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打小就是在福利院长大,无父无母,就跟孙悟空一样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还真会以为自己有个双胞胎兄弟!
砚离看着眼前这位打开城门的人,先是感叹一下这世上居然有人跟自己长得一样,再一想这人定是个冒牌货。
那老头居然找个冒牌货来开门,实在欺人太甚,真当以为吾出不去了么?
看着眼前这人穿着一身奇装异服,语气不屑:“你走吧,吾不想出去了。”
尤渡觉得他脑子有病,什么年代了还自称吾,还穿这么一身汉服,是在玩角色扮演么?看了眼四周,完全找不到出去的头绪,想着眼前这人应该有办法出去,便问:“我怎么走?”
砚离看智障一样:“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这冒牌货怕不是脑子也不太好?那老头到底怎么想的?
尤渡气炸了:“我他妈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他只不过就是碰了一下那个纸糊的城而已,怎么就到这来了?还见到这么一个讨厌鬼!!
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他都不会再去碰这里的东西!!!
砚离没心思跟这冒牌货说废话了,他背着手,转身就向里走。
城内和城外无异,除了枯树到处都是破败不堪的房屋建筑,荒废已久的摊铺,抬眼望向远处,只见城内最中心的地方,有一座规模宏伟的宫殿。
别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只有这座宫殿还是完整无缺,奢华精致。以黄金为顶,玉石为基,碧绿琉璃瓦铺满屋顶,镶嵌着各种稀珍宝石,隐隐夺目。
站在宫殿最高处,足以俯瞰整座城池。
落叶落了满地,脚踩在地上发出阵阵声响。
尤渡下意识跟在他身后,这里貌似就只有他一个人,他要是走了,自己可真就出不去了:“我问你话呢?我怎么出去?”
饶是这里再壮观吸睛,他现在也无暇顾及其他,满脑子都是想着该怎么出去。
砚离头也不会,语气懒散:“你出不出的去,与吾何干?少来烦吾。”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听到一阵匆忙脚步声,紧接着耳边生起一阵风,砚离侧了下脑袋,一只手抬起立马握住他一拳打过来的手,另一只手瞬间掐住对方的脖子。
沉声道:“吾宅心仁厚,你看见吾没有跪下行礼吾就已经额外开恩了,仗着你与吾长得九分相像的脸,就敢在吾面前放肆,谁给你的胆子?那老头呢?你去把他叫过来!”
尤渡脖子被掐得通红,整个人呼吸不畅,几近眼白上翻,两只手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明明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力量悬殊竟如此之大,他上学那会儿好歹也是当过校霸打过群架的好吗?
他脖子被人轻松扣住,整个人被摁压动弹不得,仿佛只要对方愿意就能直接掐断,连棺材和墓碑的钱都省了。
尤渡的瞳孔里倒影着对方那张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另一种表情和气场,像是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的恶鬼。
他口里说的老头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人戾气也太重了吧?
砚离不欲杀他,自己手里的血已经够多了,修身养性这么多年,可不能因为这个冒牌货破戒了,手上的力气松下来:“吾不杀你,别再在吾面前放肆就行。”
尤渡也能意识到了,估计是自己刚才出手要打他的缘故,一下子惹恼了他。
空气灌入,呼吸得以顺畅,他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咳嗽,声音急促嘶哑,过了半响才缓过来。
砚离不等他,已经走远了。
尤渡握紧拳头,咬着牙,又缓缓松开。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屈于现状,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
本想等他主动开口,现在看来对方是个闷葫芦,不会轻易开口,便只能自己主动了,依照他刚才所说的话,那个老头估计对他的影响很不一般,这或许是个突破口:“你刚才说的老头是谁?”
对方果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语气倒是比较平淡:“你不认识?”
尤渡暗道我上哪认得去?我在这个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好吧!
不过为了不显自己弱势,他也故作冷淡的回复:“不认识。”
砚离这就有点好奇了,此人不认识老头,那他是怎么过来的?
看出对方眼里的疑惑,但并不想问,尤渡只能自己继续补充:“我下班回家的路上偶然看到一家折纸艺术店,好奇进去看了眼。”
他自动忽略其中的细节,把事情的经过装修了一下再说:“不小心碰到一个像城池一样的折纸,然后就到这里来了。”
虽然是故意碰的,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可忽略不计。
砚离也在心中把对方一些奇怪的话转换成自己能理解的内容,比如对方口中的下班,大概就是这边的休沐,折纸艺术店?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折纸他倒是知道,这些年他也折过不少。
偷偷打量一眼,看出对方所言并未参假,他背着手,一只手自然放在身前继续往宫殿里走:“吾知道了。”
尤渡眼睛眨了两下:“……”
不是你到底知道啥了?
我是在告诉你什么吗?我是在让你想办法让我出去好吧?!!!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我应该怎么出去呢?”
砚离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都已经快炸毛了还在强忍着就觉得好笑,带着一点想捉弄的念头:“吾也不知道。”
身后的脚步声没有了。
砚离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难不成还想搞偷袭?真是不长记性,他回头看过去。
对方的双拳紧握,他挑着眉,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却没想到对方只是轻飘飘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自顾自的往回走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这么蠢。
啧,这张脸长在他脸上真是奇怪的很,感觉自己智商都不太对劲了,他叫住对方:“喂,你叫什么名字?”
尤离感觉自己刚才被猴耍了,只是想出去而已,有这么难么?现在听见对方主动问起,却并不想回答了,就当没听见好了。
砚离语气沉下来:“吾在问你话!”
尤渡咬牙切齿,回头目赤着他:“你管得着么?”
砚离眯起眼睛,双目冷冽:“你再说一遍?吾管不得?”
笑话!这天下除了皇宫里的那位,还没有谁是吾管不得的!
“你有病吧?大清早亡了好吧,还搁这儿说吾什么的那套,穿着一身汉服就真把自己当太子了?滚去你的精神病院去!”
尤渡也不惯着他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自己也出不去了,在外面也没有亲人,没有在乎的东西,死哪都一样。
他已经做好对方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掐断自己的脖子的准备了,却不料对方突然笑起来,狭长的眼眸变得惊艳动人,但他全然没有欣赏的**。
只觉得对方可能真的脑子有病,都被自己这样骂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砚离笑着挑眉,眼里是他看不明白的情绪,只见他淡淡的说:“吾改变主意了,你告诉吾你的名字,吾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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