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导还是有点人性,给她们放了一天假。没调闹钟,准备睡到自然醒。
虽已日上三竿,不过萧梓文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隐约的哭声吓醒。
第一反应是:虽然昨晚自己有反攻,但主要还是受啊,不至于气哭吧?
同时间的第二反应是,赶快把沈栖羽从被子里挖出来,抱好,可别闷坏了。顺便感叹自己第一次睡醒,清醒得这么快。
轻轻拍着她哄:“不气、不气、不哭、不哭,下次你让我当受,我绝对不反攻。”
沈栖羽哭得那么投入的都让她气笑了一下,咬了她一口,嗔道:“你一天天的脑子里尽是点啥?”
哦,不是因为这个气哭的。萧梓文好奇了:“那你为什么哭?最近忙着拍戏,应该没什么哭点呀。”
这叫人怎么好好哭,沈栖羽没好气:“你再猜。”
这就是要生气了?情绪变化之快,不愧为视后,自己得猜快点,要不得真气了,可确实没自己能猜的哭点啊,只好打打岔:“剧情在我们的努力下,发展很快,你已经成功睡到芮莹了啊?”
本是想慢慢打岔逗笑的,可这句说完,沈栖羽又哭得投入了。所以就真和剧情有关,可剧情都奔圆满去了啊。
啊!得到的总是没那么香了,萧梓文:“你后悔了!你觉得还是应该和范卓峰在一起更合理,可剧情到这,没办法再圆回来了。”
沈栖羽哭得更凶了,对萧梓文一阵捶打。
看来猜得**不离十,萧梓文费劲巴拉的抓住她的小拳头,总之先安抚吧:“唯今之计,只能让书宁把芮莹写死了,你应该能改嫁。”
沈栖羽怔了一下,慢慢停下了哭。
不是吧,真想这么峰回路转?有没有点太毒了?想到芮莹基本就算是自己的化身,萧梓文堵心了。
沈栖羽眨巴着泪眼发问了:“如果敏晨觉得自己不爱芮莹,却和她结了婚,芮莹会伤心,会离开她么?”
这个问题好像有点现实,有点共情,萧梓文很认真地开始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伤心肯定会伤心,但离开却未必,要离开一个深爱的人何其难。除非敏晨对她很坏,故意逼她走。”
沈栖羽呐呐地说:“那就是她感觉我对她很坏了?”
说的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似的,已经不像是在探讨剧情了,萧梓文不得不认真追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让你这么伤心?”
知道萧梓文是会认真对待自己的问题的,沈栖羽就把事情说了。
原来她是做了个梦,一个感觉漫长又真实的梦,梦里她就是敏晨,芮莹是萧梓文的模样,范卓峰记不清了,大约是像梁昊。
梦的时代背景和正在拍的剧不一样,像是民国时期。那时候刚刚兴起自由恋爱,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然盛行。
那时候也没有什么A O预测,江家季家父母辈感情好,正好江母季母一起怀孕,就有了指腹之约:如性别相对,就结为夫妻。
两家亲近,两小女孩出生后自然也亲近。性格到和剧里差不多,分化时也是敏晨O芮莹A,都接受了中西两种文化教育。
敏晨性格跳脱一些,更好西方文化,觉得自由。
芮莹文静些,觉得中华文化更包容。
两人却也没有因为这点认知差有什么争吵,反倒觉得对方说的也不错。
学堂里新风尚,大多数同学们都是向往自由恋爱的,敏晨也一样,对指腹为婚这件事没有放在心上。很是欣赏学堂里思想进步,对各时事有独特见解的学长,两人也经常一起探讨学问。
芮莹却从小就喜欢敏晨,暗暗期盼她们分化后能匹配。
两家家长看着两女娃成长,觉得她们能分化成A的可能性不大,芮莹长相清秀从小性格柔弱,敏晨到是活泼可长得相当柔媚漂亮。
没成想敏晨确实分化成O,芮莹分化成A。两家家长都挺惊喜,知根知底,俩娃娃一定能琴瑟和鸣。
芮莹自不必说,敏晨情绪反弹相当之大。江父一般都由着她,只这一件事,必须嫁给芮莹。
原因也和剧里江父给出的差不多:长辈们只看合不合适,况且她和芮莹感情好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敏晨知道这个事情直接找上芮莹说,两人一起对抗家长,指腹为婚这个事就会取消。
可她对着芮莹始终说不出口,我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这句话。
两人终究成了婚,婚后也算举案齐眉。芮莹知道她崇尚自由,婚后也从不拘着她,想去学堂就去学堂。
季家父母喜欢她,知道她想学以致用,家里产业都搬来让她挑选着打理。
日子不可谓不舒心。
但敏晨始终有个心结。就是那个学长,本来可能只是欣赏,被她这么心心念念地仿佛成了爱慕。
婚后俩人来往也没减少,甚至更多。学长家庭环境不是很好,需要勤工俭学。两人生意理念相仿,敏晨接手季家部分生意后,就把他招揽来帮手。
一天,敏晨工作到比较晚,芮莹去接她,正好撞见学长抓着她一只手表白,更糟糕的是当时她没有拒绝,还一付情难断的样子。
芮莹没吵也没闹,回家时,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贪心了,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向他解释。”
这句话让敏晨的心钝钝的痛了一下,她以为是因为对芮莹的愧疚。
结婚多年,俩人一直也没有圆房,她不愿意,芮莹也没有勉强她。
到了这一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不提离婚,当时新青年离婚的比比皆是,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日子似是照旧,但其实她感觉得到,芮莹对她淡了许多。这并没有让她松口气,只添加了莫名的难过。和学长的关系没有更亲近,反而似乎因为芮莹的原因,对他有些牵怒。
直到有天,在房间看到芮莹的留书,说是要留洋,不学成不准备归国。随信有一份签了名的离婚书。
敏晨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碎的感觉,当即晕厥。
她才发现她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因反对陈旧的门当户对的观念,而反对这门亲事。
并没有想过自己对芮莹真正的感觉,原来有时候爱情并不象书上写的志同道合、激情澎湃,相处很舒心,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就是爱了。
说到后面沈栖羽声音又哽咽了,问:“你说芮莹会回来吗?”
好一会儿没得到答案,抬头看,萧梓文满脸的泪,哭得没法回话,赶紧拿了纸巾帮她擦:“你怎么哭得比我还厉害?”
萧梓文缓了好久,捂着心口说:“难受,感同身受。”
关心着萧梓文的感觉,都淡化了一些对梦境的感伤,沈栖羽撇撇嘴:“我们俩是不是有某种精神病啊,为一个梦哭成这样。”
因着哭泣的惯性,萧梓文还抽咽了两下,咳了咳清嗓子:“同一种病也挺好的,有个伴。”
沈栖羽:“你会不会觉得我入戏太深,已经把自己的人生和剧情搞混了。”
萧梓文:“是吗?那挺好的,你就怎么也离不开芮莹,离不开我了。”
沈栖羽一个枕头砸下去:“那你说你还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好难答,萧梓文踢皮球:“这就离谱了,那部分剧情我也没参演啊,怎么就让我答?”
沈栖羽:“我说你演了你就演了!”
看来不得到一个答案,她是不会罢休了,萧梓文只好抱紧她,不让她打人,认真地代入想这个问题:“我觉得芮莹会偷偷回来看敏晨在她走了之后过得幸不幸福。只是在那个车马书信都慢的年代,远隔重洋的话,一个来回得三五年了吧。”
沈栖羽叹了口气:“加上婚后心意不互通的三五年,明明两情相悦的人,就耽误了十年光阴。”
萧梓文翻身把沈栖羽压住:“所以我们要只争朝夕,帮她们把没做的弥补回来。”
沈栖羽推她:“起开,臭流氓,我快饿死了。”
萧梓文:“吃饱了可以?”
沈栖羽:“你当受可以,我正愁有气没地方出。”
萧梓文没动脑子,就嘴滑了一句出来:“气什么?”
沈栖羽:“气什么?你呗!多大点事就离家出走三五年!”
得!这事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萧梓文只能认栽:“受就受,我都受习惯了。要不我祈祷一下,下辈子我当O,也象你一样长得丰胸细腰身姿软,让你做得也舒服些。”
隐晦的调戏,让沈栖羽羞恼地对她一顿好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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