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隅说道,“姜淮,今天本来是我约了陈文导演吃饭的,想着你快杀青了,正好可以给你和导演拉进一下距离,争取一个试镜的机会,你要不要去?”
樊子澄帮腔道,“对啊,本来还想和你在路上说的。如果你和你老公有事就算了吧,错过这次机会,就没下次了。”
“真的!”姜淮眼里发出亮光,要知道,陆生导演早期是进军电影界的,成绩响亮,后来因为破产近两年转向电视界,不过也小有成绩。可陈文导演就不同了,可谓是影视界的不老花,合作过的大小演员几乎都火了。
“我去。”姜淮道。
牧砚礼拉紧她几分,“不许去。”
他不想让她和几个人男人在饭桌上吃饭喝酒,他能给她好的资源。
樊子澄眉梢一挑,他向来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姜淮想为自己争取个机会,你作为她的老公,不鼓励她,反而阻止,是见不得她好吗?”
“你——”牧砚礼头一回在小屁孩这里吃瘪。
姜淮赶紧圆场,怒斥樊子澄,“你闭嘴,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别插嘴。”
随后她拉过牧砚礼,温声道,“就让我去,行不行。我很想认识陈文导演,就算拍不了他的戏,能认识一下也是一个机会。”
牧砚礼道,“那个陈文,脾气不好,你去了,要在饭桌上不好受。我能给你想要的资源,陆生的下一部戏我投资,让你做女主角。”
姜淮知道牧砚礼要投资陆生的下一部戏,已经把女主角定给了她。可是她不能一直靠牧砚礼投资。两人要是离婚了,她总要为自己做更多的打算,多认识一个人,就多一个人脉。
姜淮软声道,“那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牧砚礼看着她恳切期待的眼神,还是答应了,“好。”
一小时后,姜淮跟着樊隅和樊子澄来到国金一家高档餐厅。
一进包厢,姜淮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一脸泰然的陈文见到樊隅了,笑开了花,邀着他坐到自己旁边。
“终于来了啊,大忙人。”陈文笑着,余光移到樊隅身旁的姜淮身上,满眼亮色,“这位就是你的朋友,姜淮?”
樊隅介绍,“不错,她是我多年好友,也是个刚入行的新人演员。”
姜淮微笑着伸出手,与他在空中短促地握手,“陈导您好,很荣幸能与您见面。”
陈文悦道,“你好。”陈文才把目光落到她身侧的男人身上,一丝意外又惊喜的神色爬上脸。
牧砚礼长睫扇动,落座在姜淮身侧。
陈文笑着道,“牧总,你也来了?”
“嗯。”牧砚礼抬眼,将目光落在陈文脸上,“陪我老婆。”
陈文差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过来。
早两年,他见过牧砚礼,当时他跟着一人来试镜,让人惊艳的颜值让陈文一眼在人群中相中,便让助理去联系,却查不到信息,他便将助理骂了一顿。后来才得知,他竟是悦澜资本的ceo,只是闲着无事陪公子哥纪之武过来试个镜。
没想到再次遇见,竟然已经结婚了。业内竟毫无传闻。
“拽什么……”一旁的樊子澄拿起一个筷子搅了搅海鲜汤,嘀咕道。
“姜淮是您的老婆?”陈文说道。
牧砚礼望他一眼,默认。
一旁的姜淮僵了僵,原本一个好好的饭局,被牧砚礼一句话变了性质。
加上他频频暴雷,在几人面前戳破两人的身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当初签了协议,不许暴露两人已婚身份。
姜淮抬起眼睫,微不可察地觑了眼面色淡然的牧砚礼,一个想法再心底升起。难不成,他没有说出口的那句“我喜欢……”真的指的是她?
思绪还在发散,浑然不知,牧砚礼夹起肉丸子送到她碗里,和声道,“想什么呢?”
姜淮回神,说道,“没什么。”
她正准备夹起丸子,碗里又多了虾。
樊隅浅浅一笑,柔声道,“吃这个,不容易胖。”
姜淮想了想,她还在拍戏间,确实不宜吃油腻的丸子,还是虾比较合适,她说道,“你提醒我了。”
牧砚礼双唇一抿,扫过樊隅那张纯良无争的脸,格外来火。偏偏他总能以这种姿态,默不作声地挑衅到他。
樊隅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人畜无害道,“牧总,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牧砚礼收回眼神,哂笑一声,“只是劝某人,要懂得先来后到。”
姜淮闻言抬头,看着牧砚礼眼神不善的模样,以为是自己没吃他给的丸子,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还没杀青,不敢吃这种。”
牧砚礼话到嘴边,噎住了,最后嗯了声。
一旁的陈文看着这三人,明白了樊隅邀他今天出来吃完饭的目的。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心底早已门儿清。
半小时后,晚饭结束。
姜淮如愿以偿拿到陈文的联系方式。
陈文导演有事先走了。
饭桌上的几个男人都小酌了几杯酒,去餐厅前台找代驾了。
姜淮想着去厕所补一下妆,牧砚礼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姜淮不耐烦道,“我要去上厕所,你也跟着进去吗?”
牧砚礼道,“我在外面等你。”
“……”姜淮道,“行吧。”
进入厕所后,她拿出一支口红化妆。
回想刚刚在饭桌上,她和陈文相谈甚欢。也和陈文说过自己在大学时在大热剧组演过的一些龙套角色。
陈文竟然说有空会去看看,这倒是让姜淮受宠若惊,令人没想到的是,陈文导演本人既然这么温和热情,一点也不像牧砚礼说的那样脾气古怪。
补完妆,走出厕所,牧砚礼正等在外面,看着她走过来后,一把拉住她的手。
姜淮耳廓一红,“你干嘛?”
牧砚礼说道,“回横店酒店?”
“当然是回酒店,我明天还得上班呢。他们呢?”姜淮说道。
牧砚礼缓道,“那两个烦人的家伙我已经让他们走了,我让司机过来了,等下他送你回酒店。”
姜淮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终于把憋了一天的话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和他们说我们结婚的事情,还有,在房车上……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姜淮抬头,对上他一双幽黑的眼眸,心跳极快。
她承认,她沦陷了。
在南临拍婚纱照那段日子,他带她出去玩、带她吃美食、在落日海边吻她、肆意地在酒店房间共欲。
那几天,浴室、床上、落地窗前、桌上都留了不少痕迹。现在想起来,还是让她脸红心跳。她也没想到,看起来冷淡的牧砚礼,在那方面竟然那么放肆。
本来她以为,她只是和他在那方面各取所需。
但她,却因为今天在房车里牧砚礼一句未说出口的告白,乱了神。
细细想来,她确实动心了。作为一个假夫妻,牧砚礼给她的,帮她的,已经不是一般人能简简单单做到的了。这段时间,甚至让她觉得,他们就像是真的夫妻那样。面对这样一张风光霁月的脸,还有着在床上傲人的身材,极强的服务意识,谁不心动。
在南临时,还对她无微不至。
从一开始,她是见色起意。只是现在,她觉得,她心动了。
“牧总,我来了。”
不远处,在餐厅内四处张望的司机看到两人,走了过来。
姜淮回神,她还在等着牧砚礼回话。
牧砚礼松开了牵着她的手,温道,“没什么,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可是你明明说——”姜淮听着他不痛不痒的回答,一阵气恼,难不成他在房车说的那段话只是他一时冲昏头脑才说的,还是她听错了?
话说到一半,她又默默将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牧砚礼不愿意说,她也不问了。免得到最后,是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好了。”牧砚礼朝司机说道,“你先送她去酒店吧。”
“好的,牧总。”司机点头回道。
随后,牧砚礼叫了个网约车离开了。
姜淮看着他坐上车,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丝不快来。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告白?最后又不痛不痒的说没什么?
牧砚礼搅乱了她的心绪,今天一天都很不对劲地戳破了两人的关系。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姜小姐。要不您在这等一下,我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过来?”司机见她有些失神,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便主动问道。
姜淮说,“好,麻烦你了。”
司机离开后,她长吁了口气,不去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她从来不是因为情爱能影响到自身工作的人。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地将戏拍完,一切事情,等到杀青后再说。
另一边。
车上。
樊子澄一脸幽怨,“你到底和姜淮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要瞒着我?”
樊隅闭目养神,不想搭理他,随便打发,“都说了说高中时候认识的,不是告诉过你。”
樊子澄怒道,“三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明明和她早就认识,肯定也知道剧组里那些话的谣言,为什么不一早和我说,那是她老公?陈导刚刚那样客气讨好,明眼人都知道她老公非富即贵。姜淮是他捧的,根本不是传闻中的秃头大佬。……我开始那样骂她,你叫我现在怎么做人?”
樊隅睁开眼,看着他缓道,“我之前也不知道她结婚了。”
樊子澄道,“那、你和我说说你和姜淮高中的事情呗,认识这么久以来,才听说你在高中有一个朋友,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性格,不会有人和你玩呢。”
樊隅冷下脸,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影,压下心中的酸涩感,沉重道,“高中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樊子澄正想反驳,看着他冰川般的脸,才道,“算了,你不肯说,那我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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