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幽暗,四下街道寂静无声。
一辆共享电单车疾驰而过。
“所以,你在是在球赛最**的时候突然变的?”
岑温正十分遵守交规地戴着头盔,但开到最快已至于电单车频频发出“车辆超速,请减速”的警告。
她现在没法回头去瞧坐在后面的霸霸龙,因为肩膀两侧的位置都被也想兜风玩的恐龙蛋给牢牢占据。
霸霸龙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破壳之后,你迫切想去足球场?”
提起这个,霸霸龙兴奋极了:“我,比赛。”
“嘎吱——”电单车猛地刹住,因为惯性,肩膀上两颗蛋没能立住,晃了晃掉了下去,又被幽幽青光包裹着坐回去。
“和几个人比赛?”可能是经过了这一晚上几度的心惊肉跳岑温现在十分平静。
霸霸龙的兴奋劲过了,这才想到妈是不让它现在暴露的,失落地耷拉下脑袋:“五个,小孩。”
如果是正式的足球比赛,当然不止这点人,但这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玩闹。
岑温:“他们没有害怕,尖叫吗?”
“有些,跑。”
她继续开车:“那我们先去球场。”
*
到了球场外,岑温扫视一圈:“有监控。”
索性这会还是凌晨,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正是人们睡眠最深的时刻。
岑温站在足球场外的监控室前。
球场在冷家的庄园附近,这一大片都算是富人区,球场也不收费,是房产开发商建设的业主福利。
但因为主要服务对象是富人,这里的安保还是非常严密的。
就像此时,监控器里有两人在值班,他们也发现了岑温在靠近。
窗户打开,一束手电照了出来。
年轻的女孩失声尖叫。
“别怕别怕,我们是这里的保全。这么晚了,小姑娘你怎么在这?”
“嗯,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宝石手链不见了,那是家里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想到白天来过这里,就想找找看。你能帮我找一下吗,我会给钱的。”岑温脸色焦急,捏着手机不安地问。
保全和同事对视一眼,这种事情不是第一回发生了,甚至因为都是有钱人,帮忙之后得到的报酬都不菲呢。
同事朝他挥挥手,示意两人平分,一边开口查看监控:“你大概是几点来的……呃,这是什么?”
岑温眉头一挑。
同事不可思议叫道:“这是什么,皮套吗?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有个皮套人一样的东西和孩子踢球。”
听到这里,岑温已经确认,监控确实拍到了,不过他们没有在意,还把其误会成了别的东西。
岑温:“我能看看吗,我好像就是那个点过来的?”
她走进监控室,一眼看过去,心就放下大半,夜里哪怕有路灯,监控拍到的画面也比较模糊,看着还真像皮套,而且人群惊叫逃走的画面拍得也不是很明显。
也是,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会觉得那是恐龙呢。
想着要走,便指着一处死角,遗憾地叹气:“我没被拍到。算了,这么晚了,我明天再找吧。”
“行,那我们给你留意着,要有人捡到就收起来,你有空来看看。”
……
接下来就不用管了,被吓跑的要是再回来调监控,也会误以为这是皮套。
而和龙踢球的那几个,能有胆子在别人都跑时留下来,本身也处在胆大中二的年岁,就算告诉别人也不会信的。
岑温疲惫地揉着脑瓜子:“好了,准备回去……哎?”
眼睛一花,就回到自己房间了。
她一脸感动地抱起伤伤蛋:“谢谢伤伤蛋。”
“妈!”
“嗯,咋啦,你也想被抱吗?”
霸王龙摇摇脑袋,满怀期待地看着她,铜黄的眼睛中一道竖痕,其实是有种被怪物盯上,叫人头皮发麻的恐惧的。
只是岑温免疫这种可怕的眼神,把它举高。
“好了,准备睡觉。霸霸龙,你破壳了,现在想睡哪里?”
小恐龙迈着脚丫子就要冲上床,被岑温死死拦住。
“我忘记了忘记了,睡觉前要洗澡的。”
这家伙破壳之后可是去踢了场足球比赛还砸坏了她的车啊,可不一身汗水灰尘吗。
“霸霸龙,去浴室——北方,你拦着伤伤蛋,不要让它跳我床上。”
小恐龙眨巴眼睛:“我,名字?”
“嗯,你也想要一个名字?”岑温话音刚落,伤伤蛋就不断晃动起来,青光不受控制地围绕在蛋身周围,甚至连房间的家具都隐隐布满。
她连忙安抚这个:“等我出来,给姐姐洗完澡出来就给你们起好名字好不好?”
这才不至于造成混乱。
小恐龙出身后的第一次洗澡,岑温一脸生无可恋。
她找到一个长长的刷子,用吃奶的劲儿给霸王龙身上厚实的皮甲祛泥洗灰。
因为看似三十厘米,实际是一米六,不用点力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恐龙舒服地眯起眼,脑袋埋在水里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后腿踩在岑温掌心小幅度划动,看起来就很享受。
一遍遍冲水,小恐龙被一把提起,白色的浴巾蒙头盖上。
“吼——”霸霸龙一瞬间被蒙蔽的视线给吓住了,差点就要变身原来一米六的体型,幸好它后腿一蹬,毛巾从脑袋上掉了下来。
“乖一点。”岑温把龙推出去,自己洗了个战斗澡,这才打着哈欠走出去。
一龙两蛋已经等在外面了。
“取名字,名字?”岑温抓抓肩上头发,盘腿而坐。
她问:“你们什么想法?”
小恐龙眼睛一亮,小爪子指着自己。
“你取好了,那叫什么?”
“雷,克,斯,暴龙。”它又发出低低一声吼,尾巴兴奋地甩了起来,“雷克斯。”
岑温恍悟:“哦,你的学名,是北方告诉你的吧。”
北方蛋之前一直沉睡,后来被挖出来供在博物馆,听着多年的恐龙解说,可以算是学识渊博了。
“伤伤蛋想好了吗?”
伤齿龙蛋点点头,又摇摇头。
青光在半空组成了两个字:修尔。
“修尔?你想叫修尔……哦,你想好了,但是弟弟没有想好对吗?”
一只恐龙,双重龙格的伤伤蛋表示了肯定。
岑温安慰:“没事,想不起来就等孵化再说吧。”
*
冷劳鄧夫妻俩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回的家。
冷宝儿疑惑道:“妈妈,爸爸,你们回来了。哥哥呢?”
冷劳鄧脑袋上还裹着纱布,一脸菜色,什么话也不说就自顾自回房休息去了。
见没人理睬,冷宝儿委屈极了,不依不饶地扯着冷夫人的衣角:“妈妈,你们怎么不理我,怎么了呀?哥哥呢?”
“你哥哥他……”冷夫人勉强笑道,“没事,他摔到骨头了,要住几天院,不过不是什么大毛病。”
“这样啊,姐姐回来也不说这件事,害我一直担心。”
冷夫人脸色大变:“你姐姐也去了医院?”
“是啊,昨天晚上去的,现在还没回来呢,不知道一晚上干嘛去了。”冷宝儿撇嘴。
冷夫人眼中惊疑不定,不自觉喃喃:“那丫头难道是知道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不待冷宝儿好奇反问,直接冲到楼上,本想拿钥匙开门,却发现根本就拧不开。
这才想起前段时间,老爷子好像把死丫头的房门锁给换了。
敲了敲门:“阿温啊,起床了没?太阳都下山了,起床吃饭了。”
半天也没个响动,冷夫人也不知道她是在还是不在,干脆跑到了别墅外的木屋里,找冷老爷拿钥匙。
这几天暑气太重,冷老爷身子不太好,躲在木屋懒得出门。尽管赖在摇椅上,但一双眼眸依然精明锐利。
“你要拿阿温房门钥匙做什么?”
冷夫人只是解释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听宝儿说阿温也跟着我们后面去的医院,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回来没有,毕竟女孩子家家,还是要注意安全。”
“阿温是个好孩子。”
出于安全考虑,冷老爷很快便吩咐助理拿来了钥匙,但没有给出去,而是说:“我给阿温打电话问一下。”
冷夫人暗自心急,要是被那丫头听见风声,跑远了怎么办,她可盼着……
“喂,阿温啊,还睡觉呢?哦,你昨天凌晨回来的,在家啊,好好,没事了,你再睡会吧,晚点起床吃点东西。”
“阿,阿温在家啊……”冷夫人有些尴尬,“那没事了,我回去煮点粥给她喝吧。”
“哼,我也不求你对她好,但我可告诉你,下个月的宴会,我会给她体面的身份,你可别闹什么幺蛾子。”
说到这个,冷夫人欲言又止:“其实,阿温她,身世可能有异。”
冷老爷皱眉:“什么有异,她绝对是我们家的血脉这点错不了。”
“她,她……”
冷老爷坐起身,不耐地用手杖敲击地板:“有事就说。”
“阿温可能才是我们家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冷夫人垂泪连连,哀求道,“父亲,以您的名义给全家做一次体检吧,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阿温排斥我,要是我说出来,她肯定不会做,只有您,她才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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