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温度像烙铁,瞬间烫穿了江舟的皮肤。
滚烫的带着酒气的沉重呼吸喷在江舟的颈侧。
江舟的身体猛地僵直,才被铃声短暂打断的汹涌渴望在血液里叫嚣。
“头晕....”含糊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洒在江舟的颈窝。
对方大半重量靠了过来,额头抵着江舟的肩膀,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他的呼吸仿佛带着火点,每一次拂过,都像在江舟敏感的皮肤上点火。
江舟的呼吸彻底乱了。
颈侧敏感的皮肤被那灼热的气息反复灼烫,江舟被烫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浓浓的热意不受控制地涌上脸颊和耳根,贪恋在心底疯狂滋长。
“还能走吗?”江舟强行用理智短暂压制那蠢蠢欲动的欲!念。
“你扶我——”声音迷蒙,略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看来醉得是真不轻。
江舟将他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肩膀上,“好,我扶你——”
喝醉后的沈之屿倒是一点不客气,闻言直接将所有的重量靠过来,毫无任何顾忌。
江舟身形一踉跄,差点没扶稳。
他本比江舟高几公分,体型也比他健壮,醉酒的身体比往日更沉。
江舟扶着他没走几步就累得满头大汗。
醉酒的大爷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意和倦意,“到了?”
说完,一副即将倒地就要睡的架势。
江舟脚步虚浮,右手却稳稳环住对方微微下滑的身体,“还没,再坚持会。”
餐厅的服务员见状,想过来帮忙搀扶。
“不用。”江舟几乎是立刻拒绝,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和占有欲。
沈之屿的头埋在江舟的颈窝,听到他的拒绝,很轻地笑了一声。
江舟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调整姿势,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把沈之屿往外带。
司机早就候在门口,见到江舟出来,立马打开车门。
江舟把沈之屿放进车里,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一上车,沈之屿就粘了上来,滚烫的手掌隔着布料搂住他的腰,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江舟咬着牙将沈之屿从包厢拖出来的,这会累得够呛。
他大口呼吸着,根本无暇顾及,也无心在意沈之屿那只作乱的手。
他的手臂刚刚被沈之屿压得发麻,神经突突地跳动着。他伸手按了按手臂,一边调整呼吸。
窗外下起了雨,雨珠砸在窗户上划出一道道水雾。
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平稳地冲出一重重雨幕。
江舟的体力着实一般,这几天又没好好吃饭,这会累得不想动,也想倒地就睡。
但身边的人不允许。
沈之屿箍着他的腰,脸贴在江舟的脖颈上,喉咙里发出舒服的模糊的哼声。
他的脑袋沉得几乎要把他的脖子压断,江舟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
推不动。
江舟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在燥热的欲/望和沉重的负担夹缝中煎熬。
终于,车辆到达禾嘉半岛的地下停车场。
江舟掰开沈之屿的手,下车后绕到沈之屿这边接他。
司机也下得车来,问,“江总,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回去吧。”
沈之屿被拖下车,整个人压在江舟身上,重量和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拖得江舟步履蹒跚。
江舟拖着把他弄进了电梯,又拖出电梯。
在选择回哪里的时候,江舟迟疑了一秒,最后还是走向了沈之屿家。
门锁是智能的,江舟捉着沈之屿的手指按了指纹,推门进去。
沈之屿家和江舟家的布局是一样的,江舟把他一路拖到了主卧室。
江舟站在床边喘了口气,折返回去关门。
床上的人以为他要走,起身追来,“嘭”地一声从床上摔下来。
卧室铺的是木地板,沈之屿摔下来的时候,发生沉闷的一声巨响。
江舟被那一声巨响吓得魂都没了,急忙回头扶他。
“摔到了吗?有没有磕到哪里?”
沈之屿眼神浑浊迷离,他有些迟缓地指了指膝盖,“那里,痛。”
江舟小心翼翼地扶起沈之屿,又将他平稳地卸在床上。
他看了看沈之屿指的地方,迟疑了一秒,还是伸手卷了卷裤脚。
沈之屿今晚穿的是一条牛仔裤,裤脚卷在小腿肚上,就再无法上前。
江舟目光上移。
沈之屿的上衣本来塞在牛仔裤里,一路挣扎狼狈,衣服不知怎么滑到了腰间,裤头的黑色纽扣无声引诱着江舟。
脱,还是不脱。
江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不脱,不能确认沈之屿的伤势。刚刚沈之屿摔得结实,膝盖怕是得有一片淤青。
脱了,江舟很怀疑自己的自制力会不会在一瞬间崩溃。
还没等江舟想好,“嘶”地一声,纽扣被人拉开,拉链滑了下来。
江舟脑中的神经一紧,立马往外走,“我去关门。”
江舟关好大门,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回到沈之屿的卧室。
裤子被人随意地扔在地上,上面还搭着一件白色的上衣。
江舟寒毛直竖,“你脱上衣干嘛?”
沈之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口中似乎是无意识地呢喃,“热——”
江舟眼睛都不敢直视床上的人,他垂着眼,模糊看到影子。
江舟扯过沈之屿身旁的被子,将他整个人都盖住。
沈之屿在被子底下呜咽,挣扎着要掀被子。
江舟深吸一口气,一手按着沈之屿脑袋的被子,一手掀开被子的下角。
只见沈之屿左腿膝盖处一片淤青伤痕,伤得不轻。
“你家有没有药酒,我帮你涂一些。”江舟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平静,但颤抖的尾音还是将他的伪装泄露。
“茶几上。”沈之屿的声音被闷在被子里,低沉沙哑蛊惑。
江舟的喉咙寸寸收紧,用尽理智才勉强从卧室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沈之屿拉下被子,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摇晃人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看来,王磊说的不错。
色诱是个不错的招。
能得到江舟就行,至于他的心在何处,他才不在乎。
门口传来折返的脚步声,沈之屿立马拉上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江舟拿了瓶药水进来,胡乱给沈之屿涂了一遍。
他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问,下定决心涂完就走。
棉签再次落下时,一只滚烫的手掌突然覆上江舟握着药瓶的手腕。
江舟吓了一跳,手一抖,药瓶直接摔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之屿不知什么时候掀开了被子。他闭着眼睛,仿佛是醉酒后的无意识动作。
药水的味道在卧室里弥漫开,里面似乎也有酒精的味道,熏得人迷醉。
指尖的棉签停在半空,江舟的目光黏在那一览无遗的身影上。
沈之屿的身材很好,宽背窄腰,身体有锻炼的痕迹,不夸张,是很漂亮劲健的线条。
江舟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毛孔在一瞬间彻底张开。
“别走——”沈之屿含糊地呓语,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恳求。他依旧闭着眼,眉头微蹙,仿佛是在梦里遇到了不安。
“我....”江舟张了张喉咙,声音沙哑,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强制自己不要看,可是视线不受控地一直黏在沈之屿的身上。
似是梦魇的人儿没得到安抚,沈之屿抓着江舟的手一用力,将他整个人带了下来。
江舟毫无防备地跌在沈之屿的身上,滚烫的触感和温热的呼吸一起袭来。
近在咫尺的呼吸和紧贴的温度,一点点瓦解江舟本就奄奄一息的理智。
江舟看到沈之屿醉酒后泛着潮红的脸颊,微微翕动的唇瓣,无法抑制的冲动汹涌而来。
指尖的棉签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那指尖不受控制地轻轻拂开沈之屿额间濡湿的碎发。
这个主动靠近的动作,仿佛点燃了某种引信。
甚至分不清是谁开始的。
那吻带着浓烈的酒气,急切而混乱,近乎贪婪。微凉的唇瓣接触到空气,随即又被更灼热的唇覆盖,带着啃噬般的力度,留下湿热的印记。
两人似乎陷入了一团被酒气点燃的火焰里,理智被浓烈的气息和滚烫的触感熏得模糊不清。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身体不断涌起的悸动让江舟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他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滚烫,却又一次次被沉重的呼吸和蛮横的力道牢牢禁锢。
沈之屿短暂地撑起身,目光贪婪地欣赏着江舟的表情。
他微张着唇,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呼吸因颤动而变得急促凌乱,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好可怜。
一种近乎于兽/性的占有欲得到了绝对的满足。
沈之屿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睛,比之前更加不容抗拒。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大颗大颗的雨珠砸在窗户上,汇聚成一条条蜿蜒曲折的雨痕。
丝丝缕缕的雨丝顺着打开的窗户飘进来,裹挟着温热的风和湿漉漉的雨气,把靠窗的衣架打湿。
然而屋里根本无人在意,所有的声音都被屋外滂沱的雨声吞噬殆尽。
夜色,愈来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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