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叶舟现在的心情,纯烦,没有一点别的情绪。
好久没见,阿文这货还是这么他妈的招人烦。
一堆新他妈来的帮工,偏把他和夏树拎出来聊,说话一句一个刺,听的人心里窝火,但又得忍着不能发脾气。
阿文瞥了叶舟,语气和眼神一样轻蔑,“你这样也就只能在后厨里洗洗碗了,前面招待不要这种不三不四的打扮,我也不是说你人有问题哈,只是我们这是深湾市最好的餐厅,能让你来帮工都是别开一面,你要是出去被客人看到,客人会认为餐厅掉价的。”
叶舟用舌头顶了顶腮帮,逼自己把嘴闭紧。
夏树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叶舟的脚往旁边碰了碰,夏树接受到信号,勉强压下脸色,但心里还是不舒坦。
他也不傻,阿文说话夹枪带棒,他都听出来了。
但是为了他们每人八百,不得不忍。
阿文挑眉,转身带夏树往外面去。
夏树还担心着叶舟的手,“你要小心。”
也不知道阿文是故意还是单纯巧合,叶舟手掌的伤才拆封,阿文就安怕他在后厨清洗碗菜。
叶舟摆摆手,让夏树赶紧滚蛋,阿文也催了,他只好快点跟上去。
阿文拿着过来人的乔,教育夏树:“我说你呀,少和那种人,你看他混来混去,最后只能干最脏最累的活。我之前就觉得你和他不一样,你本性不坏,只是被他带坏了。他呢,骨子里就是烂的。”
夏树的拳头捏了又捏,他真想把这臭狗屎打得稀巴烂,但是一想到叶舟都忍了,自己也不能这么冲动。
阿文叫人教他上菜,稍微一分神没几分钟,客人多起来,夏树就得赶鸭子上架了。
一看到外面富丽堂皇的豪华样子,夏树就想到阿文那趾高气昂的样子。
不就是在皇宫里当上大太监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夏树脑海里复现阿文穿着太监服的样子,又忍不住笑起来。
忽然,“啪嗒”一下。
夏树的上半身撞到一个人,手里的托盘顺势向下歪,新鲜出率的一盏小米辽海参就这么撒了那人一胸口。
夏树脑袋直接空白,不知道是先道歉还是先鞠躬,反正嘴巴和腰都没有商量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
对面那人的本来酝酿着怒火的语气忽然停下来。
夏树找回一点理智,连忙和他说:“不好意思,我帮你、啊、您,我帮您擦一下。”
这个客人似乎刚才包厢里出来,夏树记得那个方位是餐厅里最顶尖的包厢片区,这人身上穿得衬衫看着简单,但手一摸就觉得无比细腻,肯定贵的要死。
夏树抬头看了眼,发现这位客人的长相轮廓异常大气板正,是北方人独有的有棱有角的长瘦脸,但这长可以发展成硬汉的脸上,却长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如果不是现在脸色不佳,恐怕笑一笑,能让不少情窦初开的年轻人脸红。
方政安被这个傻呆服务员盯着看了会,心里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
他不愿意为难一个服务员,生气是真,但也没必要做掉价的事情。
再说了,这个服务员长得浓眉大眼,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和大金毛似得,那点心思全写脸上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方政安也许会要一个联系方式,留着以后玩一玩。
只可惜这小伙子只是个服务员,而且他现在还有别的重要事情要做,所以心里再痒,也只能趁着服务员帮他擦衣服的工服,顺手摸了摸人家的手。
还挺粗糙,估计没少吃苦。
方政安对满脸忐忑的服务员摆摆手,转身回到包厢,碰巧在上楼梯的时候,对上顾疏河打量的目光。
顾疏河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一丝不苟地优雅贵气,方政安时常觉得,可能顾疏河随意穿点什么,都会让人误以为他静心准备过。
与生俱来的气质如此,和穿什么衣服关联不大。
方政安笑着和顾疏河打招呼,“我今天好大的面子,难道顾少是出来迎接我的?”
顾疏河稍微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出来打个电话。”
看表情,方政安猜顾疏河的电话没打通。
“刚才那个服务员,你认识?”
顾疏河难得主动发问,方政安脑子稍微转了转就明白其中蹊跷,于是笑着说:“现在不认识,但以后不一定。”
顾疏河眉头轻轻碰了碰,说:“不需要。”
“你是相中了,还是说……”
顾疏河眉头皱的更紧了,“别瞎猜。”
方政安恍然大悟,试探的问:“这不会就是那祖宗吧?可是看着挺老实啊。”
顾疏河抿唇,“叶舟的朋友。”
“他俩能是一路人?!”
方政安越想越觉得新鲜,扭头看了眼那服务员的背影。
人已经走得挺远,似乎迷路了,在大堂里四处碰壁。
有点意思。
方政安笑了笑,心里拿下主意后,立刻跟上顾疏河的脚步。
-
一番没意义但必要的客套之后,顾疏河终于能从人群中离开。
方政安接过他的担子,举起酒杯继续和人寒暄。
有方政安在,顾疏河能自由一些。
叶舟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是拒接,不是占线,而是无人接听。
顾疏河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姑且算是担心,但起初还不明显,可能是新装修的地方空气流通不好,让他越来越坐不住。
电话不接,人也不见,但是朋友在餐厅里打工……
顾疏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经理问了一句,没想到来回复的人是餐厅老板。
老板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立刻张罗着找起来,没过一会,真让他找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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