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术业有专攻,怎么就是不信呢?”
他们昂贵侦探社的人对上匿鬼,完全的专业对口好不好?
A用擒拿的姿势,将一把年纪的老管家按压在地,对对方死鱼般的挣扎无动于衷,“听人劝吃饱饭,林斯管家,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林斯:“......”
你**的劝什么了?!
你不是一直在装腔作势么!
石质的地下空间里,紫色的光刃刺破空间、撕裂时空——甚至无视了霍顿家族的魔法结界,势不可挡的撕裂那黑色的生物。
这就是世界意志的力量——管你套了几层的结界,只要还在迪索德,都不可能避开这绝对的最高力量。
江驰辉从满目的紫色光芒中睁开眼,刚才从墙缝里爬出来的匿鬼此刻已经烟消云散,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这只匿鬼似乎...不是很聪明。”
死的时候都不带挣扎的。
“不应该啊。”
A抓着林斯的手上微微使力,疼的林斯呲牙咧嘴的出声,“——你,你干什么!”
“老实交代,这匿鬼藏在公馆里,让你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究竟吃了多少人?”
“啊啊,疼,你放开——”
A的态度极其坚决,抓着老年人的胳膊向后一拧,活脱脱一个街头恶霸,气势凌人:“不说就不放!”
“疼!啊啊!我说!”林斯疼得呲牙咧嘴,苍老的面孔扭曲的像是麻花,“没有多少人...没有多少人,霍顿家族每月一招新,女仆的人数始终是三十人...我怎么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
“祂只要觉得饿,我就得给祂喂食,一次可能是一个人,可能是十个人,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让那些女仆进到地下室。”
林斯疯癫般的大笑起来,从喉咙里挤出凄厉的尖叫,“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从被这种怪物缠上的那天起,我就是祂的傀儡了!我能怎么办?我不想死啊!”
“你不光不想死,你还借着匿鬼的力量,在霍顿公馆里作威作福呢。”A冷笑一声,手上的力度再度加强,“狐假虎威为虎作伥,你倒是得心应手啊!”
“自己不想死,别人就想死了吗?”
灰色的长毛猫安静的站在旁边,淡金色的眼睛倒映着摇晃的烛光,出声道:“A,问他是从哪接触到的匿鬼。”
从哪接触到的匿鬼?
在那瞬间,铺天盖地的昏黄色重新包裹住林斯的视野,他仿佛又回到那个最叫人恐惧,也最叫人厌恶的一天。迪索德不曾变动过的夕阳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冰冷刺骨地落在他的身上。
他惶恐地跪在木地板上讨饶,双手合十的、哭丧般挣扎,“家主,家主!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认识夫人这么多年,我...”
怎么办?该怎么办?
到底是谁、是谁告发的?是谁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冷汗从他的额头涔涔地下滑。
不能承认...不能承认!一旦承认的话,一定会被赶出霍顿家族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对我有这种心思啊!我真的...”
那本厚得像是神话传说的家规狠狠地砸上他的头,书角黄金封装上落上他污浊的血——于是那本价值不菲的书,就这样被扔进壁炉里烧掉了。
“滚。”
麦迪·霍顿冷冷的看着他,怒气让他的额头上的青筋乍起,“霍顿家族,不需要你这种管家。”
“不可以啊!家主!不可以...”
他顶着一头的血,仿佛感觉不到痛般在地板上磕头,一下、又一下,沉重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公馆里...门外还传来她低低的哭声。
“哥!哥!你不能赶我走,你不能赶我走啊!”
他和家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哥说过的,他说过他们是家人的!
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把他赶出家族呢?
“我错了,我错了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和她见面...不,我一眼都不会看她、绝对!我不会和她再有来往了,哥,你不能赶我走啊!”
啊啊...真是窝囊。
他都那样低三下四地磕头请求了,可结果呢?
结果他还是被赶出了公馆,就在那一尘不变的夕阳里,他狼狈的滚进某个不知名的街角,无边的恨意填充他的全部。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祂。
黑色的、粘稠的、蠕动的。
一团生物,缓缓地那具尸体的鼻腔和耳朵里爬出来,像是七窍出血般流出来,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宣告着生命怪异的终结。
林斯的眼中映出了那团漆黑的生物,他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止。
那怪物一定感受到了林斯的目光,它缓缓地转向他,那没有眼睛的一滩躯体却仿佛在凝视着他的灵魂。林斯想要逃跑,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固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你...你是什么?” 林斯的声音颤抖着,他似乎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侵入他的意识。
那怪物没有回答,但它的动作却更加迅速,它开始围绕着林斯旋转,一圈又一圈,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林斯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视野中只剩下那无尽的黑暗。
救命。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那怪物终于发出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在仇恨,仇恨那个家族。”
“你想复仇,你想复仇的。”
林斯的心中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他想到了被赶出霍顿家族的耻辱,想到了其他人茶余饭后一定会有的那些嘲笑和背叛。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闪过,所有的画面都在大声地向他呼喊:
复仇!复仇!复仇!
要让他们都跪下!!!
“我要复仇...我要复仇!” 林斯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那团怪物似乎满意了,它停止了旋转,缓缓地靠近林斯,然后粘腻的触感接触到他的皮肤,一步步爬向他的耳朵,林斯感到左耳里突然冒出的剧烈疼痛,随后是无休止的麻木感爬上他的脸颊。
祂会爬进我的大脑吗?
林斯的眼睛逐渐变得浑浊了。
从那一刻起,他不再是被霍顿家族赶走的丧家犬。
他是...被麦迪·霍顿跪下来,恳求着他回到公馆的林斯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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