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直播带货
大年初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陈幻，急吼吼地回到了北京。
结果，等他满载一车家乡特产和给妹妹的礼物到了蓝塞壬的别墅，秋姨告诉他，蓝塞壬和徐海洋带着田姝，出去玩了，没在北京。
原想给大家一个惊喜的陈幻，深受打击。
他把一车的特产都留下，带走了送给妹妹的礼物。立刻订了高铁票，3个小时后，到了北京附近的一座海边小城。
终究是田姝不忍心，订了酒店的车，到火车站接陈幻。
陈幻见到妹妹，把妹妹整个拥在怀里，抱着不放。
这是座小城市的火车站。他们在这里拥抱，有不少人不远不近的看他们。
田姝受不了，推开他，“行了，真肉麻。”
陈幻依然乐颠颠的，两人上了车，回到酒店。
酒店建在一个海边社区里，社区里的住户，非富即贵。
社区物业是管家式服务，社区里有一套独立的商业系统。服装店、书店、咖啡厅、酒吧、饭店、饰品店等等应有尽有，不用走出社区，你也可以玩得很好。
坐在咖啡厅的落地窗边，抬头就能看到大海，无边无际。
这个社区人不多，非社区住户、非酒店客人不能进入。
蓝塞壬他们初二早上过来的，在自助餐厅遇到了一个圈里的演员前辈，他带着妻子和孩子来这里度假。
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人认出蓝塞壬，会很礼貌的问能不能合影，但不会喧闹不会拥挤不会追着他们录视频。
徐海洋说：“他们全都经过严格培训。来这里度假的明星艺人很多，一旦有人投诉他们，他们会被开除，所以都很谨慎。”
因此，蓝塞壬在这里玩得很开心。
陈幻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
他们把行李放回房间，陈幻刚从南方回来，只穿了一件薄风衣。
田姝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羽绒服、羊绒大衣带没？”
“没带。”陈幻急着来找妹妹，根本没多寻思自己行李的事情，拎包就去了高铁站。
田姝瞪他一眼，去了徐海洋的房间，拿出一件羊绒大衣，“他穿了羽绒服，你穿这个吧，海边冷，你这个外套不行。”
当时陈幻还不觉得，他这一路，不是在车里就是在室内，没觉得冷。
等两人走出酒店，往咖啡厅走得路上，一阵风吹过来，陈幻裹紧了大衣，真冷啊。和北京是不一样的冷。
看起来阳光明媚的，但海风一吹，冷到骨头里。
两人到一个咖啡厅找蓝塞壬和徐海洋。
陈幻靠坐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抹了抹不存在眼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你们也太会享受了，留我一个人，形单影只。”
田姝给他端来一杯饮料，“别演了。给你要了杯奶茶，没要咖啡，怕你更兴奋。”
“妹妹对我最好了。”陈幻现在就肉眼可见的兴奋，似乎给点火星就能升天。
蓝塞壬和徐海洋坐在对面，玻璃窗透进来的阳光射在徐海洋的戒指上，反着光。
蓝塞壬的白毛衣领子大，能清楚看到他戴了一条铂金的链子。但一般人不知道，链子下面坠着一枚婚戒。
陈幻看看咖啡厅的环境，他能看到吧台那边有人在看他们，但没人拍。他拍拍一旁的大衣，对徐海洋说：“我穿风衣来的，妹妹说太薄。我穿了你的。”
“穿吧。风衣不行，海风冷。”
陈幻看看窗外的大海，“这里真不错，离北京也近。高铁2小时，很快。”
“很多艺人带着朋友或者家人来这儿放松。现在还冷，到了夏天人会更多。”徐海洋戴着墨镜，他觉得海面折射的光有些刺眼。
蓝塞壬笑着看陈幻，“公司初八上班，这还三四天呢，你这么急？”
“急死我了。”陈幻转头看着田姝。
三人都笑他。
“回家当天，我爸妈都挺稀罕我，嘘寒问暖的，总觉得我在外面受委屈。第二天，我妈还能忍我。第三天就开始烦了。”
蓝塞壬呵呵笑着，“好像惠姐形容可乐，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他比可乐更烦人，可乐没他话多。”田姝无情补刀。
徐海洋也笑出了声，“糖块专治熊孩子，陈幻不过是年龄大了些。”
田姝也笑出了声。
“能给你们带来快乐，我非常满足。”陈幻不以为耻，“我在家没啥事，刷刷抖音。平时里看老板的消息多，最近给我推送的老板的春晚视频频次很高，彩排时的视频也有。”
“是，最近热度不错。”徐海洋每天都在看，“他唱得不错，所以质疑声也出来了，说他假唱。”
“福祸相依。有人质疑，便有人求真，想查查他到底会不会唱歌。于是以前唱京剧的经历也被扒出来。百度百科的定向搜索率在直线上升。”陈幻笑着说：“要不有那么句话吗，黑红也是红。不怕质疑。”
蓝塞壬对这些，不太在意。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晚会的直播体验，更让他在意。
田姝说：“直播那晚，塞壬出场的前后十分钟，公屏留言很壮观。齐刷刷的蓝塞壬的名字。”
“老板的热度，这就起来喽。”陈幻说完，一拍大腿，“对了，有件事忘记说。老板上过晚会后，有个品牌商找我，问蓝塞壬能不能到他们直播间带货，价格让我们开。”
田姝“呵呵”了一声。
大家被田姝的反应逗笑。
陈幻还帮那个品牌商说话，“这也不能全赖人家。咱们把百度百科个人资料写得那么有所保留，人家以为老板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现在很多艺人都去直播间，无论咖位大小。”
蓝塞壬挺感兴趣，眼睛亮晶晶的，“去直播间干什么？”
田姝给她解释：“有的艺人，是品牌方的代言人，咖位比较高的，只是在那坐着，当个花瓶就行。有些就要和主播一起卖货。卖货，就是介绍商品的性能和规格，引导直播间的人下单。”
蓝塞壬听完便不感兴趣了，他又想起了徐海洋曾说过的一句话“爱惜你的羽毛”。
徐海洋放下咖啡杯，“若是蓝塞壬出现在卖货直播间，十分钟内李总就能知道。半小时内，这个直播间肯定封了。”
“直播间还能封了？”蓝塞壬对此一窍不通。
“能，方法有很多。”陈幻给他解释。
“第二天，李总就会约我喝茶，问我蓝海的账出什么问题了。”徐海洋继续设想着。
陈幻笑出了声。
蓝塞壬待身边人亲切，但身边人从不忘记他的金贵。
直播带货这样的事情，他们想都不会往蓝塞壬身上想一下。
徐海洋看看蓝塞壬，他正微微笑着听陈幻说话。
咖啡厅很暖和，午后的阳光斜照过来，每个人都晒得暖洋洋的。咖啡厅里人不多，感觉很惬意。
陈幻想去海边走走。
蓝塞壬穿上羽绒服，徐海洋给他拉上拉链，“海边有风。”
陈幻侧身，也想给田姝拉拉链。田姝没看到，几步走到吧台去结账。
蓝塞壬看着陈幻空落落的手，咯咯咯笑着，“陈总别气馁。”
陈幻无奈地笑。
四人到栈桥边，两两分开走，说好了，六点到自助餐厅碰头。
徐海洋和蓝塞壬都穿了黑色羽绒服，两人不能牵手，并肩走在栈桥上。
两人身材修长，仅仅是并肩走着，衬着大海，也像是一幅画。
每当风吹过来，蓝塞壬就要往徐海洋身上靠，徐海洋不忍心躲开他，又不得不说：“好好走路。”
“哼。”蓝塞壬便挪开半步。
“喜欢这里，夏季我们还来。这么近，说来就来。”
“行。这里很放松，我能去自助餐厅。”蓝塞壬语气很欢喜，说得话却很可怜。
徐海洋也很无奈，蓝塞壬在北京已经不能去这种公共场合了，在这里，能去自助餐厅，他很开心。
“下次带着苏阿姨和李总一起来。”
“嗯，他们也会喜欢这里的。”
“你说艺人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好像有些艺人不懂这句话。”
徐海洋抬头看着前面海边的教堂，“‘艺人’也是一种职业，你想成为艺术家，有些人只是把这作为赚钱的一种身份和工具。既然是工具，该用就得用。机不可失。”
蓝塞壬觉得，把徐海洋这句话中的“艺人”换成“爱情”，也一样说得通。
爱情也可以是一种工具，利用工具赚钱，利用工具步上新台阶。
加曼不是这样对他的职业，也不是这样对待他的爱情。所以，他成为了传奇。
自助餐厅不是很大，但装潢和餐点都做得很精致。
蓝塞壬遇到两个女粉丝，他同他们合了影。
四人坐一桌，徐海洋给蓝塞壬拿了一罐起泡酒，刚放下，陈幻要拍照。
陈幻举着手机，他们四人拍了一张合影。
蓝塞壬第一次见这个牌子，“0度起泡酒？”他见田姝也拿了一罐。
徐海洋给他打开易拉罐，“尝尝看，这个牌子还可以。”
蓝塞壬的是荔枝味，他看田姝的是苹果味。他喝了一口，很爽口，“不错不错。”
陈幻看田姝也很喜欢，他拿过来用手机拍了个照片，“回去了我买点放公司冰箱里。”
这晚陈幻睡前，更新了蓝塞壬的个人抖音。
下午他在海边拍了一些海景，连同他们四人的合照，发了三张照片。
徐海洋头发短，简单吹两下就好了。他放下吹风机，转到卧室，见蓝塞壬正站在落地窗前。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他，“看什么呢？”
“看海——”蓝塞壬拖了个长音，转过来看着徐海洋，又接着说：“——洋。”说完自己咯咯咯地笑。
徐海洋吻他的眼睛，“去床上也能看。”
蓝塞壬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说：“我想在这里。”
徐海洋看了看窗外，夜空下静谧的大海，他伸手拉过一层薄纱帘，“挡一挡，不让外面的海洋看，我自己看就行了。”
蓝塞壬仰头吻他。
四人于正月初七上午搭高铁返回北京，李知轻的司机来火车站接他们。
初八公司开始上班。
第一天上班，陈幻带头挨个部门串门，发些他带来的家乡特产，再吃些别人带来的特产。
等他转了一圈，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手机一看，有个未接来电。
他给对方拨了回去，说道半截，陈幻站起来了。
挂了电话，陈幻拿着手机跑去徐海洋的办公室，开门一看，没人。
陈幻去行政问童舟，“徐总呢？”
“徐总刚才急急忙忙走了，说有急事，说下午的会议让你开，别等他。”
说好的，下午2点公司集体会议，各部门负责人说说手头的工作。
公司放假之前已经开过了总结和计划会议，第一天上班，让大家挑着近期的、马上要做的事情说一说，让徐海洋和陈幻心里有个数。
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谈，陈幻却找不到徐海洋人了。
徐海洋开车前往李知轻的别墅，刚才蓝塞壬欢喜的在电话里大呼小叫，让他现在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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