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溺亡

酒吧内,声色迷乱,人影晃动。

一些女人在角落里吸着烟,与身边的人交谈着。烟雾弥漫,空气中充满了烟草的气息。另外一些男男女女则在酒吧里的舞池上跳舞,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

沈凉衣进来以后,一些女人对着他吹了声口哨,还没等靠近,就被对方凶狠的眼神劝退。

他急切地寻找着谢砚的身影,终于在吧台旁边的落地窗前发现了她。

而谢砚自男子出现以后就注意到了他,此刻她正被一个陌生男子压在玻璃窗前,原本想要推拒的动作一顿,任由男子肆意亲了过来。

谢砚抚上男子的后脑,男子的唇落了空,只堪堪落到了她下巴的位置,谢砚贴着人的鼻尖轻语道:“这么心急?”

男子被那人突如其来的主动迷晕了头脑,水汽弥漫的瞳孔盛着明晃晃的勾引,他靠在女人心口,绵长地吐息:“你到底做不做?”

谢砚还未回答,一阵巨大的拉力就将怀里的男子猛地扯开,男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旁的酒水也被连带着一起打翻。

“你谁啊你!?”男子忍着痛乎问道,“懂不懂先来后到?”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喧闹的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看着事故主角的三人窃窃私语着。

沈凉衣慢慢走到女子面前,抬手擦了擦谢砚的下巴,等那块白皙的皮肤泛出红色以后,他犹嫌不够地凑上去吻了吻。

做完这些以后,他仿佛泄愤似的在女子的脖颈间撕咬着,直到那股恶心刺鼻的男士香水味被他覆盖,他才好心情地看了地上的男子一眼。

“看清楚了吗?”沈凉衣宣示主权道,“到底谁才是先来后到?”

陌生男子有些不甘心地站起来,他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尤物,就这么拱手让出去,想想都很不值得。

他的人又如何?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千防万防,他总有防不住的时候,何况女人的骨子里本就强势,她要是有心,他总会有机会。

男子向谢砚的方向走了几步,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后,突然勾唇一笑,“可惜了,今晚就放过你了,欢迎你再来找我哦。”

谢砚抬眸看了男子一眼,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却在男子离开的瞬间将人拉住,语气平静地对人耳语了句“……谢砚。”

“什么?”男人微红了脸。

“我的名字。”

一旁的沈凉衣早就按耐不住心里汹涌的情绪,漂亮的眉眼因为压抑的气愤变得嫣红,不满,偏执,占有,在看到谢砚主动靠近那人后,他一下气昏了头脑,随手拿起身后的酒瓶就朝男子砸去。

说是迟,那时快,谢砚伸手挡住了那直冲着男子面上而来的瓶子,坚硬的玻璃敲击着脆弱的神经,一种沉重的刺痛感,犹如针刺一般,迅速在肩膀和颈部的肌肉中弥漫开来,谢砚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肩上的疼痛,身体不住地蹲了下来。

沈凉衣是用了狠劲儿的,要是这么一下扑在男子身上,那张脸可能就这么毁了。

面前的男子惊恐未定,反应过来后立马扶上谢砚的肩膀,着急问:“哎,你怎么样?没事吧……”

谢砚闭了闭眼,摇了摇头,“我没事。”

“阿砚……”

沈凉衣仿佛魔怔住了,他愣愣地看着谢砚受伤的地方,一股难以遏制的后怕裹挟了他,若是再偏一点,就可能伤到头部了……

沈凉衣慢慢走到女子面前蹲下,伸出苍白的指尖想碰碰那人的捂住的地方,谢砚避开了他。

谢砚站起来后拉开了与男子的距离,目色冷冷地看了沈凉衣一眼,对着身侧人道:“我们走。”

走这个字像一个禁忌的开关,沈凉衣猛地拉住女子的衣角,目光有些躲闪但又带着些小心翼翼。

“阿砚,你要去哪儿?”他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你会挡着……对不起……”

“放手!”谢砚无情地抽开自己的衣角。

沈凉衣踉跄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在女子身后,谢砚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沈凉衣,如果你一定要跟着,那就不要后悔。”

那个男子见状挨上了谢砚的臂膀,谢砚也没拒绝,带着人直接去了酒店,沈凉衣眼圈一红,随手擦了擦眼角划落的眼泪,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

乘坐电梯时,谢砚一言不发地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男子安安静静地呆在她身边,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夏岄。”男子突然说道,“认识一下,我叫夏岄。”

谢砚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电梯到了,谢砚刚走出电梯门口,夏岄便顺势牵上了女子的手,见女子神色冷淡,他解释道:“既然是做戏,那就做的全套些,你也不想半途而废不是?”

“你……”谢砚顿了顿,倒没反对。

在酒场上纵情声色的男人,如果连这点心思也看不出来,那就真的笑掉大牙了。

临近房门口,夏岄瞥见那抹不屈不饶的身影,手下微微一动,将女子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略显低沉的声线故意拉长了语调,他靠在谢砚肩头蹭了蹭,轻声道:“现在到你表现了。”

谢砚的指尖蜷缩又放开,抬手掐上了男子的下巴摩挲着,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夏岄的长腿极富挑*逗地蹭着女子的腰腹,谢砚将人抱到床边放下,拂开男子清秀的额发,露出一个饱满而白皙的额头来。

两人都是一样的凤眼,但沈凉衣从来不会露出这样急不可耐的神色,他总能精准地知道谢砚的兴奋点在哪里,不会像这样毫无章法地蹭她。

谢砚突然就失去了恶劣的想法,她将人放开,自顾自地去浴室洗了个澡。

等她出来时,看到夏岄还坐在床边等她,不由一问:“还不走?”

夏岄脸色瞬间僵了僵,但很快恢复正常神色,悠悠道:“你家那位还在门外等着,我就这么出去了,他还能给我留个全尸吗?”

“既然害怕,为什么要来?”谢砚擦了擦自己半湿的头发。

夏岄叹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想来一次,谁知道……你竟然对我没什么想法。”

谢砚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其实她确实有这个想法的,但不知道为何,临门一脚时,脑海里不由闪过沈凉衣那双通红的眼,于是谢砚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用这样的方式伤害沈凉衣,虽然畅快,但是得不偿失。

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或许沈凉衣苦心孤诣编制了那么久牢笼,她早就像温水煮青蛙一般,溺亡而不自知了。

谢砚看了看落地窗外的清泠月色,夏夜聒噪,却总是散发着一股清新、温暖和柔和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让谢砚想到那满园的栀子,仿佛一伸手,那无边的白色就会轻轻晃漾一般。

她知道沈凉衣就在门外,明明这么过分,他却一丝声息也不发,这和他平日里飞扬跋扈,张牙舞爪的小性子完全不符。

沈凉衣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守在那里的?

谢砚想知道,但又讨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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