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他接吻的时候很有技巧,总是先微微触碰一下唇瓣,浅尝即止,在感觉到他不抗拒以后,便再次覆上去,进一步地触碰那令人着迷的柔软,带着更强硬的力道入侵唇齿间。
昏暗的视野中薰看不太清,只能本能地惊慌搂紧他,被迫勾引着舌尖在湿软的口腔里抵死缠绵。他浑身似乎都沾染了竹马恋人侵略性的气息,耳边全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长睫被酸麻和酥痒刺激得挂着可怜的泪珠,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迷乱中他只能看见零同样晕满水光的发红的眼底,带着化不开的爱意。
很轻柔地吻在薰带泪的眼角。
不远处人声鼎沸欢呼震天,朝日影的光芒从头顶投射而下,映照得前途未来一片光明坦荡。
而有着最荣耀的那个名字的人,此时正紧紧护着他,像小时候躲猫猫一样缩在角落里,笑着来贴他的脸,说他们那个叫鬼冢的教官如何如何,同期如何如何,永远有说不完的话,还说等他出完警察厅的任务回来以后,就要帮他们检察官一起抓犯人,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就要和小时候一样永远在一起。
直到牺牲的噩耗传来。
却又在五年后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这样啊,是警察的话.....”
新娘模糊听了些,望着旁边的青年柔和怀念的侧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那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先生?”
“没什么想法,觉得能回来当然很好。”
绫里薰的面容看起来似乎很从容,但隐隐却又透着些伤感:“我只是不知道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他又愿意为了我做到多少.......至少得证明给我看吧。”
“这当然也很重要了!但是......”小姑娘迟疑了一秒,“最重要的,我最想知道的是,也是最能决定您之后的决定的其实应该是——”
“——您还爱他吗?”
绫里薰的动作猝然一顿。
......我还爱他吗?
即使五年前已经收到了牺牲的噩耗,但是依然保留在桌子上的从小到大的相片。
最中央的是从东大毕业的时候的毕业照,他不小心把政治学部和法律学部的帽子拿错了,轮到拍照的时候才发现。于是,他和零干脆把毕业证书也彼此换了,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似乎都能回想起那个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的混乱场景。
还有鱼缸里的乌龟,都是那时候他们和景光一起去河边钓上来的,船前进的水雾沾湿了每个人的头发和眼睛。为了防止眼镜进水,零把自己的雨衣外套解下来,把他连着衣服一起搂在自己怀里,结果被快艇一个扫尾泼了一头一脸的水。薰看见相片里的自己被裹得像个粽子,眼神发亮,高高兴兴捧着小乌龟,背后粘着一个湿得跟地缚灵一样的傻金毛。
此外,还有他第一次上庭的时候,那个人从警校溜出来,躲在观众席给他拍的自己第一次戴着秋霜烈日徽章的模样,上面用荧光笔写着“绫里检事堂堂登场!”;有他在卧底任务前期,还勉强能自由行动的时候,努力寄给他报平安的信....
还有无数地“我想回家了”,“我很想你”,“我很想你”,“我很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喜欢你”。
.....“我真的好想你”。
即使在他已经离开的五年里,所有东西也依然被摆在原来的位置。
也可能从一开始就在等着他回来。
新娘忽然猛地一愣:“先生......?!”
绫里薰无意识盯着遥远的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一双金色的眼眸里却在这时,像是蒙上了一层浅淡的水雾,随着他下意识回头的动作,绯红的眼眶里仿佛有一汪水荡漾开.......
几滴温热的泪珠顺着面颊滑下来。
“卧槽!”那个新郎当场慌了,急急忙忙找纸巾,觉得都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啊.....对不起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哈哈....是我失态了抱歉....”
绫里薰说着,用手背抵住眼睛,堵回所有未落下的泪水。
但他的灵魂也仿佛这时才落回躯壳里,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里,先前所有的拘谨,犹豫,和迷雾仿佛风扫大地被吹上夜空。这件事其实无关任何,最重要的只有当下,只有他是否爱着他......他又是否同样地对他,怀有这已然持续了二十几年的陪伴,与爱意。
时针缓缓走过,即将迫近七点。
“我想给我们.....我们两个人,一个最后的机会。”
薰在这时,忽然说道,眼眶微红:“我看他在今天晚上的聚餐上,准备了什么。”
“还有两分钟了那人真的来吗.....”新郎烦躁地嘀咕着,很快被新娘踹了一脚,立刻安静了。
“那我赌他会来,无论如何都会来。”
绫里薰微微笑起来:“算是让我,也稍微任性一次吧。”
*
与此同时。
对面大楼天台上。
“还有两分钟了降谷零你在吗?!你小子换衣服换到哪里去了我真服了,戒指你拿到了吗!!我和风见写报告给你们警察厅解释为啥要用直升机写了三个小时!我要疯了,我为你和你老婆付出太多了金毛混蛋!所以景老爷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被捎到轻井泽的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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