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接住那个小礼盒,笑着问:“那我可以邀请你吃蛋糕吗?”
“要问小叔叔,”茜茜眼巴巴地看着周迟译。
周迟译点了下头,“可以吃。”
“耶!”茜茜抓着他卫衣帽子的抽绳,“小叔叔不要走,你陪我一起。”
周迟译客气地问:“方便吗?”
礼物都收了,哪有不让客人进屋的道理,“进来吧。”
家里多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朋友,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茜茜,茜茜不认生,只要旁边有自己熟悉的家人,无论谁陪她玩,她都会很开心。
周迟译跟南佳夫妻俩打招呼,两个人都只是客套地笑了笑。
江寻端着果盘出来的时候,夫妻俩就很热情。
周迟译看他一副刚洗完菜的模样,“江总今天主厨?”
江寻说:“大菜都是阿姨做,我只能打打下手。”
周迟译就没有坐下,“我也去帮忙。”
**霜也不说什么,随便他。
周迟译是会做菜的,汤已经炖得差不多了,排骨也在锅里闷着,阿姨把剩下的几道菜跟周迟译交代了一下,就先离开了。
客厅笑声不断,厨房里却只有锅碗瓢盆的声音。
江寻做事有条不紊,但每一步都规规矩矩,周迟译不一样,他很随性,也比较放松,熟练地把处理好的基围虾倒进锅里,煮熟后捞出来,然后调酱汁。
周迟译先开口打破沉默:“我爱她,不会放弃。”
江寻神色不变,“这也是我想说的。”
饭桌上的气氛太好,说要戒酒的**霜还是没有忍住,她本就是爱酒的人,一旦喝了第一杯,就没有限制了。
茜茜要和**霜坐在一起,于是周迟译就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在茜茜旁边的位置,但茜茜吃得少,没一会儿就下桌了,跑到客厅看动画片,eleven给她当枕头,小狗给她当玩具,乖得不得了。
多余的椅子撤掉之后,**霜身边的人就成了周迟译。
她已经有点醉了,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
夏梦想玩骰子,家里只有两个骰盅,江寻运气不太好,输了好几次,陆止止比较会玩,夏梦也不差,南佳看年轻人玩,也来了兴致。
无论谁输,**霜都陪着喝。
轮到周迟译,夏梦练练摇头,“我不跟你玩,我玩不过你。”
“让南霜来,她还没喝过瘾,”陆止止把骰盅推到**霜面前。
**霜以前不去酒吧,这种玩法是周迟译教她的。
有一天下雨,晚上他们在家里看电影,电影很无聊,她又不想出门,周迟译就从隔壁拿了瓶酒过来,她虽然是新手,但胆子大,一晚上就没输几次。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水盈盈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三局两胜,不赌酒。”
“你想赌什么?”
“一个要求。”
周迟译笑了一下,没说话。
**霜挑衅道:“怕输?”
周迟译闲适地把玩着酒杯,语调不紧不慢,“那倒不是,我只是有点不确定你能不能保证自己不耍赖。”
“这么多人作见证,我能耍赖?”
“来吧。”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个人摇骰子的习惯都一样。
第一局,**霜赢了,夏梦笑着跟陆止止干了一杯。
第二局,周迟译赢。
第三局,周迟译赢。
以前都是周迟译让着她,寇庄路开玩笑,说他放水都放到太平洋了。
夏梦装聋,“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
陆止止装瞎,“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霜装醉,“我喝多了,不能送你们,宋叔叔,麻烦你了。”
宋叔叔没有喝酒,他可以顺便送夏梦和陆止止回家。
“不麻烦,外面下雪了,我们在路上看看雪景。南霜,你早点休息。”
“好,你们注意安全。”
江寻起身送他们出门,茜茜困了,周迟译把她抱回家之后,站在路边跟南佳说话,江寻已经进屋了,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霜在抱eleven,她的目光虚虚地看着桌上那盘橙子,江寻以为她想吃,洗了手帮她剥橙子皮,她不吃用刀切开的橙子。
仿真壁炉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偶尔发出一些柴火燃烧的声响,很温暖。
eleven不闹腾,**霜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江寻掰了一瓣橙子喂给她,她张嘴吃了,空气里有淡淡的柑橘香味。
她看着窗外,低声喃喃:“好奇怪,你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喜好。”
江寻笑了笑,许久才开口:“南霜,在你认识我之前,我已经见过你很多次了。”
**霜有些意外。
她第一次见江寻就是在六年前的生日那天,在那之前,她对他没有丝毫印象。
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隙。
这场雪虽然来晚了,但很美,周迟译的手刚碰到门,就听到了江寻的声音。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会哭着跟赵总吵架的小姑娘,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你特别委屈,那是我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见识到女孩子原来有那么多的眼泪。
“后来,我跟着赵总出国,刚开始他也在赌气,但每次喝了酒都会忍不住跟我说,他女儿以前很乖,很听话,很好哄,怎么叛逆期这么难管?
“赵总在事业上很成功,但好像不太了解他的女儿,那些眼泪不是叛逆,明明是委屈。
“我每年回国两次,时间不长,但都会去学校看你,有的时候你在上课,夏天下午容易犯困,有的时候在食堂吃饭,一碗泡面就能凑合一顿。
江寻陷入回忆。
等他从回忆里抽离,看向沙发,**霜已经睡着了。
屋里暖气很足,她喝了酒,皮肤透着浅浅的红晕。
酒意上头,江寻闭眼按了按太阳穴,“我明明不是一个好人,你对我毫无防备心,这么信任我,我就做不出坏事了。”
她这样相信他,会让他有一种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道德感。
但他喝醉了。
可以原谅,不是吗?
江寻看着她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壁炉里的火焰仿佛烧在他心尖,被大脑里那股念头驱使着,向她越靠越近。
周迟译抽完烟,打开门,进入他视线的这一幕,瞬间点燃了身体里的酒精。
这一刻,他没有理智可言。
周迟译大步走过去,他紧握成拳的手,骨节隐隐泛着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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