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瞳的身体失去行动能力，谢无同只能回到脑内世界，眼睁睁地看着谢无瞳夺回身体控制权，不紧不慢地把它拖回到脑内监狱。
“啊啊啊谢无瞳你个老妖怪你不讲武德啊啊啊啊！”被重新关进脑内监狱的谢无同疯狂踢打着谢无瞳的意识体。
“哎哎哎怎么就晕了呢？”余丹慌慌张张地把她抱出去，“谢探员身体不舒服吗？”
“什么情况？”萧悟生刚刚还在庆幸谢无瞳混过了反向测试，就见余丹把晕乎乎的谢无瞳打横抱了出来。
戚徨上前查看，顺便解释：“她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出了车祸，今天刚刚销假回来，身体可能有点吃不消。”
谢无瞳也慢慢缓了过来。
她只是要让自己变虚弱一点，限制谢无同控制她身体期间的行动能力，给自己争取回到脑内监狱的时间，没想要真的把自己饿晕。
来讯问室之前，她卡着时间吃过一点东西，现在，血糖正好开始慢慢升高。
“我没事，就是身体有点虚，不耽误工作。放心吧余探长，我跟戚探员明天会准时跟你们碰面的。”
“谢探员真是太敬业了，不过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才是，别学某个卷王……”
“什么卷王？”
“没什么没什么。”余丹摆手，“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落下什么隐患才好。”
“诶？”谢无瞳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有点低血糖，自己去打个点滴就好了，您有事先去忙吧。”
“没关系没关系。”余丹不由分说地馋起她的胳膊，“谢探员长得特别像我的一个朋友，我见到谢探员，就觉得特别亲切。”
余丹的副手偷偷擦汗，他们探长每天不是上班就是打游戏，同事他都见过，哪来的长得很像谢探员的朋友？
这个所谓的“朋友”，别是二次元的纸片人吧？
“要不，还是我送谢探员去医院？余探长是女生……”萧悟生看着余丹鼓鼓囊囊的肱二头肌，把话咽下，“嗯，主要是，谢探员的病案都是我在保管，我比较清楚情况。”
其他同事：哦豁。
所以，萧探长跟谢探员……这算是复合了？
萧悟生无暇顾及手下八卦的眼神，他从见到谢无瞳晕倒，就急得要命。
戚徨也很担心谢无瞳的状况，于是余丹抱着谢无瞳，萧悟生跟戚徨跟在后面，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医院。
余丹的外形很能唬人，谢无同好几次想趁脑内监狱的状态不稳，逃出来作妖，都被余丹吓了回去。
萧悟生忙前忙后，直到把谢无瞳送到病床上，看她输上液，才放心坐下，时不时握住她的手腕，徒手监测她的心率。
余丹坐在另一边，看着闭目养神的谢无瞳啧啧称奇。
这个谢探员一闭眼，就跟她认识那人更像了，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萧探长。”她小声问萧悟生，“谢探员，跟乌斯集团有什么关系？”
萧悟生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这么问？”
“乌斯集团的大股东之一不是姓谢吗？所以我才想……”
“您想多了，姓谢的人很多，只是凑巧罢了。”
“可是，谢探员的长相，跟乌斯集团一款全息游戏的NPC，五官长得一模一样，只有眼睛的颜色不同。如果谢探员不是乌斯集团的什么人，乌斯集团的NPC建模，不就侵犯了谢探员的肖像权吗？”
“余探长能否告知，那款游戏叫什么名字？”
余丹的副手在旁边，尴尬得想抠脚。
探长你在其他警局的同僚面前暴露自己的网瘾属性，真的合适吗？
余丹也意识到谢无瞳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她这个时候跟萧悟生探讨什么全息游戏，有点不合时宜，于是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游戏而已，萧探长不用太认真了。”
“不，我很感兴趣。”萧悟生坚持追问。
“呃，是个抽奖内测的游戏，您感兴趣也要抽中奖才能玩上。游戏是根据一部叫《琉璃风月》的小说改编的，乌斯集团好像没给游戏起名……”
“《琉璃风月》对吧？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推荐。”
戚徨挑眉，他觉得，萧悟生的关注点有点反常。
谢无瞳输完液，谢无同也被她骗回去做流水线工人去了。
戚徨驾车，送谢无瞳回家，萧悟生不知道戚徨跟谢无瞳的误会，还觉得把谢无瞳交给戚徨比较放心，给谢无瞳塞了一大张写有医嘱的笔记，就跟余丹他们回了警局。
路上，戚徨冷不丁问谢无瞳：“萧探长……跟乌斯集团有什么关系？”
之所以不直接问谢无瞳跟乌斯集团的关联，是因为他看出来了，萧悟生不太愿意提及乌斯集团。
比起谢无瞳，萧悟生跟乌斯集团有关的可能性更大。
“啊，你说阿生？他是乌斯集团其中一家大股东，萧家的小少爷嘛。”谢无瞳晃着神回答。
戚徨没再多问。
乌斯集团两大股东，一家姓萧，另一家姓谢，萧悟生是萧家的小少爷。而警校毕业的都知道，谢无瞳跟萧悟生是青梅竹马。
那谢无瞳的身份，就很耐人寻味了。
“谢教授的实验室，也是乌斯集团资助的吧？”戚徨换了个话题。
听戚徨提及谢汛，谢无瞳的脸色冷了下来。
“没错。”她**地回答，“家父跟乌斯集团的谢家，有点亲戚关系。”
戚徨没想到谢无瞳一提到谢汛，会这么不高兴，以为她没从丧父的阴影中走出来，连忙安慰她：“如果谢教授知道他的女儿这么优秀，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嘛……”谢无瞳扯了扯嘴角，“也许吧。”
“那谢探员的家里，还有什么其他亲人吗？”
戚徨绕了一大圈，主要就是想问这句话。
“什么亲人？”
谢无瞳刚才想到谢汛，情绪不太稳定，差点被谢无同钻了空子，没把戚徨的话听全。
“没什么。”
戚徨红着脸。他本来想问她，她的婚事要考虑哪些人的意见。
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话问出口的，但谢无瞳的反应，让他感觉，她不是很在意表白的事。
她那时……是不是只是一时冲动？
也许是因为身上太难受，下意识地想找个人依靠而已。
可是，她那个时候的表情，真的很认真。在戚徨的认知里，爱这个字，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别人说出口的。
“阿瞳……我可以像探长那样，叫你阿瞳吗？”
“可以啊。”谢无瞳随口答应，“私下叫什么随你。”
戚徨心里有个小人，正掰着花瓣，掰一片数一句：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她好像没再主动提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但又同意他像前男友萧悟生那样亲昵地喊她。
谢无瞳不提，他本应松一口气，也不再提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事。但他就是觉得，那个疑问横在他们之间，如鲠在喉。
谢无瞳，你到底爱不爱我呢？
直到目送谢无瞳上楼，他都没能把这话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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