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反复重现的场景即将上演,贺麟却有些发懵。
这是真的吗?
他真的可以……这真的不是梦吗?
他甚至不敢眨眼,生怕眼睛闭上,再度睁开后,就会发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梦。
“要不,让人送点药过来吧。”
见人一直愣愣的盯着他,并无其他反应,元宝好心提醒。
这下贺麟不考虑是不是在做梦了。
心道,就算是做梦,他也不能忍了。
话音未落,贺麟便已亲了上去,开始只是浅尝则止,后来便是强势侵占。
直到元宝双眼盛满水雾,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才遗憾离开了那处泛着水光,已然有些红肿的地方。
贺麟早些年与人争先斗狠,精力全用在了如何变得更强上,对于此道可谓是一窍不通。
可这东西,始于本能,本就不需要教。
亲上去的瞬间,便都会了。
先是纤细白嫩的脖颈,精致小巧的锁骨,并不怎么明显的胸肌,寸寸往下,留下道道由他印刻上去的痕迹。
右手常年握枪剑,掌心长了一层厚厚的手茧,摸在那被精心养育多年的白嫩肌肤上,稍一用力便会留下一道红痕。
贺麟一面感叹着身下人的脆弱,一面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并在心里暗暗发誓,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好元宝。
“你能不能……专心点。”
元宝都无语了,箭都上弦了,还在那里想东想西。
“我就那么没诱惑力吗?”
这太打击人了!
贺麟顿时摒弃心中所想,沉浸于当前,并身体力行的告诉某人,他的诱惑力到底有多大。
当时间从正午来到黄昏,一直紧闭的浴室大门才总算打开。
焕然一新的贺麟抱着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元宝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本凑在一起聊主子八卦的下人们,见人出来了,忙散到四处,扫地的扫地,浇花的浇花,看着忙碌得很。
“让厨房做点容易消化的食物过来。”
吩咐完后,贺麟便抱着人去了平时住的院落。
“吃了饭再睡。”
到了地方,贺麟叫醒已经昏昏欲睡的元宝。
元宝哼唧了一声,往贺麟怀里一缩,又睡了起来。
“你胃本就不好,一日三餐都要按时吃。吃了再睡。”
元宝又哼唧了好一阵,才有气无力地说了两个字。
“……好累。”
只说了两个字,就像用尽所有力气一样,又迷迷糊糊起来。
贺麟再次耐心重复。
“等下我喂你,吃了再睡。”
元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嗯”了一声。
不多时,食物送达,贺麟挑拣了一些,一一送到元宝嘴边,催促他张口,眼见他将东西吃进嘴里,嚼了嚼,等彻底吞下后,才递过去第二口。
动作快慢有度,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比母亲喂刚会吃饭的幼童还要有耐心。
一通操作,又引得目睹一切的下人们在心里大呼,救命,这也太宠了吧!
吃得差不多了,才将人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躺在了元宝旁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人聊天。
元宝偶尔会回一句,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敷衍的嗯一声。
贺麟却并不生气,他知道元宝很累,很想睡,但刚吃完饭,怎么也得消化消化,这才拖着人跟他聊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放任对方彻底睡去。
直到人彻底睡着,他叫了好几声也没反应,贺麟这才下床,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
来到议事的厅堂,并叫来平时管理城中事宜的几位副将。
“之后,进城的人无论是谁,都要严格审查,一旦发现身份有异,立刻向我汇报。”
其中一名副将站起身,抱拳行礼,并应了一声。
“城中也要多加注意。”
另一位副将同样起身,抱拳行礼,应是。
“将军府也要严格排查,尤其是近三个月新来的下人,一定要严密监视。一旦出现意图接近……”
贺麟愣了愣,似在斟酌应该用何种称呼,称呼元宝。后思虑再三,终于决定了。
“夫人的可疑人员,立马抓起来,严加拷问。”
一名副将听出味了,问道:“将军是怕齐家长公子会派人过来把……呃,夫人抢走吗?”
“他一定会的!”
不过是早晚罢了。
但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这算是因私废公吗?”有一名副将问道。
又一位副将笑了笑,“驻军重地,排查可疑人员,难道不正是在履行公事吗?”
其余人皆点头应和。
“不错!我等不过是禀章办事,何来因私废公之说?”
贺麟闻言,内心触动,好半晌,才开口。
“谢……谢。”
原本坐着的所有人均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
“一切听凭大将军调遣!”
闻言,贺麟不禁感慨,有这么一帮忠心耿耿的下属,他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之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贺麟才放他们离去。
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白天黑夜,对原本的贺麟并无太大差别,如今却因为元宝的到来而变得分明。
虽然时间尚早,但今日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也有些累了。
索性回到房间,睡在元宝旁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等元宝再度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因关着门窗,即便是白天,若没点灯,屋内还是一片昏暗,不容易看清。
往日被囚在齐言所住的院中,每日醒来都是如此景象,他早已习惯。
手撑在床上,元宝忍着全身传来的不适,挣扎着坐起身,微微缓了缓,才去到床边放置的衣桁上,拿了衣服自行穿好。
通常这时,便会有人推门而入,送来洗漱用具,但并不会动手帮他,而是立在一旁,头深深低下,盯着木地板,等他自行洗漱完,才会带着用完的洗漱用具,退出房间。
全程不会说一个字,就连目光也不会在他身上停留一眼。
一旦有人跟他说了一个字,多看了他一眼,第二天进来的人中便不会再有这个人的身影。
一开始就算不适应,几个月下来,也就习惯了。
然而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元宝站了有一会儿了,却并没有人进来。
难道是他醒早了?
还是齐言额外交代了什么?
元宝想了想,没想出头绪,便不再为难自己的脑子。
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原本昏暗的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在院中打扫的下人见元宝打开了门,其中一名侍女连忙走了过来,笑着同元宝搭话。
“将军说昨日夫人辛苦,多睡会儿也无妨,便没让奴婢们叫您。夫人可是要洗漱,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
元宝怔怔看着她,直到人都走了,他仍立在原地,怔怔然,不知所以。
“夫人?”
侍女回来后,见元宝还是呆呆的立在门口,不由出声提醒。
元宝茫然看过来,带着十分不理解的神情盯着她。
“你刚刚……在跟我说话吗?”
侍女:“……”
“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吗?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说完就要去叫人找颐江最有名的大夫来将军府为夫人看病。
可元宝及时叫住了她。
“不用了。”
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解释道。
“我只是……还不习惯。”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上京,而是颐江。
两者之间足足有几千里之遥。
侍女连忙劝慰道:“夫人若有哪里觉得不习惯,尽可以告诉奴婢,奴婢立马叫人整改。”
元宝摇了摇头:“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见此,侍女也不好多说什么,将洗漱用具送进房间,准备伺候元宝洗漱时,元宝拒绝了,自行洗漱完,其余人皆出了房间,唯留刚刚同他搭话的侍女。
侍女名叫莹白,是贺麟的贴身女使,除了伺候主子,还要管理好院中一应大小事务,不使主子为此心烦。
往日她的主子唯贺麟一人,如今便又要再加上一位了。
“没关系的,你去忙你的就是了,不用一直陪着我。”
面对元宝的体贴,莹白却笑着摇了摇头。
“奴婢的本职便是伺候好将军和夫人,其余事,自有旁人去做,夫人不必担心。”
元宝哪里是担心,他是不适应。
以往齐言根本不允许下人近前伺候,他在的时候他动手,他不在的时候元宝自己动手。
如此陡然一变,一时间还真是浑身不自在。
“将军说等下会回来用早饭,如今这时间,应该快回来了。夫人是在这里等,还是去将军府门前等呢。”
额——
“去府门前等吧!”
元宝实在受不了目前的氛围,想着换个地方转换转换也好,便答应了去门口等。
结果——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在屋里,身后只跟着一人他尚且接受不了。
出了院子,身后乌泱泱跟了一堆人,他真的……恨不得当场爬墙跑路。
元宝斟酌了一下言辞,委婉提醒。
“你们……不用那么多人跟着我。”
莹白看了看身后六个侍女,四个仆从的配置,为难地说道。
“夫人,这个人数……不算多的。”
将军好歹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他的夫人,怎么着也得十个侍女,六个仆从常伴左右才算合身份。
当然,这只是在将军府内,若去了外面,人数还得往上翻几倍。
“若您身边跟的人少了,别人会笑话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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