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
说起来...迪索德的东方面孔,是不是有些多了?
之前东传家族的巫画小姐,和现在眼前黑发黑眸的年轻男人...对,A看上去也是典型的东方人。
但在迪索德的大街上,西方面孔和东方面孔会混杂着出现——人种的设定在迪索德被完全混淆,以至于大家都司空见惯的默认:黄皮白皮黑皮又怎样?
这还有不是人的呢!
可是一个世界真的可以...全部元素都和江驰辉生活的世界相似,但却毫无逻辑地拼凑在一起吗?
一个世界的发展,真的可以完全的架空,放眼望去全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吗?
这些片段的思绪只占用了猫脑袋0.01秒的处理时间,剩下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上...虽然他的搭档根本死不掉。
江驰辉那双淡金色的猫眼在白炽光下亮的吓人,“放开他。”
......
空气一瞬间沉默了。
“呃...那个。”被刀挟持的人质居然还得自己翻译警官的话,A的嘴角抽了抽,最后还是先诚恳的举起双手,“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我们还不认识吧?”
年轻的男人微微侧头,“猫会说话?”
——哦吼。
又一个高灵值的家伙。
“你好,我们是昂贵侦探社的侦探。”灰色的长毛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缓缓地喵道:“在外敌环伺前,我想我们还是合作比较好。”
“...昂贵侦探社?”
年轻的男人微微皱起眉头,“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只是好像而已吗?”
被挟持的人质听上去不太老实,甚至有点痛心疾首,“我们可是迪索德唯一一家能处理匿鬼的小破店铺啊!”
处理匿鬼。
年轻的男人似乎了然了什么,银色的手术刀很自然的放下,“下次早说。”
对方处理事情的态度似乎有些随意过头了——上一秒还拿刀架在别人喉咙上,下一秒就自顾自的转身往里走,顺便开始布置任务,“过来帮忙。”
江驰辉、A:“?”
这么自来熟?
“帮忙倒是可以...”
A和江驰辉跟着往前没走几步,就被地下室...不,应该说是手术室的场景的刺激了瞳孔。
看上去并不太舒服的停尸床上躺着一个人,双眼紧闭,眉头皱成解不开的结,大颗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
而造成他痛苦的来源一目了然...大片大片的火红色痕迹正从他的心脏处向外扩散,如果实时燃烧的火焰,疯狂在已经通红的皮肤上肆虐,甚至于有隐约的蒸汽从整个人的身上冒出来,和煮熟的红虾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这是...”
江驰辉跳上靠墙的柜子,终于看清了正在遭受痛苦的男人的脸。
和巫画提供的照片上的人别无二致。
“凯瑞·霍顿。”
第二个委托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收尾,没成想第一个委托,现在已经基本完成了。
“你们认识他?”
A回答他:“他是我们委托人要找的任务对象。”
年轻男人将手术刀在高压细水枪上冲刷了几下,紧接着伸手抓起旁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针管,看都不看就扎进了凯瑞·霍顿胳膊上跟着泛红的血管,“你们不是处理匿鬼的吗?”
“但我们也叫侦探社啊。”
年轻男人拔出针管,手指按在凯瑞滚烫的皮肤上,看不出神色,“哦。”
“那个...”这人身上的气场太叫人窒息,A皱着眉头看着他如同过家家一般的工作,“你是谁,这又是在干什么?”
凯瑞·霍顿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
“在**实验,调配药剂对他的魔法失控到底有没有效果。”这次的实验看上去依旧是毫无成效,年轻男人微抿着唇,用刀在刚才注射过针剂后鼓胀起来的血管上开了一个口子。
鲜血推着透明的药剂从口子里流出。
药剂被血液...给驱逐出去了?
药剂居然融不进凯瑞·霍顿的血液?
“魔法失控又是什么?”
灰色的长毛猫蹲在柜子上提问。
年轻男人倒是对刚才的古怪情况视若无睹,他伸手抹过眼看着就要流血的伤口,再抬手时,被切开口子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了。
“过度的使用魔法,或者说,这家伙更喜欢叫异能。”年轻男人重新回到调配台前,随口道:“你们用旁边冰箱里的冰块给他降温,别让人全熟了。”
布置完任务,年轻男人边忙碌边接着补充:“过度使用异能的下场,就是细胞的活性都被刺激到一个超极限的峰值,然后就如同癌细胞一般的产生异能素。”
“他的异能是火,所以他的异能素是一种极度易燃的东西,就算在身体内不会真的燃烧,但堆积过多,就造成这种脏器高温的情况。”
“你有办法救吗?”A问。
“很难说。”
年轻男人晃了晃手里的烧瓶,意思是他正在尝试。
江驰辉帮忙拉着冰箱门,看着A咬着牙从里面拿出一盘冰块,然后倒在浑身高热的凯瑞·霍顿身上,“魔法失控会持续多久?”
A朝他苦笑着摇摇头,他不知道。
年轻男人并没有接话的意思,于是时间就在一边负责放冰块,一边负责做药剂的分工中度过。
大概两三个小时后。
做药剂的年轻男人猛地站起来,将新的药剂装入刚拆封的针管。
“如果这次再不行的话,你就去死吧。”
江驰辉、A:“?”
没什么来由的...但就是有一种直觉。
江驰辉和A对视一眼。
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但现在实在不是八卦的时候,一人一猫看着年轻男人把针剂扎进凯瑞·霍顿的血管,推入药剂的地方和之前一样鼓起一点弧度...但很快就平缓下去了。
成功了!
这次凯瑞·霍顿的血,没有再如同不相容似的排斥药剂。
药效几乎是眨眼间的——皮肤的颜色开始慢慢褪红,心脏处向外蔓延的红痕终于止住了势头,有些边角的地方已经看不出张牙舞爪的火。
温度降下来了。
年轻男人长出一口气,拔掉针管,用他的手术刀拨开用来物理降温的冰块。
于是到现在他才有功夫回答那一人一猫有关名字的问题。
“寒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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