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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宴结束,外面的雨慢慢有了收尾的趋势。
各家明星纷纷坐上商务车离开,停在宴会厅外的豪车紧随着汇入车流。
贺书熠被侍应生弄脏了白衬,等清理干净从洗手间出来,厅内的喧嚣热闹已经散去。
在门外找到李毓,他低头整理袖口:“杨叔叔走了?”
“走了,走前还问我要不要送你回去。”
贺书熠扬眉:“你又拒绝了?”
“我哪儿有那本事拒绝杨导啊。”李毓烦躁,“是岑朝。他有病吧,给人说你们顺路,可以送你回去。”
“嘿!我就不懂了,对感情不上心的是他,整天干糟心事的也是他,妈的现在还真想出.柜啊?”
贺书熠垂眸,轻扯嘴角:“他不会主动出柜的。”
“我还能不知道吗?”李毓快要气死,偏头瞪他一眼,“要敢毁你事业看老子不买水军骂死他!”
贺书熠乐不可支:“现在怎么不劝自己冷静了?”
“冷静个屁!”李毓满脸不爽。
贺书熠脸上挂着笑意看李毓骂人,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极为熟悉的脚步声,板正又利落,就像本人一样一丝不苟。
大概很好笑,他居然有天能从脚步声清楚的分辨来人。
贺书熠嘴角的弧度慢慢拉平,侧眸朝左边看去。
昏暗的走廊下,岑朝从阴影里走出来,面色平静,衬衫顶端被领结桎梏着,与喉结紧密贴合。
像浑不在意,又像并未听见。
他们的目光交错,岑朝步伐未停的从贺书熠身边经过,走下台阶,行至路边的宾利。
一侧的李毓还在骂,甚至延续到岑朝的行事作风。
眼看越骂越烈,贺书熠冷眼盯着那道背影:“闭嘴!”
“你看看你!我才说他两句你就跟我翻脸……”
“人就在你跟前!”
贺书熠咬牙切齿的声音让李毓短暂回神,看清不远处拉开车门的人是谁,立马陷入怀疑人生的自闭模式。
好在司机迅速赶到,救下了他。
李毓三步并作两步钻进车里,回头一看,贺书熠竟还站在原地,意味不明地盯着那辆宾利。
车门紧闭,岑朝已经坐上了后排。
司机虽还没开走,但也没有要贺书熠上车的意思。
他克制着情绪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几帧画面,忽然觉得这恋爱谈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李毓急躁地喊他一声。
贺书熠睁眼,迈开步子朝自己的车走去。
“书熠。”
身侧传来的嗓音不疾不徐,仿佛这道声音本人,永远都是冷静自持的模样,情绪不会为任何人波动。
贺书熠眸光微闪:“岑总有事?”
宾利车窗不知什么时候降了下来,隐于玻璃内的那张脸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眼,贺书熠就好似闻到了那抹雪松冷香。
他穿过偶尔飘落的淅沥雨幕看过来,像隔了一层雾。
岑朝说:“还不回家吗?”
贺书熠眉头轻挑:“岑总想让我回哪儿?”
说话间,他慢慢转过身看向玻璃内,对上那双冷静的眼,意味不明地问:“是颐景园,还是华庭公馆?”
前者是他们同居的大平层,后者是岑朝常住的别墅。
对视两秒,岑朝察觉贺书熠的情绪,他率先退让一步,推开车门耐心道:“如果你还在生气,那我可以解释。”
“原来非得我把气撒到你面前才知道解释。”贺书熠大为光火,一点就炸,“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事发到现在的三十几个小时,岑总都在找借口?”
“既然解释于你而言这么费劲,那就免开尊口吧。”
岑朝坐在车内,仰头时,喉结轮廓锋利,斑驳的路灯在他脸上、眼睛里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他皱眉:“你什么意思?”
语气明显不再温和,隐隐染上了几分不悦。
贺书熠弯下腰,骨节分明的双手撑着膝盖:“不想听你解释的意思,听不明白?行,那我再说简单点。”
他一字一句:“给、老、子、滚。”
明明是极为挑衅的,不管换谁听了都该暴起的四个字,可于岑朝而言,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抿了下唇。
随后他点点头,连眉间的褶皱都敛了起来:“可以。”
说完,岑朝勾着车门的手腕往里收,砰的一声,后车门再一次关闭在了贺书熠眼前。
车窗被合上,岑朝的侧脸隐匿,车子绝尘而去。
贺书熠仍旧保持弯腰的姿势,他安静地盯着柏油路面上的雨滴印记,双臂发酸,眼眶也逐渐有热意蔓延的趋势。
商务车隔得远,李毓并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过看着消失的车影以及贺书熠的低气压,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几秒后,贺书熠撑着膝借力起身,掸了掸衣袖。
原本一切走向都很正常,直到经过路灯杆旁的铁皮垃圾桶前,贺书熠猛地抬腿一脚踹了过去。
哐当一阵巨响。
车内的李毓跟司机都被吓到,惴惴不安地下了车,当事人一言不发,冷着脸钻进了后座。
司机扶起垃圾桶,李毓敏锐偏头,对上溜走的狗仔。
他一阵头疼,立马想到了明晃晃的热搜头条。
傍晚刚下过雨,树叶在灯光下干净的发亮。
市中心写字楼那块寸土寸金的LED大屏幕上,正挂着贺书熠新代言的香水广告。
李毓全然忘了此前的尴尬事迹,满意地盯了几眼,又回头去看一路都不吭声的小祖宗,他忍了忍:“吵架了?”
“谁稀罕跟他吵。”贺书熠嗤笑。
李毓轻叹,明白祖宗在怄气:“既然不稀罕,人家也给了台阶,你何必绷着呢。”
贺书熠降下车窗,冷风把额前的黑发吹的翻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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