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利用:宜修的复宠之计
在雍亲王府那略显幽深的寝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的墙壁上晃荡,映出一片暧昧又迷离的氛围。宜修身着一袭素色却绣着精致暗纹的旗装,精心梳妆后的面容显得温婉而又带着一丝楚楚可怜,她坐在床边,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口,似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雍亲王处理完府中事务,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走进了屋子。宜修见状,忙起身迎了上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语气轻柔地说道:“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妾身今日整理旧物,翻出了些往昔与柔则姐姐相关的物件,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姐姐那般好的人,却早早地去了,实在是令人惋惜呀。”
雍亲王一听提到了故去的柔则福晋,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伤痛,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愧疚。他微微叹了口气:“是啊,柔则她……是本王心中永远的遗憾。”
宜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她拉着雍亲王的手,走到桌前,桌上摆放着几样柔则福晋生前用过的小物件,比如那支她常戴的发簪,还有绣了一半的手帕。宜修拿起发簪,轻轻摩挲着,眼中泛起泪花:“王爷,您还记得吗?当年柔则姐姐戴上这发簪的模样,当真是倾国倾城,她总是那般温柔善良,对府中上下都关怀备至,妾身一直都以姐姐为榜样,只盼能学得姐姐几分好,好好侍奉王爷呢。”
雍亲王看着那发簪,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脑海中浮现出柔则福晋的音容笑貌,心中对眼前的宜修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感。他轻轻拍了拍宜修的手:“宜修,你有心了。这些年,你打理王府,也着实辛苦。”
宜修顺势依偎进雍亲王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王爷,只要能在您身边,能替姐姐继续照顾您,妾身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哪怕您偶尔因着别的姐妹分了心思,妾身也从未有过怨言,只盼着王府能一直和和睦睦的。”
雍亲王听着宜修这一番深情又懂事的话语,心中大为感动,他搂着宜修的手紧了紧:“宜修,是本王疏忽了你的心意,往后定当对你更好些。”
从那之后,雍亲王与宜修仿佛又回到了初为夫妻时那般恩爱。白日里,两人会一同在花园中散步,赏着那满园的春花秋月;夜晚,雍亲王也常常宿在宜修的房中,两人或是共话家常,或是一起翻阅书卷,那亲密无间的模样,让王府中的众人都不禁感叹,福晋这一招着实厉害,竟靠着故去的柔则福晋再次牢牢抓住了王爷的心。
然而,在这看似恩爱的表象之下,宜修的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她深知这不过是自己为了巩固地位、重夺宠爱所用的手段罢了,只要能让王爷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那这王府中的一切,便都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至于那份真情实意,或许早已在这深宫中的权力争斗与岁月消磨中,所剩无几了。
在年世兰所住的院落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屋内,年世兰斜靠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串润泽的佛珠,可那脸上却满是不屑的神情,对着身边的丫鬟颂芝说道:“哼,你瞧瞧那宜修福晋,如今倒好,靠着提起故去的柔则福晋来笼络王爷的心,可真是够有心机的呀。”
颂芝在一旁附和着:“福晋您说得是呢,这手段也不嫌下作,哪像您对王爷一片真心,从不使这些弯弯绕绕的招数。”
年世兰坐直了身子,微微扬起下巴:“她呀,就是怕失了王爷的宠爱,没了那福晋的威风,所以才使出这般手段。可王爷也是,竟还真就吃这一套,与她又扮起那恩爱夫妻来了,也不想想她平日里那些个嘴脸。”
颂芝赶忙递上一杯茶:“福晋,您也别气了,王爷不过是一时被她迷惑罢了,您在王爷心里那分量,旁人哪能比得了呀。”
年世兰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却依旧冷哼道:“那可不一定,这王府里的事儿,变数大着呢。就说那芳格格,之前失宠了,如今又靠着跳舞什么的重新进了王爷的书房,可真是不安分的主儿。”
到了次日,阳光明媚,庭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副棋盘,黑白棋子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年世兰约了佟佳玉昭前来下棋,两人相对而坐,先是随意地落了几子。
年世兰看似漫不经心地开了口:“玉昭妹妹,你说那芳格格如今又得宠了,可真是让人头疼啊。这王府里都快被她搅得不得安宁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呢。”
玉昭手中捏着棋子,思索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年侧福晋,这芳格格确实不简单,不过王爷喜欢,咱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呀。只是她如此反复得宠失宠,怕是这王府中的规矩都要被她弄乱了。”
年世兰落下一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哼,规矩?她怕是早就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王爷面前卖弄风情,王爷还就吃这一套。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才能看清她的真面目呢。”
玉昭微微皱眉,又下了一子:“或许王爷只是图个新鲜罢了,等过了这阵劲儿,说不定就淡了心思。咱们呀,只管好自己,守好自己的本分,也莫要去招惹她就是了。”
年世兰白了玉昭一眼:“玉昭妹妹,你就是太善良了,这在王府里,一味地退让可不行。那芳格格若是越发张狂,咱们可都没好日子过了。”
玉昭轻轻叹了口气:“年侧福晋,我也明白您的意思,可这争斗起来,总归是伤了和气,倒不如相安无事的好。”
两人一边下着棋,一边谈论着芳格格,各自心中都有着对这王府局势的思量与担忧,而那芳格格的存在,就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王府原本就复杂的人际关系,又泛起了层层涟漪。
争宠之谋:玉昭献计年世兰
在雍亲王府的花园角落,静谧的氛围被佟佳玉昭和年世兰的轻声交谈打破。四周繁花似锦,却无人有心赏玩,年世兰满脸急切地拉着玉昭的手说道:“玉昭妹妹,你向来聪慧,如今那芳格格势头正盛,你可有什么好法子能让我重得王爷宠爱?”
玉昭微微垂首,沉思片刻后,抬眸轻声道:“年侧福晋,王爷素日里政务繁忙,身心俱疲。您不妨从这方面入手,先让王爷在您这儿能得片刻安宁与舒适。”
年世兰专注地听着,玉昭继续说道:“您可差人精心布置您的居所,换用些淡雅宜人的香料,那香氛的浓度需恰到好处,既能舒缓神经,又不显得刻意浓烈。待王爷踏入您的院子,便能被这宜人氛围所感染,仿若踏入尘世中的桃源。”
“再者,膳食上也需费些心思。”玉昭眼神中透着细腻,“了解王爷近日的口味喜好与身体状况,若王爷肠胃不适,准备些清淡滋补的佳肴;若王爷劳累伤神,呈上些富含营养且易于消化之物。例如,用慢火炖煮的人参鸡汤,或是精致的鱼肉羹,每一道菜的食材挑选皆要严格把关,烹饪时更要注重火候与调味,务必让王爷吃得舒心满意。”
“还有,在与王爷相处之时,莫要总是提及府中的琐事与纷争。”玉昭语调温和却坚定,“您可多与王爷聊聊诗词书画,或是世间趣闻轶事。若王爷对诗词感兴趣,您便与他一同品鉴古往今来的佳作,分享您独到的见解与感悟;若王爷对世间奇闻有兴致,您则将自己听闻的新鲜事儿娓娓道来,或是那远方他国的风土人情,或是民间流传的奇人异事,让王爷在您这儿能忘却烦恼,只享愉悦。”
“服饰妆容方面亦不可小觑。”玉昭轻轻扫过年世兰的衣着,“您的装扮应随着不同场合与王爷的心境而变。若王爷心情沉重,您身着素净淡雅的服饰,略施粉黛,以温婉娴静之态陪伴左右;若王爷心情尚佳,您则可挑选颜色鲜亮却不失端庄的衣裳,妆容也可稍显精致明媚,以活泼灵动之姿为王爷增添欢乐。”
年世兰听得入神,不住地点头,玉昭最后说道:“王爷重视子嗣,您也需多留意自身调养,若能为王爷诞下麟儿,宠爱自然更稳。平日里可服用些温和调养的滋补品,保持身心康泰,以最佳状态迎接新生命的降临。”
年世兰心中豁然开朗,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玉昭妹妹,多亏有你,此计甚妙,我定当依计而行。”
在雍亲王府的曲折回廊下,丫鬟芍药满脸疑云,她紧紧跟随着佟佳玉昭的脚步,终于在回到玉昭院子后,忍不住轻声问道:“侧福晋,您今日给年侧福晋出的那些主意,虽说都是为了重获王爷宠爱,可您为何又说年侧福晋不可能再有孕呢?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玉昭微微叹了口气,示意芍药在石凳上坐下,她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芍药,你在这府中也待了些时日,应知晓年侧福晋的兄长年羹尧在朝中的权势。年家势力日益庞大,这对王爷而言,既是助力,却也是潜在的威胁。”
芍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玉昭继续说道:“王爷心思深沉,他怎会允许年家的血脉在王府中无节制地繁衍。你可还记得之前府中的种种迹象,年侧福晋虽得宠,可子嗣之事却一直未能顺遂。”
“那侧福晋的意思是……王爷暗中做了手脚?”芍药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玉昭微微摇头:“并非王爷亲自动手,而是王府中的一些隐晦手段。在年侧福晋的饮食与日常用度中,或许早被掺入了某些不易察觉的东西,这些东西虽不会危及性命,却会悄无声息地影响女子的生育能力。”
“可这又是为何呢?年侧福晋那般得宠,王爷为何要如此对待她?”芍药愈发困惑。
“正因为年侧福晋得宠,年家又权势滔天,王爷不得不防。”玉昭抬头望向远方,仿佛能看穿这王府重重庭院后的复杂局势,“一旦年侧福晋诞下过多子嗣,年家在王府中的根基便会愈发稳固,日后恐难以制衡。王爷需要年羹尧的支持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但又不能让年家借着子嗣之事在王府中一家独大。”
“那府中其他人可知晓此事?”芍药追问道。
“这种事自是做得极为隐秘,知晓的人寥寥无几。”玉昭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也是偶然间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今日给年侧福晋献计,不过是顺应她的心思,在这王府的争斗中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罢了。”
芍药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从未想过这看似平静的王府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惊心动魄、错综复杂的阴谋与算计。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每一个人的命运似乎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所操控,无论是得宠的侧福晋,还是如她这般的丫鬟,都不过是这权力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在无尽的争斗与权谋中,艰难地求生存、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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