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除了我奶奶和我母亲,能直接在检查单上签字又不是医生的身份……
医生——不,在病房里玩play的陌生人——
他的眉皱紧了,看她的眼神闪过怀疑与深思。
“小景,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陈千景哆嗦着往后退。
“变态……医生……不……已婚男……摸我……报警!”
对方确认了她的陌生与恐惧。
他捧过她的脸,稳重的声线透出一丝惊惧:“你脑子出问题了?”
你才脑子有病!你全家都脑子有病!
陈千景又怕又气,正要挥起拳头,却看清了自己手上的一抹银光——
同样的素圈,同样的银戒,同样的佩戴位置,无名指。
陈千景:“……”
啊啊啊啊有变态趁我手术麻醉强行闯入我病房跟我结婚!!
她才十七岁!十七岁!这是违法的!!
对方的变态程度将她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剧烈地哆嗦起来,立刻就捋下了手上的戒指往外狠砸,仿佛那是什么不干净的垃圾——
男人温柔的神情彻底消失了,他霍然站起,散发出极其阴暗可怖的气势。
直到这一刻,陈千景才发现这个男人比身为篮球队王牌的校草男友还高了大半个头,与“温柔”“无害”关键词完全无关,长腿一踹就能把整张病床踹翻。
这压迫力让她的惧意瞬间达到了临界值,转变为一股捍卫自己的怒气。
陈千景发着抖挥出枕头、扯下吊瓶、将床头柜上所有自己能搬得动的东西统统扔出去——
“滚!滚!变态!恶心!精神病!滚!!”
可男人没有如她想象中爆开怒火、动手打骂,他尽数挨下了她扔过来的东西,就只是站在原地沉沉地盯着她,好一会儿。
然后,他垂头,默默绕过她砸了一地的零碎,弯腰,蹲下,背对她捡起了那枚被砸到墙角垃圾桶后的戒指。
陈千景:“……?”
不、不发火的吗?
我还以为接下来就是暴力犯罪……
她举着床上最后一只枕头,惊慌不定地瞪着他,但男人没有再看过来,直接推门出去。
走了。
……放过我了?这么轻松吗?
陈千景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许许多多人跑了过来——
白大褂,听诊器,各式各样吊在前兜的姓名标牌,这回是真的医生。
陈千景茫然地看着这一堆医生纷纷冲进来,而那个男人脸上还带着被她砸出来的伤,不声不响地跟在最后。
他手一指,语气很淡很冷。
“据说风险很低的手术。可我妻子的脑子出了问题。”
只是两句不带情绪的陈述,那些唰唰赶来的医生们却纷纷露出紧张严肃的神情,然后他们一拥而上,陈千景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便被唰唰唰地推走了。
陈千景:“……”
什么情况,总不可能一整个医院的医生都帮助这个变态一起违法犯罪吧?
她混乱地被推向CT室,瞥见那男人还阴沉沉地跟在最后,竭力辩驳:“我脑子没有病,我只是被车撞了,他才是脑子有病的那个变态,他全家脑子都有病——”
愤怒与恐惧交加,还有某种处于未知环境的茫然,直觉自己已经远离了熟悉的生活——陈千景骂着骂着,眼泪就又出来了。
见状,男人穿过忙着准备仪器的医生,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他握的并不用力,仔细感觉的话,还能发现他的手腕同样在微微发颤。
但陈千景非常用力地用指甲在他掌心抠出了血痕,像逮住了目标就狠狠咬下去发泄的仓鼠。
“……别怕。”
男人说,一字一顿:“我会出去,让女护士陪你做完这些检查。别怕,只是身体检查。”
他好像真的会读心,立刻就能发现她发痒,她要哭,或她在怕什么。
陈千景对上他的眼睛,除了温柔,她从深处发现了一抹不亚于自己的恐惧。
……他在怕什么?
不知不觉间,“要伤害我的变态”降级为“和我一样害怕的变态”。
陈千景悄悄放松了肩膀。
“我……脑子没有问题……你才是……全家脑子有问题。”
男人打量她许久。
然后他深深、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说得都对,老婆。但我全家只有你一个。听话,别怕,跟着医生去检查脑子,不管是智障还是痴呆,有病我们就治。”
陈千景:“……”
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偷偷骂我?
在一股空前的茫然中,她被聚过来的护士姐姐们关入了CT室。
【数小时后,经历了数次检查】
陈千景被唰唰唰推回病房,已经冷静下来,接受了现实。
譬如这个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脑子有病。
譬如几乎周围所有人都认定了一个变态是她老公。
譬如她屡次辩驳“我才17岁他在犯法”却被异样的目光堵了回去,而报告单横看竖看填写的病人年龄都是“27岁”……
综上所述,这是个与现实世界差不多的异世界,她与千千万万个被大卡车送走的同胞们一样穿越了,穿越到一个没有奶奶没有男友且默认17岁就可以结婚的可怕世界。
因为奶奶最爱她,男友第二爱她,这两个人到现在还不奔到医院把她救出去,显然是失踪了。
……当然,她也有想过,自己是不是穿到了别人的身体上,但镜子里就是自己的脸,自己的胎记,自己小时候磕碰在膝盖上的疤痕还留着……
这就是她自己。
或者,17岁的她,穿越到了未来时空、27岁的自己身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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