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范书雪苦笑道:“聪慧又如何?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女子终究是身不由己。家族的荣耀需要维系,宫廷的规矩需要遵守,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她的笑容带着无尽的苦涩,如同凋零的花朵,令人心生怜惜,那苦涩仿佛能渗透到骨髓里。

段青生说道:“范小姐莫要悲观,或许会有转机。当今圣上圣明,只要我们坚守正道,总有机会改变这困境。”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犹如黑夜中的明灯,给人带来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同星星之火,虽微弱却能点燃内心的渴望。

范书雪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说道:“但愿如此。只是这希望太过渺茫,不知何时才能成真。”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点点火苗,却依然带着深深的忧虑,那忧虑如同一层阴霾,挥之不去。

“段大人,你可有什么抱负?”范书雪突然问道,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段青生,充满了好奇与期待,那期待仿佛是干涸的土地对雨水的渴望。

段青生抬头望着远方,坚定地说道:“我只愿能为百姓谋福祉,为朝廷尽忠。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也在所不惜。看到百姓受苦,我心如刀绞,只盼能凭借自己的力量,为他们带来一丝安宁和幸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挺拔,那挺拔的身姿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坚定不移。

范书雪微微点头,说道:“段大人真是胸怀天下。有您这样的忠臣,实乃百姓之福,朝廷之幸。”她的语气中满是钦佩,美丽的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动人,那动人的容颜仿佛能让月色都为之失色。

不知不觉,两人聊了许久。夜空中繁星点点,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那凉意让人精神一振。池塘里的青蛙不时发出几声鸣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再晚怕是要引起他人猜疑。”段青生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却又十分无奈,那无奈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的行动。

范书雪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段大人陪我聊天,今日与段大人一番交谈,受益匪浅。只盼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情,那感激如同潺潺的溪流,清澈而真挚。

段青生拱手道:“小姐言重了,能与小姐交谈,也是下官的荣幸。愿小姐往后诸事顺遂,笑颜常开。”他的动作优雅而庄重,尽显君子风范,那风范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回到宴会大厅,喧闹的氛围依旧。舞姬们身姿婀娜,乐师们弹奏不停,宾客们欢声笑语。范书雪和段青生各自回到座位上,心中却都对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的思绪如同被风吹乱的丝线,交织缠绕,久久不能平静。范书雪时不时地偷瞄段青生,而段青生也会在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范书雪。

宫廷宴会一别,范书雪的心中便时常浮现出段青生的身影。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仿佛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深知自己与段青生所属家族的敌对关系,那是多年来积累的矛盾与纷争,如同无法跨越的鸿沟。然而,那颗心却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如同飞蛾扑向火焰,明知危险,却无法抗拒。

这一日,范书雪在自己的闺房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那光影如同金色的鱼鳞,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她对着铜镜,思绪纷乱,眉头紧蹙,镜中的人儿虽面容绝美,却难掩忧愁之色。

“小姐,您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的,茶饭不思,夜里也辗转反侧,可是在想那宫廷宴会上的段大人?”丫鬟兰儿轻声问道,她的声音细若蚊蝇,透着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沉思中的小姐。

范书雪猛地回头,瞪了兰儿一眼:“休要胡说!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若传了出去,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她的眼神凌厉,犹如寒星,那寒星般的目光让兰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兰儿吓得连忙低下头:“小姐息怒,是兰儿多嘴了。兰儿只是担心小姐,怕您把自己憋出病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中满是惶恐,那惶恐如同受惊的小鸟,瑟瑟发抖。

范书雪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罢了,你这丫头,倒是懂我的心思。只是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兰儿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小姐,那您打算如何?段大人可是对头家族的人,想要接近他,怕是困难重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那担忧如同一团迷雾,笼罩在她的心头。

范书雪眼神一凛,目光坚定而决绝:“既然他出现在我面前,或许可以为我所用。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也要试一试。”

“小姐,这可不容易啊。段家与咱们家势同水火,想要拉拢段大人,只怕会引起家族的强烈反对。”兰儿担忧地说,她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脸上满是愁容,那愁容仿佛能滴出水来。

范书雪冷笑一声,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倔强:“不容易?本小姐就喜欢挑战。我范书雪何时怕过?只要能达成目的,些许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段青生在书房中,也在回想着与范书雪的相遇。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那墨香清幽淡雅,让人的心也随之沉静下来。他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卷书,却久久未翻一页。眼前浮现的,尽是范书雪那美丽而倔强的面容,以及她那灵动的眼神。

“大人,那范家小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此人心思缜密,手段高明,绝非等闲之辈。”幕僚张贤提醒道,他的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那忧虑如同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段青生微微皱眉,眉间形成一道浅浅的川字:“我自然知晓,只是不知她究竟意欲何为。她在宫廷宴会上的种种表现,还有那若有似无的目光,都让我心生疑惑。”他的目光深邃,陷入沉思,仿佛要透过层层迷雾,看清事情的真相。

张贤拱手道:“大人,我们需得小心防范。范家一直与我们立场相悖,这范小姐突然接近您,恐怕别有居心。”他的语气急切,神色凝重,额头上的皱纹都因紧张而显得更深了。

段青生点了点头,神色坚定:“我明白,不过,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若能借此化解两家的矛盾,或是为我所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几天后,范书雪找了个由头,邀请段青生到府上一叙。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阳光明媚,微风轻拂。范府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达官贵人的马车来来往往,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

段青生接到邀请,心中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但还是决定前往。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衫,身姿挺拔,犹如翠竹临风。那青衫上绣着的云纹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来到范府,范书雪早已等候多时。她身着一袭粉色的罗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那粉色的罗裙上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尽显奢华。

“段大人,您可算来了。”范书雪迎上前,巧笑嫣然,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阳光般温暖,却又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段青生行礼道:“多谢范小姐相邀。”他的动作优雅,礼数周全,举手投足间尽显君子风范。

范书雪引着段青生走进花园,边走边说:“段大人,这花园中的花开得正艳,您觉得如何?这可是我精心打理的。”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那声音在花丛间回荡,更显婉转。

段青生看了看四周,说道:“确实美不胜收。各种花卉争奇斗艳,让人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他的目光被五彩斑斓的花朵吸引,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

范书雪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直视着段青生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段大人,实不相瞒,今日邀您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此事关乎两家的未来,还望段大人能坦诚相待。”

段青生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沉稳地说道:“小姐请讲。”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思绪飞转,暗自揣测着范书雪的意图。

范书雪轻抿嘴唇,朱唇微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波谲云诡,想必段大人也有所察觉。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段青生,眼神中透着精明与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段青生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小姐所言极是。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下官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范书雪接着说:“我范家在朝中的地位,段大人想必也清楚。我范家历经数代,根基深厚,人脉广泛。”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与自信,那自信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难以撼动。

段青生目光坚定,毫不退缩:“范家势力庞大,无人不知。但下官也明白,树大招风,越是强大,越需谨慎行事。”

范书雪微微一笑,笑容中别有深意:“那段大人可愿与我范家合作?只要段大人点头,荣华富贵,高官厚禄,皆不在话下。”

段青生皱了皱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小姐,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小姐明示。合作之事,关乎身家性命,下官不得不慎重。”

范书雪靠近段青生,压低声音说,声音如同细丝般传入段青生耳中:“只要段大人愿意助我范家,在关键之时为范家说话,日后必有重赏。金银财宝,良田美宅,任您挑选。”

段青生后退一步,拱手道,动作坚决而有力:“小姐,下官为官,只为忠君报国,并非为了私利。若与范家勾结,有违下官的为官之道,更对不起皇上的信任。”

范书雪脸色一沉,面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段青生,你可要想清楚了。拒绝范家,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段青生正色道,声音洪亮而坚定:“小姐,还请莫要为难下官。下官心意已决,绝不会为了一时的利益而违背良心。”

范书雪一声怒吼:“段青生,你别不识好歹!我范家主动抛出橄榄枝,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一道惊雷在花园中炸响,惊得枝头的鸟儿扑棱棱飞起。

段青生毫不畏惧,挺直脊梁:“小姐,下官心意已决。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做违背道义之事。”

这时,范书雪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银铃:“段大人果然是个正直之人,不过,这只是个小小的试探。”

段青生心中一惊,满脸惊讶:“小姐这是何意?为何要如此试探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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