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妹妹,给哥哥算一卦怎么样?”许诚之冲她挑挑双眉,明明是有点搞怪的表情,偏偏这人做出来,却带着一股子风流。
就同他的性情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慕瓷看着许诚之眉心的好几朵桃花,沉默了一瞬,开口便是:“你双目涣散,额有斜纹,面无华色,周身还散发着死气。恭喜,你被厉鬼缠上了。”
许诚之的桃花虽不是正缘,但大多都对他没什么影响。只有一朵桃花开得格外艳丽,在一堆粉色中红得都快要滴血了,烂得与众不同。
许诚之听慕瓷这么说,也不生气。反正闲来无事,不如逗逗小姑娘,他清了清嗓子,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小瓷妹妹,那你可得救救我。”
慕瓷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转而又问:“你最近做噩梦了吗?”
许诚之想了想,摇头。他最近的确没做噩梦,但却时常梦见一个古装女子,与自己缠绵欢好。那感觉特别真实,让许诚之每每醒来时,还有些流连。
只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讲给小姑娘听了。
慕瓷看着他那都快弥漫到眉峰的死气,心下有些奇怪,不应该啊。
但她也并未深究,左右这人的状况不妙,等死气完全覆盖他的头顶,便是丧命之时。
大抵就在今晚。
慕瓷从竹筐里取出毛笔和朱砂,还有一沓黄纸。她拿起毛笔,蘸了朱砂,随后屏气凝神,从左至右缓慢地画完了一张符文。
许诚之看不懂,只当慕瓷是随手乱画的,瞧着还挺复杂,真像那么回事。
慕瓷将黄符折成三角,递给了他,交代道:“这护身符可抵挡一次厉鬼的致命伤害,睡觉也要带着。”
许诚之听得直乐,他觉得慕家刚找回来的亲女儿太有意思了,顺手将黄符收了起来。
慕瓷思考了一会,朝他比出一个三的手势:“承惠,三十万。”
许诚之的眼眸微微瞪大,三十万?这是黄符,又不是黄金。他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这慕家小丫头心够黑的。
但许诚之并不缺这点钱,他扫了二维码,干脆利落地转了三十万过去。临走之前,还一副好哥哥的模样问慕瓷,需不需要送她回家。
慕瓷摇摇头,只说司机会来接她。许诚之便自己驱车离开了,想着时间还早,他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一个头像是漂亮女生的账号拨了语音:“宝贝,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另一边,京市某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内,蒋语瑶正朝着自家所在的5栋走去。她脑子里又想起慕瓷来,那个女孩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只可惜是个骗子,还是骗人的神棍。
作为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新时代青年,蒋语瑶从来都是坚决抵制封建迷信的。她只顾着走路,没注意到停在小区绿化带旁的一辆路虎正在倒车。
那车子极快地靠近,蒋语瑶根本来不及反应,慌忙后退时跌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尾撞过来。
她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可突然,蒋语瑶感到腰侧的肌肤传来一阵灼烧。而面前的车子仿佛被一堵墙给拦住了,停在蒋语瑶一步远的位置,再没法后退。
司机疑惑地从驾驶座上下来查看情况,待发现地上的蒋语瑶后,立刻上前扶人。
监控室内的保安看到监控后,匆匆赶来,对着车主就是一顿数落:“说过好多次了,车子不能停在路边。又不是没得停车场,万一出事了,哪个负责嘛?”
车主擦着额角的汗,一个劲地和蒋语瑶道歉:“对不住啊,小妹妹,你方才站在车子的视野盲区,我实在是没瞧见有人。”
蒋语瑶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愣愣地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面的黄符早就没了,蒋语瑶只摸到了一手的黑灰,还残留些许余温。
眼见着快要到五点,慕瓷看了看天色,和李半仙告别,到路边等着慕家司机。
一进屋门,她就听见赵兰姿略带担忧的声音:“萧家那孩子也是可怜,今天又被送进了抢救室,太遭罪了。”
慕瓷正疑惑赵兰姿对面没人,这是在和谁说话呢?一道小小的身影就扑到了她的脚边,欢快地摇着尾巴。
赵兰姿这才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慕瓷目光落到她拿着的手机上,原来这东西还有如此妙用,比玄门中千里传音的法阵可方便太多了。
“小瓷,你过来看看”赵兰姿拉过慕瓷的手,带她去了花园。花园里栽种的白玫瑰最多,也有少许的郁金香和其他品类。
慕瓷一眼就瞥见了花丛中多出来的精致小木屋,里面铺着柔软的毛毯。不远处,还立着块木牌,上面刻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
慕瓷垂眸,看了看脚边打转的小白,怪不得这么高兴。对于以前只有蒲团做窝的小狐狸来说,这待遇可谓直线上升。
“我打算把二楼空着的房间改造成宠物房”赵兰姿兴致勃勃地开口,说着自己的设计想法。
她本就是在时尚圈非常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只可惜因为身体缘故,没办法再在工作上投入太多的精力,基本处于一个半隐退的状态。
赵兰姿的品味自然不俗,慕瓷一知半解,便只是安静地听着。等聊完了这事,她才轻声开口:“我的手机丢了,哪里有卖的吗?”
赵兰姿觉得女儿这问题有点奇怪,但还是笑着开口:“家里多着呢,待会妈妈去给你拿一个。”
慕氏合作的手机品牌,经常会送最新款的手机过来。赵兰姿一般都送给了家中的帮佣,但还是会有剩下的。
赵兰姿特意选了一个和自己同款手机,给了慕瓷:“里面有电话卡,你先用着应应急。要是喜欢其他牌子,再换就是。”
慕瓷并不挑剔,闻言只道:“这个就不错。”
两人说话的这回功夫,慕珩、慕琳琅等人相继到了家,在房间睡觉的慕璨也下了楼。
慕家人都坐在客厅,等着厨房里的阿嫂做好晚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我昨天没见过你”慕瓷看着放到了自己面前的茶水,冷不丁开口。
那中年女人一怔,旋即露出笑来:“小姐记性真好,我昨天确实没来做活。我儿子生病了,为了照顾他,就请了一天假。”
慕瓷打量着女人的面容,忽而秀眉微挑,说出来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你的指甲里沾了泥土。”
一旁偷听慕瓷说话的慕璨,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他下意识地瞧了瞧女人的指甲,还真有泥,顿时整个人就被恶心到了:“吴嫂,你能不能注意点卫生?”
被称作吴嫂的中年女人一脸惶恐,小心翼翼地道着歉:“小少爷,慕瓷小姐,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吴嫂到底是在慕家当了二十多年的帮佣,算是看着慕璨长大的。慕璨看她这样,也没多做计较。
慕瓷却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你在花园里埋了东西吧?能吸走人体内生机的东西。”
此话一出,慕家客厅内,登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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