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初恨铁不成钢地对江畔道:“你现在就要进组拍戏了,要是被狗仔拍到你和男的住一个房间,你还要不要混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拍到的。”江畔拍着胸脯保证。
南锦初:“狗仔无孔不入,你怎么保证?”
“我师尊不出门……”江畔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一会儿我先跟你们坐电梯上去开窗,我师尊从窗户里飞进去。”
她回头对西岭君交代道:“师尊,你一会儿出门后找个没人的地方飞的高高的,等我打开窗户,你就快速进屋……”
南锦初感觉自己血压都升高了,她不想再跟江畔讲道理了,率先朝电梯走去。
江畔想跟上去,又见西岭君高冷地站在原地不动弹,只好跑回来劝道:“师尊,你先按我说的办。”
“为何?”西岭君不解,“我们虽是师徒,但男女有别,怎可同住一间屋子?”
“两个原因。”江畔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你没有我们这儿的身份证,没办法办理入住登记。”
“第二,你对我们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万一引起官方注意,把你带走怎么办?”
西岭君一甩广袖,“我若不想走,谁能带走我。”
“我们这儿有个东西叫导弹,那玩意儿威力极大,一颗就能把你送走。”
江畔双手合十,“求求你了师尊,在这里你一定要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可能是江畔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她,他不太情愿地转身出了大堂,趁无人注意时飞到了空中。
江畔松了口气,转身朝电梯间走,她以为南锦初已经上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在电梯间。
她不清楚南锦初是没等到电梯呢,还是……
在等她?
好像过于自恋了。
江畔甩了甩头,警告自己不要那么自恋。
“南老师,电梯到了。”
江畔伸手挡住电梯门,让南锦初和花音音先进去,然后自己再跟上。
在电梯里,南锦初好几次想开口问问她跟她那所谓的师尊到底是什么关系,正经的异性师徒哪有住一间屋子的。
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问的立场,她们俩只是一个剧组的同事而已,虽然一起吃了两顿饭,也不代表她可以过问人家的感情。
她不是非要阻止江畔找对象,但她那师尊不行,小白脸一样的男人,除了长得帅、会点法术外,还会什么,吃个饭都要江畔伺候。
娱乐圈的帅哥多了去了,帅又不能当饭吃。
法术在科技前面也没什么用,想飞天有飞机,想作战有导弹,他能打得过导弹吗。
南锦初看江畔的眼神就像看一颗追着猪跑的大白菜,恨不得按回地里老老实实种着。
江畔察觉到南锦初的视线,担心她会不会换掉自己。
跟男人同住一间屋子,这要是放到当红女艺人身上应该会被当做塌房吧。
她也算是仗糊行凶了。
下电梯后南锦初没再跟她回房间,她实在不想看到那位逼王。
她气呼呼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提醒江畔,“别忘了晚上和制片人吃饭的事。”
“嗯,我记着的。”江畔见她转身又要走,连忙挥了挥手。
目送南锦初回房后,江畔才跑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迎接西岭君。
之间白影一闪,他已经站到了客厅中央。
他整理着衣服,看似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天花板,“这个琉璃灯怎么如此明亮?”
“这个是电灯,比琉璃灯好使。”
“这屋子漏风吗?”
“是不是很凉快?”江畔指了指通风口,“这是空调,冬天取暖,夏天制冷,特别舒服。”
西岭君随手在墙上一按,灯灭了。
“你再按一次。”江畔等灯重新亮起来,她指了指沙发,“以后这就是您老的床了,条件有限,将就一下。”
西岭君没什么意见,他以前还在绳子上睡过觉,那时江畔还说他是什么修真界小龙男。
“这是电视。”江畔打开了电视,调到新闻频道,“这里面讲述的都是我们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事,你多看看,先了解一下我们这个世界。”
“一会儿我有事要出去,您老在房里好生歇息,千万别乱走。”
“我何时乱走过?”
江畔:“……”差点忘了你是资深宅男。
江畔又开始研读剧本,南锦初说过一定要把剧本吃透、和角色共情。
晚上九点多,江畔终于接到出门的通知了。
她一路老老实实地跟着南锦初,让吃饭就吃饭,让看合同就看合同,让签字就签字。
一套社交流程走下来,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制片人和几位导演提议去KTV唱歌,南锦初以明天还有戏为由拒绝了,带着江畔就走。
江畔早上四点起一直忙到现在,整个人都累懵了。
只想回酒店一定要好好睡一觉,她推开门,西岭君不在客厅,喊了两声,也没人答复。
修真界的灵力标记有单向的,也有双向的。
单向的,种下标记的人可以感应被标记之人,反过来就不行。
双向的就是双箭头,双方都可以感应对方。
西岭君在修真界地位虽高,但收的徒弟总共只有四个,他无需担心几个徒弟会天天烦他,就给他们开通了双向感应服务。
江畔感应了一下,他敬爱的师尊已经到50里之外了。
《我何时乱走过》
呵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苦逼江畔推开窗户,踏上了寻人之路。
她从影视城一路飞到了无人的山谷,听见打斗声,加速飞过去一看,她师尊正和一个黑衣人缠斗。
江畔连忙下去帮忙,“巫鄂,你怎么会在这儿?”
“哼,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吗?”巫鄂依然带着面具,他们交手无数次,江畔始终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他们无念门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在玩谐音梗,每个人都带着面具,面具质量还贼好,跟焊在脸上一样,怎么打都打不掉。
江畔边配合她师尊封锁巫鄂边道:“巫门主,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跟你交个底,到了这儿一定要低调做人,这里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是我们能对抗的。”
“废物。”
“嘿,你个死笨蛋,我好心提醒你别作死,你还骂我,不识好人心。”江畔趁他不注意一掌拍到他后背上。
她这一掌凝聚了全身的灵力,饶是实力堪比西岭君的巫鄂也承受不住。
本来一打二他就不占优势,现在又受了伤,再打下去搞不好要折在这师徒俩手里。
巫鄂不是什么要脸的人,每次打不过就跑,跑之前还要像灰太狼一样,留下一句类似于“我一定会回来的”这样的话。
因为他经常犯贱撩拨比他强的人,所以练就了一身逃命的本领,只要他逃了,要想追上他基本不可能。
西岭君赖得跟他上演“他逃他追”的戏码,整理了衣衫便回去了。
江畔赶紧跟上去,“师尊,巫鄂那家伙怎么找上你的?”
西岭君道:“他手上有识途。”
“识途”是巫鄂用一万个狗鼻子炼制的法器,专门用来寻人的。
任何人只要在识途面前出现过,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它追踪到。
江畔奇怪道:“不对呀,我们从裂缝里出来身上的法器全掉了,他怎么能带着识途过来呢?”
“或许法器也跟来了。”
“你的意思是法器跟着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只是不在我们身上了。”
江畔恍然大悟,“那巫鄂能拿到识途就不奇怪了,只要在同一个时空,识途就能自己找过来。”
她刚回来那会儿也尝试着召唤她的朱雀羽扇,却一点感应都没有,她还以为法器只能留在修真界。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巫鄂最具有杀伤力的法器是赤焰。
赤焰外表跟普通火折子没什么区别,但它里头装的获胜留下来的一簇火种,一旦燃烧起来,只有天河水能灭。
西岭君身上唯一的储物戒里装的就是天河水,每次巫鄂放火,西岭君就要赶紧去灭火。
江畔曾调侃他是修真界消防员。
现在消防员的装备丢了,还怎么灭火。
巫鄂修杀生道修魔怔了,整天不是杀这个就是杀那个的,以前就是修真界毒瘤。
现在毒瘤跑过来了,没那么多修真者压制他,肯定会更加丧心病狂。
必须在他拿回赤焰之前找到储物戒,否则这个世界将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师尊,你能感应到你的储物戒在哪儿吗?”
“不能。”西岭君无奈地叹了口气,“此处灵气全无,无法传播灵力,但巫鄂可能用识途寻找他的法器,特别是赤焰。”
他们师徒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可咋办?”江畔犯愁了,“巫鄂那个疯子肯定会把这个世界变成一片火海的。”
师徒俩愁眉不展地回到影视城,忧心忡忡地去夜市吃了200块钱的宵夜。
幸好马上就能收到五十万的片酬了,要不她可能养活不起两个大胃王。
对了,得给师尊买几身衣服,他天天穿个古装太惹人注目了。
作为一个没有身份证的穿越者,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这个时间点街上还有零星几个摆地摊的,江畔的此时此刻身上不到300块,这样的经济实力也只够给她师尊买地摊货了。
“全场15块,只要15块,15块买不了吃亏……美女看一下,厂家直销,全场只要15块。”
江畔捡起一件白T问西岭君:“你看这件怎么样?”
西岭君指着白T上才图案问:“这是什么?”
“这是狗啊。”
“我为何要把狗穿在身上?”
江畔:“……”
“老板有纯白色的衣服吗?”
一堆白衬衫、白色阔腿裤和小白鞋掏空了江畔的荷包。
江畔知道她师尊有洁癖,唯爱白色,所以他四个徒弟的校服也是丧葬凤。
买完衣服,睡觉在望。
为了能早一点沾上床,江畔连电梯都不坐了,直接跟着西岭君从窗户飞进去。
她快速冲进浴室里洗了个战斗澡,已经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了,反正她师尊明天不上班,随便睡。
昏昏沉沉地从浴室出来,江畔刚想回房睡觉,西岭君却叫住了她,“你过来看看这个。”
“什么呀?”江畔像夜游魂一样游到电视机前,“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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