘脸上还沾着墨迹,现在这样子倒是比前几日可爱许多。
“阿妩,别在这睡”沈明翊轻声唤着她。
她假装被惊醒,迷迷糊糊地抬头,眼睛还半眯着:“三哥...?”
刚睡醒的嗓音软糯得不像话。
谢妩看到沈明翊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眸色也深了几分。
“怎么睡在这?”沈明翊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墨都沾到脸上了。”
谢妩垂下眼,故意让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昨夜梦见三哥教我画画,醒来就想画”
她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大氅的系带,“画着画着就...睡着了...”
这个借口漏洞百出,但谢妩知道沈明翊会吃这套。
果然,他眼中闪过一丝柔软,伸手将她从案前拉起来:“用过晚膳了吗?”
谢妩摇摇头,趁机将身子歪向他,“我想等三哥一起。”
“我让人传膳。”
侍女们端着食盒鱼贯而入时,谢妩已经整理好衣裙。
谢妩舀了一勺莲子羹递到他唇边:“三哥尝尝?”
这个举动太过大胆,持勺的手腕立刻被攥住。
沈明翊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在判断这是否又是一个陷阱。
谢妩任由他打量,甚至故意让勺子轻颤,让羹汤在勺边晃出诱人的弧度。
最终,沈明翊低头含住了银勺。
他的唇擦过勺沿时,谢妩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莲子羹的甜香在两人之间弥漫。
“甜吗?”谢妩轻声问,眼神纯净得像个讨赏的孩子。
沈明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太甜了。”
晚膳在诡异又暧昧的氛围中结束,伺候的侍女连眼都不敢多抬一下。
谢妩又转身去将案上的画像拿来,她道:“三哥还没夸我画的好不好。”
沈明翊将她拉到膝上坐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谢妩浑身僵硬。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拿过她手里的画像,仿佛这再正常不过。
沈明翊打量着画像,笑道:“画的极好,阿妩可想要什么奖励?”
谢妩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眉尖轻轻蹙起,“什么奖赏都可以?”
沈明翊轻轻点头,“但除了离开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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