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快些起来,本就受了伤,莫要再跪着了。”老太太扶起了池的手臂,心疼得直叹气。

当年王晨执意不肯养柳荫,这孩子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如今见她浑身是伤,怎能不揪心。身旁的丫鬟早已应声去唤大夫,老太太却仍攥着了池的手不放,枯瘦的手指微微发颤:“好孩子,委屈你了。”

了池仍未起身:“祖母,有些事情,我本只当是母亲对我的规劝,虽有些严厉罢了,但是有些事情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

王晨这么一听,感觉不妙,她从小对柳荫做出的事情,那简直数不胜数。

从小开始,她便对柳荫非打即骂,开始也有对柳荫好的时候,柳荫生来就白白净净,不哭不闹,府中上下都十分欢喜。

但是她对柳荫的喜欢便是很浅薄,六岁时正是粘着娘亲的时候,可是她完全享受不来,反而会觉得厌倦。

更何况,每次柳国安,每次来她屋内,每每皆是看柳荫的,后面柳荫抱去柳老太太屋内后,他更是来得少了。

自此便是厌恶上柳荫了。

柳国安面容姣好,若不是他长得太帅,王晨也看不上他,当时看上柳国安的时候,他还是小小官员。

若不是王家提携,柳家也不会上升的这样快。

如今的柳国安刚年过三十五,常梳一丝不苟的朝天髻,以雕有北斗七星的墨玉簪固定。

面皮冷白,下颌线笔直如刻。

眼窝略深,瞳仁墨黑。鼻梁高挺,鼻翼紧收,唇线薄平,手指修长,右拇指套羊脂白玉扳指,食指带浅褐薄茧,指甲方正。

这个年纪丝毫看不出疲态,每日早上还会练武,放在现在愿意嫁他的还是一大把。

可是柳家对王家的恩还是惦记着的,宅中只有王晨一人,没有纳妾,一儿一女足够了。

可柳国安就是对男女之事不喜爱,有这个黏黏糊糊的时间,他可以处理很多政务,也可以造福许多百姓。

他已经尽力去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合格的丈夫,但是他还是没想到,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这边了池已经开口了:“当时,我虽年幼可记得清清楚楚,一日冬夜,家中热闹非凡,我欲再花园内堆雪人,丫鬟在旁陪护,可母亲打远走来,屏退了下人,只剩我和她二人。”

了池挽起袖口,露出那处牡丹花,用茶水打湿衣袖,擦去花痕,露出下面丑陋的伤疤。

“这便是她当时对我所作之事。”

当日也是巧,王晨当时只是想刺柳荫两句,但是没想到,那天雪滑,她没站稳,要摔,伸手去抓柳荫。

结果把她拽倒在地,树枝将她的手臂划出深深的口子。

王晨威胁过柳荫若是将这说出去的话,必要给她好看。

柳荫小的时候的确害怕,但是大了就不怕了,可以已经成为习惯了,也逐渐见这件事忘在后面,只有玉河和她知晓。

这也是后面柳荫处处和柳妙因作对的原因,王晨便是原因之一。

毕竟从小儒慕的母亲从记事起便对她非打即骂,憎恨她的面容,而待柳妙音回来之后对柳妙音爱护有加,心中的不甘不愿就变成了变态的养料。

柳老太太盯着那道伤疤——虽短,却深嵌在皮肉里,像条深紫色的细长肉虫般盘踞在臂上,触目惊心。

她心口一揪,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我捧在手心都舍不得磕碰的孙女,竟在我眼皮子底下伤成这样……是我没用啊,没护好你。”

老眼窝盛着泪,泪珠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滚,布满皱纹的手在孙女臂上悬着,既想碰又怕碰疼了她,竟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她颤巍巍转向身边的婆子:“再去催催大夫,让他快些来!” 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脚步声,大夫已背着药箱进门。他先是麻利地处理了额角的新伤,止血、敷药、缠布,不过片刻便已妥当。

可瞧见手臂上的旧疤时,他却皱起眉,摇了摇头:“这是陈年旧伤,若想根除,得把老疤挑开,让新肉重新长。”

他顿了顿,叹口气:“只是这般做法痛苦难当,恢复起来少说也要半年,最后效果也未必如人意,实在不建议这么做。”

大夫的话像根针,刺破了老太太强撑的平静,眼泪又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这场闹剧从头至尾,柳国安都看在眼里。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墨色,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指上的白玉扳指被摩挲得温润发亮,此刻却映出他冷硬的侧脸——他从没想过王晨会如此胆大包天。

在他看来,她向来只敢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如今竟瞒着他,对孩子下这般狠手,实在不可饶恕。

“王晨既做出这等事,便去西跨院闭门思过,何时能想明白,何时再出来。”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妙音暂且跟着老太太住,照拂起来也方便些。”

话音刚落,了池脑海里便响起系统的提示音:【任务完成,0.5小时时间券已发放。累计满 1小时即可使用。】

她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翘了翘,又飞快压下去。

这毕竟不是能随意重来的现代,宅院里的一步踏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谁也说不准哪日小命就交代了,此刻实在不是笑的时候。

柳国安一摆手,这场风波便算落了幕。

了池扶着柳老太太的手臂刚跨出门槛,恰好与迎面的柳妙音撞个正着。

两人衣袂相擦的瞬间,柳妙音忽然顿住脚步,突然回头看向了池,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了池思索片刻,她身体里没这个记忆:“我是在哪里碰见过你?”

柳荫和柳妙音的争锋相对时刻,太多了,每次都是柳妙音胜,的确有点难为她。

柳妙音就知道她会这么讲,对自己来说是羞辱万分的时刻,凶手却不记得了,格外讽刺:“果然不记得了,贵人多忘事,现如今也不知我们谁才是那个贵人。”

话毕即走,不给了池丝毫解释的机会。

最近在重写这本小说,如果有人在看的话,可以留一个评论,让我知道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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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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