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乃忠臣后人,如何会通敌卖国?若不是像你这样的佞臣搅乱朝堂,我大烨怎会如此!”
白太傅眼看着这个小人往忠臣世家泼脏,这几个月来对女帝的失望,对大烨命运的担忧,以及对这些奸佞小人的痛恨使得他怒不可遏。
“白太傅,我敬你是两朝帝师,但你如此诬陷本官,却是不能忍的。你如此维护那燕家存的是什么居心,莫非也想通敌,篡夺我大烨基业”
只见昭宸殿一片混乱,若不是双方拉着怕是已经打起来了。
秦昭习以为常的看着,想当年这紫宸殿也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时隔几百年了,没想到这大烨的官员,联络感情的方式还是如此的让人怀念。
等双方都平静了下来,才惊觉没见陛下发声,莫不是气坏了。忙看向龙椅,见女帝正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们。不敢置信地炸了眨眼。
“咳,我,朕说两位爱卿可是打完?你们二位吵得如胶似漆,怕是把朕给忘了!”秦昭端正脸色。
如胶似漆是这样用的吗众人惊呆了。
“老爱卿啊,您年纪这么大,脾气怎么还这么暴,您何必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呢,这不是有损我大烨的威名吗”白家父子脸皆是一白,羞愧地差点站不住了。
皇上此意这不是明摆在说白太傅为老不尊吗,那边以陆俊秋为首的一批官员幸灾乐祸地看着以白家父子为首的请流派。
“这位爱卿,你对朕忠心耿耿,朕提点你一二可好。”
“臣之荣幸。”陆俊秋连忙躬身垂听。
“年轻人那,说话还是要谨慎,朕记得太/祖的曾外祖父好像就是前朝世镇边疆的忠良之后,当年也是被诬陷通敌叛国,只是不知道是也有人像你这么,在前朝厉帝面前说过?”
“陛下恕罪,臣也是心忧我大烨社稷,言辞不当,还请陛下宽恕。”陆俊秋听得浑身发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响头才停住。
秦昭笑眯眯的看着额头一片红肿的年轻官员,语气悠悠道:“爱卿这是做什么,太祖的先人又不是你害的,快快起来。”
“臣不敢。”这话中的深意,稍微有脑袋的就能听出来。
“爱卿不起来,莫不是让朕去扶你?”
“臣惶恐。”陆俊秋连忙爬了起来,惊觉出了一头冷汗,忙用衣袖擦了擦。
秦昭见此:“朕开个玩笑,爱卿可真不经吓。”众臣一头冷汗,陛下您这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说正事吧,燕家何在”
难道前面说的不是正事,众大臣一脸无语地看着女帝。
大臣们一时摸不着女帝的心思,规规矩矩地回道:“已在押解回京的路上,半个月后便到京城。”
“哦,已经上路了,突然放了也不合适,那就压到京城来再说。话说朕也好长时间没见燕家人了,还怪想念的。”
嘿嘿,也不知道那傻小子的后代怎么样,被从副将手中搜出通敌罪证,估计怕是和那小子一样是个蠢的吧。话说都五百年过去了,燕定疆这傻气也传的够久哈
怪想念的,陛下您确定不是在说反话吗。看着龙座上的陛下,众人一阵惊悚。肯定是没睡好,没睡好个屁,自陛下改了早朝时间,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好吗
“还有事要奏吗”秦昭回过神来问道。
众大臣一致摇头,第一次朝堂一片统一,赶紧回去静静……
“没什么事,朕就走了?”秦昭不确定的回问一句,这女帝是个不靠谱的,秦昭觉得要奏的事应该很多呀!
众人一致点头:陛下,快走。
秦昭也不好说什么,满腹疑问的走了。
秦昭回了后宫,让人将奏折抬到紫宸殿。至于为什么是抬?她这两天刚重生,被刺激得实在厉害,哪还有什么心思看奏折。再加上女帝这尿性,奏折只多不少。
即使心里有了准备,但看到那堆了一地的奏折仍是吓了一跳。秦昭让宫人退下,认命的开始处理奏折。
虽然嘴上说:不想给后代收烂摊子,但皇帝这碗饭哪是你想吃就吃,想不吃就不吃的!一旦当上了除非死了是没法子撂挑子的。
哎,皇帝这活太过高危呀!不干或者干得不好,就可能死在别人的刀下;干好了估计得累死。同样都是死,秦昭自然是要选后者。
王喜站在紫宸殿门口候着,这两天他过的是心惊胆颤。
陛下自伤了身子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不是没怀疑过陛下被吊包了,但这位女帝坦荡自若从不掩饰,仿佛自己才是这皇宫的主人,若叫他来看,现在比以前更像一个帝王。
但若说是,可好多事女帝都记不得了,莫非是伤了脑子不成?王喜公公正想得出神,等丽妃走到了门口才忙着行礼:“奴才给丽贵君请安。”
“免了,听闻陛下近日不适,本宫特地来看望皇上。”说着便向殿内走去,王喜下意识想要阻拦,转念一想丽妃如今冠宠后宫,皇帝也曾下令丽妃不必通报,遂默默退下。
紫宸殿内,批奏折批得累了的秦昭,正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猝不及防,一团黑影扑将而来,将她砸了正着。
秦昭只觉得胸口剧痛,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憋得慌,来人一双手正使劲缠着她的脖子:“陛下人家好想你,你这几天怎么不来见人家了?陛下你不喜欢人家了吗?”
秦昭被这矫揉造作的声音恶心得想吐,想也没想便去扭那人的手。
那人见秦昭的动作,越发纠缠得紧了。往秦昭脖子里直吹气:“陛下,你是生臣妾的气了吗?莫不是臣妾与众兄弟那天没将陛下伺候的尽兴,陛下恼了臣妾”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昭暴跳如雷。
都说了不是老子。奶奶的,这女帝死了不打紧。背锅的却是老子,好气呀!想到这两天遇到的这些糟心事,秦昭冷了脸将身上的人丢到一旁。
等看清这人的穿着打扮更气了,原本清俊的男儿搽脂抹粉,衣着轻佻暴露,眉眼含情怯露,作柔媚多娇之态,让见惯了糙汉子的秦昭不忍直视。
“来人,将丽妃送回宫去。”秦昭阴沉着脸吩咐侍卫。
“皇上……”王喜忐忑不安地伺候在身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帝如同结了冰霜的脸。
“传令下去,以后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进来。”
王喜措不及防的对上女帝的眼睛,瞬间冷汗涔涔。那一眼虽然仅是淡淡一瞥,但眼中的厉色却让他不寒而栗。在以后无数的日子里,正是这最初的威慑,让他时时警醒,不至于做出后悔终生的事。
“是皇上。”
“丽妃是怎么回事?”
听这女帝语气不善,王喜连忙回道:“回陛下,丽妃是一年前您去江北巡幸带回来的,据内府记录是七品丞县家的小儿子。您非常宠爱贵君,遂半年前册封为丽妃。”
“你跟了我多久了?”
“奴才跟在您身边伺候了三个月零两天了。”秦昭点点头,“你去内府把记录嫔妃的册子拿来。”
“是皇上。”
秦昭揉了揉眉心,想着那天醒来的场景,龙床上五个赤/裸的少年,屋内柔靡刺鼻的香味,以及刚醒过来那种不正常的心悸。
这种不堪入目的场面使得她下意识的排斥,不愿意去处理女帝这些风流情事.然而就今天而言,这些“妃子”迟早会找上来的。
让她一个六十多岁还是黄花大闺女,后宫干净得没一个男人的人,怎么去出处理啊?秦昭简直像想摔折子了,这简直是坑祖宗呀!
“叩叩”,“陛下,奴才小喜子。”
“进来。”
秦昭接过册子,看了王喜一眼。
“皇上放心这事除了管事公公就奴才一人知道。”
“你倒是机灵。”秦昭笑道,“传出去也无妨,我都素了这么多天,看看这芳名录选个人临幸怎么了”
王喜 :……
突然开车,猝不及防。
“这册子上记录的八百四十一名是临幸过的?”
王喜摇摇头:“这记录的是皇上您临幸过且有妃位的人,若算上您临幸过又没有地位的估计有三千多人。”
秦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天哪没想到她这么渣,不,是女帝这么渣。
还有睡完了不给位子的,这还算不算爷们了?等等临幸了三千多人,登基五年了,一天两个。
秦昭莫名惆怅了,想当年她为帝时,后宫连个男人都没有,不光是没有合适的,最重要的是她没时间啊。
每天睡觉不过两个时辰,哪还有功夫想男人的事。为什么这个女帝这么闲,突然有股淡淡的羡慕是怎么回事?不不,一天两个,都五年了,她是不是该补补了,毕竟这身子是她再用!
“这么多人皇宫能住得下?”
“是住不下,所以皇上已经下令第三次扩建行宫了,在京郊皇上已经建了三座行宫来安置宫人,秋季的采选再过两个月就要开始了,以前的也需要些地方安置。”
“这册子上不是记录着去年采选过了吗?为何今年又要采选”
“皇上,您喜欢艳色常新,故而将三年一度采选的规矩成了一年两次,春秋各一次。”
秦昭她只想静一静,改了也就罢了,还每年采选两次,这还让不让小伙子好好结个婚了。这女帝登基也有五年了吧,就这个作法,迟早要完!
等等,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天啊。
王喜见女帝忽然僵住。
国库和皇帝的私库是分开的,而内廷完全走的是皇帝的私库。
当年她和阿渊研究前朝的的支出制度,见皇上的私人用度与国库完全不分开,皇帝清明尚且还好。但到了朝代后期,皇帝大多昏庸无能,君王无道,奢侈享乐,挥霍无度。
故而她与阿渊将皇帝的私库与国库分开,将皇家庄园以及经营的产业归私库所有,而国库隶属于户部。担心到王朝后期,君王滥用职权,还制订了一系列制衡君王的制度。
养了如此多的宫人还要修建行宫,她那小金库的钱完全不够呀。那扩建行宫的钱从哪出?
天哪,除非她把那三大制衡皇帝的臣子全杀了,否则她只有向户部借钱了,所以说她现在有可能欠了一屁债是吗?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作为一个穷过的人她再也不想当穷光蛋了。尽快,不,明日就把这些人都遣散出去。
皇后也就算了,好歹还占着她老婆的名义,其他的男的算什么?一群大老爷们,忒不要脸。白吃白喝,花女人的钱。
赶,必须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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