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程鱼叫了一声。
“一个被养坏的小屁孩儿罢了。”安韫眉间还笼着郁气,用毛巾擦了擦手,碰一下都觉得脏。
“哦?”
“也没什么大事……他女朋友霸凌别人,我顺手教训了一下,他就觉得是我欺负了他女朋友。”安韫脸色冷淡的解释了一下。
看着程鱼若有所思的面容,问:“怎么了?”
“姐姐教训得好。”程鱼笑着说。
两人起身正要走,转脸就又撞上另一位。
安全韫:“……”
怎么今天尽是遇到她不太想见的人呢?
陈泊简——那天她在红石擂台遇到的长得极其他妈好看的那位。
那日她顺手查了陈泊简的信息资料,才发现这人竟然真的从小就很好看!
陈家是红城世家,他这一支是旁系,关系离得远,父母早就去世,从小被寄养在主家家主的身边,因为长得好看,很得陈家奶奶的喜欢。成年之后就搬了出来,经常回主家探望。
本人也很优秀,十四岁获得世界物理大赛冠军,十五岁跳级,保送帝都北华大学物理学院。二十岁出国深造,二十二岁回国,获得双博士学位,顺利毕业。
如今名下已有一家上市公司,红城前十。
安韫在看到他学历的那一栏,就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给一中一个巨大的惊喜了。
今日的陈泊简依旧儒雅端庄,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眉眼间携带着清淡的笑意。他身后跟了不少人,估计是来谈生意的,令她唯一侧目的便是站在陈泊简旁边的特助。
一身标准的黑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理在脑后,怀里抱着一小沓文件,八厘米的高跟鞋看着就很厉害,那张尤其漂亮的脸孔满是冷漠。
安韫是看脸的。
“刚才的动作很帅。”陈泊简扶好她,温柔地说。
安韫脸一红,“谢谢。”
陈泊简:“小姐去哪里?”
“我们回一中。”安韫拉过程鱼,腼腆地说。
程鱼一脸茫然。
“那看来我们并不顺路了。”陈泊简叹息道。
安韫脸更红了,她匆忙解释说:“谢谢您的好意,还是不用了。我跟我朋友一起还要去逛商场。”
“哦,这样啊?”陈泊简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可惜,目光投向安韫,对她笑了笑。
于是,安韫道:“先生,您长得真好看。”
“真的?”
“那想不想一起坐下来聊聊天?”陈泊简说。
安韫连忙摆手,说道:“抱歉,刚才有些冒昧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陈泊简向前一步,自我介绍道:“我姓陈,陈泊简。”
“我姓安,安韫。”
安韫被那一笑迷的晕晕乎乎的,掏出手机,颤颤巍巍说:“能加个微信吗?”
陈泊简笑意直达眼底,丝毫不在意安韫的失态,他点头笑,“可以。”
程鱼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这变脸速度、这演技,手拿把掐了属于是。
陈泊简离开后,安韫回头问程鱼,“他长得好看吗?”
程鱼一脸纠结的想了好一会儿,随后不得不承认,“好看。”
“哦。”安韫把手机揣回兜里,表情平静。
程鱼难受。
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开,安韫进了校门之后没继续往前走,脚步一转到了一处矮墙旁。
安韫回了一趟孤儿院。
安韫之前一直都以柴厄的名义给孤儿院资助,每月十万,不多不少。
孤儿院原本叫红花孤儿院,名字起的毫无新意,据说是当时第一位资助这所孤儿院的人亲自提名的,后来这位资助者意外去世,孤儿院就改名城阳孤儿院,是为了纪念这位资助者。
安韫走进长廊,微风拂动墙上的画,她慢慢走过去,目光落在一幅幅充满着童稚的画纸上,她眼神柔和。
“安韫,你回来了?”
长廊的尽头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头发已然花白,就那样定定的微笑着看着安韫。
安韫快走过去,她也笑着,“院长。”
院长问:“今日是来告别的吗?”
安韫垂下眼眸,肩膀也垮下来,她有些难过。
“院长,我是时候该离开了。”如果她不离开,城阳孤儿院就会有大麻烦。
她的人生里,孤儿院的时光占了大部分,这在过去,很容易被查到,她必须要离开。
院长示意安韫微微低头,颤抖的手抚上安韫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乖孩子,想走就走吧!这里也会是你永远的家。”
安韫眼眶湿润。
安韫只来了一趟,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果然,在她离开后的一个小时,有人来到了这所孤儿院并且调取了所有关于安韫的资料。
只可惜,安韫的信息早就被清除,来人一无所查。
孤儿院外停着一辆林肯。
“没找到?”
“所有资料都没有。”
“确定她就是那个卖出“月狐”图纸的人吗?”
“是的。”
“既然找不到,那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我们来晚了。”
“走吧!”
“是。”
安韫从阴影里走出,盯着离去的林肯,眼眸里尽是冰冷。
她拨通了晏白的电话,“帮我查一辆车,车牌号发你了。”
晏白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有些嘶哑,懒洋洋道:“鱼儿上钩了?”
“差不多吧。”安韫叹了一口气。
晏白却道:“本来计划可以提前。只不过现在,你和盛家有了牵扯,你打算怎么办?”
“盛家老大表面上虽然是盛氏集团的总裁,但真正掌握的还是他老子,盛明祁这个人城府太深,又是黑客,他要查的消息我们不一定能拦住,剩下一个盛明峤……不足为虑。”
“那个盛明颜呢?”那边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是阎徵。
“嗯……”
安韫愣了一下,说道:“这姑娘我还真没探过底。我有种预感……她会给我们一个惊喜。或许,她也能成为我们计划中的一个助力。”
“那我们期待着。”阎徵说完就挂了电话。
安韫还想问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嘟嘟声打断了。
安韫:“……”
这挂的也太快了。
只是,闻徵和晏白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安韫摇了摇头,甩去不太可能的想法。
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柴厄,她总觉得柴厄和龙三之间的关系不太正常,她得再去一趟赌场。
结果不巧,红宝石赌场今天关门歇业。
安韫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转了一圈,安韫砸碎了一个窗户爬了进去。
赌场里头都是黑的,安韫原地适应了一下,快速的跑上二楼。
安韫也不废话,一脚就直接踹开了门,咣当一声巨响。
二楼房间很多,安韫一间间踹过去。
踹的脚疼也没什么发现。
安韫:“……”
反手打给闻徵,不等对方说话,就直接说:“龙三把柴厄带走了,不在赌场。”
没想到另一头是晏白出声,“应该在龙山庄园,我们正打算摸过去看看。”
“你们别过去了,我去吧。”安韫挂了电话。
看着赌场一片漆黑,越看越气。
跳下一楼,该砸得砸,该摔得摔,是一点好的都不给龙三留。
楼顶一处不太显眼的角落,一处闪着红光的摄像头默默地记录着这一切。
龙山庄园。
龙三腿上坐着柴厄,两人面前摆着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红宝石赌场里的一切。
龙三:“……”
他点了点柴厄的鼻尖,“你这个韫韫,还真是担心你,找不到你,连我的庄园都不放过。”
柴厄面色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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